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克扣风波再起，智怼林姨娘第二天一早，沈清辞跟着如兰一起去书塾。书塾设在盛府西侧的院子里，环境清幽，里面已经有几个公子哥和姑娘们在等着了。
先生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姓周，学问渊博，性格严谨。见沈清辞来了，周先生打量了她一番，点点头说：“既然是盛府的姑娘，就一起上课吧，好好听讲，莫要偷懒。”
“是，先生。”沈清辞恭敬地应下，找了个空位坐下，正好在明兰旁边。
墨兰坐在不远处，见沈清辞来了，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眼神里带着几分算计。
上课的时候，周先生讲得十分精彩，沈清辞听得很认真，偶尔还会举手提问，回答得条理清晰，见解独到，引得周先生频频点头，也让其他人大吃一惊。
齐衡坐在前面，回头看了沈清辞一眼，眼里带着几分好奇。这个新来的沈姑娘，不仅长得好看，学问好像也不错。
墨兰见齐衡关注沈清辞，心里嫉妒得不行，暗自咬牙，决定找机会给沈清辞难堪。
中午下课后，大家都去院子里休息，墨兰故意走到沈清辞身边，笑着说：“妹妹真是聪慧，先生讲的内容，你一听就懂，比我们强多了。”
“姐姐过奖了，我只是运气好，刚好听过一些。”沈清辞谦虚地说。
“运气好也是本事啊。”墨兰说着，话锋一转，“对了，妹妹刚来府里，月例应该还没领吧？昨天我让丫鬟给你送布料，听说你院子里的炭火还不太够，是不是月例被克扣了？”
沈清辞心里一动，墨兰这话明显是在挑拨，想让她去找管家娘子闹，或者在众人面前抱怨，显得她不懂事，还能顺便抹黑王若弗治家不严。
她笑了笑，说：“多谢姐姐关心，月例已经领了，炭火也够了，祖母和姑母都很照顾我，府里的人不敢克扣我的份例。”
墨兰没想到她这么不上当，心里有些失望，又说道：“那就好，我还以为是管家娘子欺负你新来的，不懂规矩呢。毕竟府里人多手杂，难免有照顾不到的地方，若是以后有什么委屈，尽管跟我说，姐姐帮你出头。”
“那就多谢姐姐了。”沈清辞敷衍道，不想再跟她纠缠，转身去找明兰说话。
墨兰看着她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阴翳，心里盘算着，既然挑拨不成，那就换个法子。
下午回到院子，沈清辞刚坐下，张嬷嬷就皱着眉走了进来：“姑娘，今天的月例银子和布料送来了，但是银子少了五两，布料也都是些次等货，明显是被克扣了。”
沈清辞并不意外，墨兰上午刚提过月例的事，下午就被克扣，肯定是林噙霜在背后搞鬼。林噙霜肯定是因为上次刘妈妈被处罚的事怀恨在心，又想借着克扣月例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厉害。
“我知道了。”沈清辞冷笑一声，“看来有些人就是不长记性，以为我好欺负。”
“姑娘，要不要告诉老太太？”张嬷嬷问道。
“不用，这点小事，不用麻烦祖母。”沈清辞摇摇头，“祖母已经帮了我很多，我不能什么事都依赖她，得自己解决，让她们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她想了想，对张嬷嬷说：“张嬷嬷，你去一趟管家娘子那里，就说我有话要问她，让她来我院子里一趟。”
“是，姑娘。”张嬷嬷点点头，转身离去。
不多时，管家娘子就来了，是个胖乎乎的中年女人，姓刘，是王若弗的陪房。她走进院子，看到沈清辞，脸上堆着笑：“沈姑娘，找老奴有事吗？”
沈清辞坐在椅子上，没有起身，语气平淡地说：“刘管家，今天送来的月例银子和布料，怎么回事？银子少了五两，布料也是次等货，难道盛府的规矩，就是这么对待嫡亲侄女的？”
刘管家心里一惊，没想到沈清辞这么直接，她眼神闪烁了一下，说道：“姑娘，这……这可能是下面的人弄错了，老奴回去查查，一定给姑娘一个交代。”
“弄错了？”沈清辞冷笑一声，“一次是弄错，两次就是故意的了。上次克扣炭火，这次克扣月例，难道刘管家觉得我是新来的，就可以随意欺负吗？”
她站起身，走到刘管家面前，眼神锐利：“我虽然是寄养在盛府，但也是盛家正经的嫡亲侄女，按规矩，我的月例应该和墨兰姐姐一样，银子二十两，布料都是上等的苏绣。现在少了银子，布料也不对，刘管家是不是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刘管家被她看得心里发慌，支支吾吾地说：“姑娘，这……这是林姨娘吩咐的，说姑娘刚来，用不上那么多银子和布料，先委屈一下，等以后再补上。”
果然是林噙霜！沈清辞心里了然，林噙霜这是想通过管家娘子施压，让她服软，同时也是在试探她的底线。
“林姨娘？”沈清辞挑眉，“林姨娘只是个妾室，有什么资格吩咐管家娘子克扣主子的月例？难道盛府的规矩，是妾室可以凌驾于主子之上吗？”
她声音提高了几分，故意让院子里的丫鬟婆子都听到：“我看不是林姨娘有这个胆子，是刘管家你仗着是姑母的陪房，不把我放在眼里，故意克扣我的份例，是不是？”
刘管家吓得脸色发白，连忙摆手：“不是的，姑娘，老奴不敢，真的是林姨娘吩咐的！”
“好，既然是林姨娘吩咐的，那我就去找林姨娘问问清楚，看看她到底有什么理由克扣我的月例！”沈清辞说着，就要往外走。
刘管家急了，赶紧拉住她：“姑娘，别去，别去！林姨娘也是一片好意，怕姑娘刚来，不懂怎么打理，所以才……”
“好意？克扣银子和布料就是好意？”沈清辞甩开她的手，“我看是恶意还差不多！今天这事，必须给我一个说法，要么把少的银子和上等布料补回来，要么我就去找姑父姑母，甚至去找祖母，问问她们，盛府是不是允许妾室随意欺负主子！”
她语气坚定，眼神里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刘管家被她唬住了，知道这沈姑娘不好惹，要是真闹到老太太那里，她肯定没好果子吃。
“姑娘，别生气，老奴这就去把银子和布料补回来，马上就去！”刘管家连忙说道，转身就往外跑。
沈清辞看着她的背影，冷笑一声。对付这种欺软怕硬的人，就不能客气，必须拿出点气势来，让她们知道自己的厉害。
张嬷嬷笑着走上前：“姑娘，您真厉害，几句话就把刘管家唬住了。”
“这只是开始，以后她们还会来试探，我得让她们知道，我不是好欺负的。”沈清辞说道，“不过，林噙霜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咱们得小心应对。”
果然，没过多久，林噙霜就得知了消息，气得在屋里直跺脚。她没想到沈清辞这么硬气，居然敢直接怼刘管家，还逼得刘管家补了银子和布料。
“这个小贱人，真是给脸不要脸！”林噙霜咬牙切齿地说，“上次让刘妈妈教训她，被老太太拦住了，这次克扣月例，又被她怼了回来，真是气死我了！”
旁边的丫鬟赶紧劝道：“姨娘，别生气，沈姑娘有老太太撑腰，咱们暂时不能动她，得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我看她就是仗着老太太的势，才敢这么嚣张！”林噙霜眼神阴狠，“既然明着来不行，那就暗着来，我就不信，治不了她！”
她想了想，对丫鬟说：“你去打听一下，沈清辞明天要去书塾，路上会经过花园的回廊，你在那里放个绊子，让她摔一跤，出出丑！”
“是，姨娘。”丫鬟应下，转身离去。
林噙霜看着窗外，嘴角勾起一抹恶毒的笑容。沈清辞，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在盛府待不下去！
而沈清辞并不知道林噙霜的阴谋，她正看着补回来的银子和上等布料，心里松了口气。这次交锋，她赢了，但她知道，这只是和林噙霜、墨兰交锋的开始，以后的路，还很长。
第二天一早，沈清辞像往常一样，准备去书塾。刚走到花园的回廊，就感觉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体失去平衡，就要摔倒。
好在她反应快，下意识地抓住旁边的栏杆，才稳住身形，只是脚踝还是崴了一下，有点疼。
她低头一看，地上放着一根绳子，明显是有人故意放在这里的。沈清辞眼神一冷，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林噙霜或者墨兰干的。
张嬷嬷连忙扶着她：“姑娘，您没事吧？有没有崴到脚？”
“没事，就是有点疼。”沈清辞揉了揉脚踝，“这绳子是谁放的？太过分了！”
旁边的小丫鬟吓得脸色发白，赶紧跪下：“姑娘，不是我放的，我……我不知道。”
沈清辞知道，问也问不出来，肯定是林噙霜的人放的，事后早就跑了。她冷笑一声，站起身：“算了，咱们去书塾，别耽误了上课。”
虽然脚踝有点疼，但她不能让林噙霜和墨兰得逞，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不去书塾，让她们看笑话。
来到书塾，如兰见她一瘸一拐的，连忙问道：“清辞妹妹，你怎么了？是不是崴到脚了？”
“没事，不小心绊了一下。”沈清辞笑着说，不想让她担心。
墨兰坐在一旁，看到沈清辞崴了脚，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却假惺惺地说：“妹妹怎么这么不小心？要不要回去歇着？别勉强自己。”
“多谢姐姐关心，我没事，不碍事。”沈清辞淡淡地说，没有理会她的假意。
齐衡也注意到了沈清辞的异样，关切地问道：“沈姑娘，你还好吗？要是不舒服，就先回去吧，先生那里我帮你说一声。”
“谢谢小公爷，我真的没事，不用麻烦你。”沈清辞感激地说，心里对於衡的好感多了几分，觉得他确实是个温润善良的人。
上课的时候，沈清辞强忍着脚踝的疼痛，认真听讲，只是偶尔会皱一下眉。周先生看出她不舒服，让她提前回去休息。
回到院子，张嬷嬷赶紧给她敷药，一边敷一边说：“姑娘，肯定是林姨娘和墨兰姑娘干的，太恶毒了，居然想让您摔跤出丑！”
“我知道。”沈清辞闭着眼，语气平静，“她们既然这么想让我出丑，那我就偏不如她们的意。这次算她们运气好，下次再敢这样，我一定让她们付出代价！”
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这段时间的相处，让她明白，在这深宅大院里，一味地忍让只会被人欺负，必须学会反击，才能保护自己。
而林噙霜和墨兰见沈清辞只是崴了脚，并没有出什么大丑，心里十分失望，决定再想别的办法，一定要把沈清辞赶出盛府。
一场新的较量，即将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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