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搂着余莺儿，目光终于再次落到甄嬛身上，已是一片冰寒：“甄氏，你听见了？荣嫔并未冒认什么。你御前失仪，攀诬嫔妃，私设秋千，可知罪？”
甄嬛浑身一颤，知道自己彻底输了，输得一败涂地。她伏下身，声音艰涩：“嫔妾……知罪。”
“既然知罪，便回去好好思过。苏培盛，送甄官女子回去，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碎玉轩半步。”胤禛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处置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件。
“嗻。”
甄嬛被人搀扶起来，踉跄着退出养心殿。殿门关上的那一刻，她隐约听见里面传来余莺儿娇媚的笑声和皇帝低沉的回应。
阳光刺眼，她却只觉得遍体生寒。这一局，她输掉的，不仅仅是位份和尊严。
而养心殿内，余莺儿靠在胤禛怀里，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
经此一役，她更加确信，只要牢牢抓住皇上这颗大树，什么才女，什么贵女，都不过是她脚下的尘埃。
养心殿内，龙涎香的气息似乎比往日更加馥郁缠绵。
虽然甄官女子已经被打发回去禁足，但余莺儿心里，却莫名地少了几分踏实。
今日御花园那一出，像一根细刺，扎进了她看似繁花似锦的恩宠里。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这宫里有那么多双眼睛在盯着她，有那么多人在盼着她从云端跌落。皇上今日是护着她，可以后呢？
这种不确定感让她心慌，而驱散心慌最好的办法，就是更加紧密地抓住眼前这个能给她无上荣光和庇护的男人。
于是，她愈发痴缠。
胤禛刚批完几本奏折，搁下朱笔，揉了揉眉心，便觉得一具温软的身子从背后贴了上来。
余莺儿双臂如水蛇般缠上他的脖颈，带着香气的唇瓣贴在他耳畔，吐气如兰：“皇上~忙了这么久，累不累？让臣妾给您揉揉肩膀可好？”
也不等胤禛回答，她柔软的手指已经搭上了他的肩颈，力道不轻不重地揉捏起来。
她的手法算不上精妙，甚至带着些笨拙的挑逗，指尖似有若无地划过他的皮肤，带来一阵酥麻的痒意。
胤禛闭上眼，享受着她这份殷勤。他如何不知她此刻的心思？
无非是今日受了惊吓，愈发要确认自己的宠爱，而他，也乐于享受这份带着不安的依赖。
“嗯……”他含糊地应了一声，大手覆盖上她放在自己肩头的手，轻轻摩挲着。
得到回应，余莺儿更加大胆。
她绕过御案，直接坐进了胤禛怀里，仰着脸看他，眼波流转间尽是媚意：“皇上，您说……今日那官女子，为何要那般污蔑嫔妾？是不是嫔妾哪里做得不好，惹得六宫姐妹都厌弃嫔妾了？”
她说着，眼圈又微微泛红，好不可怜。
胤禛低头看着她演戏，明知她是故意示弱，心头却还是软了几分。
他捏了捏她的鼻尖：“胡说八道。有朕在，谁敢厌弃你？”
“可是嫔妾怕……”余莺儿将脸埋进他胸膛，声音闷闷的，“怕哪天皇上觉得嫔妾不好，就不要嫔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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