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正是春风得意,连华妃都敢顶撞,哪里会将这两人放在眼里?更何况,这惊驾之罪可大可小,正好让她拿来立威。
“恕罪?”余莺儿冷笑一声,扶着宫女的手走下马车,目光倨傲地扫过二人,“本主看你们是存心的!见不得我得宠,于是就横冲直撞,来人啊!”
她身后的太监立刻上前。
“把这两个不知尊卑、冲撞嫔妃的东西,给我押到慎刑司去!好好教教她们宫里的规矩!”余莺儿声音尖利,不容置疑。
欣常在和方常在大惊失色,随后欣常在便怒火中烧:“荣贵人,你没有资格将妃嫔送慎刑司,我是公主生母,你岂能动我!”
然而余莺儿正在气头上,哪里肯听?
太监们见荣贵人得宠,不敢违逆,当即上前扭住了欣常在和方常在,不顾她们的哭喊挣扎,径直往慎刑司方向拖去。
处置了两人,余莺儿犹不解气,一路沉着脸到了养心殿。一见胤禛,她立刻换上了一副委屈万分的模样,眼圈一红,扑进他怀里,未语泪先流。
“皇上!您可要为嫔妾做主啊!”她抽抽噎噎,将方才之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只说自己如何受惊,那两人如何嚣张无礼,故意冲撞,“她们定是见皇上宠爱嫔妾,心中嫉妒,才敢如此欺辱嫔妾!皇上若不为嫔妾做主,嫔妾……嫔妾在这宫里可真没脸见人了!”
胤禛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又听她言语中毫不掩饰地将过错全推给他人,那份娇纵与恶毒,混合着全然的依赖,形成一种奇异的吸引力。
他后宫佳丽众多,或端庄,或温婉,或柔顺,却少有像余莺儿这般,将欲望和狠辣都明明白白写在脸上,又只对他一人痴缠献媚的。
这种毫不掩饰的真实,反而让看惯了虚伪面具的皇帝感到一种别样的刺激和沉迷。
他伸手抚摸着余莺儿的脸颊,拭去她的泪水,语气带着宠溺:“不过两个不懂事的常在,也值得你生这么大的气?既然冲撞了你,打发去慎刑司教训一下也是应当。好了,莫哭了,朕给你做主便是。”
然而,此事却迅速传到了太后耳中。太后一向重视宫规,听闻余莺儿竟因区区刮蹭,就将两位有位份的常在直接送入慎刑司,如此跋扈行径,简直闻所未闻!
她当即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放肆!区区一个贵人,竟敢如此僭越妄为!皇帝真是把她宠得无法无天了!”立刻就要下旨训斥,甚至要夺了余莺儿的位份。
胤禛得知太后动怒,亲自前往寿康宫解释或者说维护。
他并未否认余莺儿的行事过激,却轻描淡写地将此事定性为“小女儿家争风吃醋,性子骄纵了些”,并强调欣常在和方常在“确有冲撞之实”。
最后,他更是对太后言道:“余氏伺候儿子尽心,性子虽直率了些,但胜在真实不虚伪。宫中规行矩步之人太多,有她在身边,儿子也能松快些。母后就当是儿子任性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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