“假的?”小禾晃了下脑袋,总觉得哪里不对。
“你挨过栽,为何还要把那鬼东西拿过来?!”琦姐打开病房的大灯,一声怒吼而来。嘶哑的声带将全病房的人都吵醒,交错的抱怨随即炸开了锅,逼着三个人来到了走廊上。
琦姐脸上虽回了点血色,却还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馆长和她的父母还在楼下奔波于付费的琐事,她却这般不疼惜自己的身子,不禁让人唏嘘。
“你说!为何要这么做?!”琦姐依旧咄咄逼人。
“琦姐,那天我丢进垃圾桶里的带血胶布,是不是你偷拾去喂花的?”小禾故意岔开了话题,问得琦姐哑口无言,大家便默了几秒。
看着琦姐失血过多的萧条样,小禾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再责骂老华又有何意义呢?若不是当初有人阻拦,我也会将这魔花拿来的。”
琦姐翻了个白眼,不再说话。深夜的玻璃窗上,她看着孤瘦的自己,不禁自卑自怜。那个完美丈夫的幻象从脑海中窜了出来,令其脸红羞涩。她看着手上的伤口,觉得自己可笑之极。
“我明早回家,叫上我儿子来,他经得起诱惑,以前能制住魔花,现在应该也能成。”听了老华的承诺,小禾与琦姐没再多说什么了。
不久,琦姐的父母便赶来了,催促着她赶紧回床歇息。
“诶?那个是馆长吗?”小禾指着窗外,发出狐疑的讯号。
顺着方向,老华望向楼下。只见馆长正扶着一位女子上车,那女子身子单薄,步伐蹒跚,就在她侧过了脸颊的时候。小禾认出了她,就连日来弄得小禾近乎疯癫的女子。
“这姑娘,是谁啊?”
“你……你也看见了那姑娘?”小禾扭头向老华确认。
“当然,虽然不亮,但我还不至于老眼昏花到认不出个人吧?”
小禾终于意识到,那股奇怪的不妥感来自哪儿了。他拽着老华便直冲电梯,未待老华发问,小禾抢先解释了:“我们把馆长给漏了!”
“什么?”
“我们凭什么相信,已经升职的馆长对魔花会有免疫呢?他至今没做过任何流血自残的过激举措,也不能证明,馆长没有看到镜中的欲望幻象啊?”
听了小禾的话,老华皱起了眉头。当二人走出大门时,馆长的私家车已经驶进了路口。
“先跟上去再说。”老华也觉不对,立即拦了一辆出租车。车门方启,小禾便机灵地钻了进去。“你跟着干嘛?”
“司机师傅,麻烦你跟上前面那个辆车,谢谢。”小禾没作搭理。
“希望今晚能有个终结。”老华无奈得摇摇头。
夜景在窗外急逝,欲望都市的妖媚灯光在奇炫放彩。没多久,车身驱入一条偏僻的小巷,小禾觉得它似而熟悉、似而陌生。直到视线扫过那个老宅时,各种不愉快的记忆便瞬间闪回了。
“那天以后,老宅还在,但是岔路却不见了。”小禾越琢磨,越各种想不通,“老华,那天到底怎么回事,你一直跟着我吗?我没看见你啊?”
“不是,我是看见老宅的大门开着,便偷偷潜进去看了。”老华挠起了头,“十年前,我也是因为那个突然出现的小岔路,才发现这老宅的。大门只在岔路出现的时候打开过,那以后,我特地每天都往这边上下班,不会记错的。”
“所以,其实你心里还一直惦记着害你全家的恶魔之花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