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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想成真了

误落豪门夜宴

这是夜白舟最后残存的记忆:是个小酒馆油腻的吧台和朋友推过来的酒杯。他只是晕乎乎地撑着下巴,盯着杯壁上的泡沫,眼底是藏不住的疲惫与绝望,自己的生活得像根被生活反复碾压的稻草,父母离婚,寄人篱下,成年后挤在出租屋的角落,做着两份的工作,工资刚够糊口,加班到深夜是常态,连一顿热乎的家常菜都成了奢望。他从未感受过真正的关心,没人问过他累不累,没人在意他吃得好不好,更没人会在他失意时递上一句安慰。所谓的“家”,对他而言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温暖更是遥不可及的奢侈品。

“真想去死……不对,好想重生为超级有钱的有钱人,啥也不用干,无忧无虑躺平到底。”夜白舟嘟囔着,声音里满是自嘲。话音刚落,脑袋一阵天旋地转,再睁眼,世界就彻底换了模样。

窗外的秋风卷着几片金黄的银杏叶掠过磨砂银框架的落地玻璃窗,双层隔音玻璃将风声滤得极轻,只留下叶片簌簌划过玻璃的细碎声响。意识回笼的瞬间,脑袋昏沉得厉害,眼皮直跳,像是带着宿醉。他费力地睁开眼,穹顶垂下的极简风黑色金属吊灯,灯臂利落流畅,折射着秋日晨光,碎成一片冷冽的璀璨。身下是铺着纯白高支棉床单的超大双人床,床垫柔软得像陷进云端,没有多余床幔,只在床尾搭着一条黑色真丝床尾巾,线条干净利落。

房间以黑白为主调,简洁到极致却透着高级质感。左侧靠墙是整面定制的黑白撞色衣柜,黑色柜门搭配白色线条勾勒,仅以金属拉手点缀;墙角立着一盏黑色哑光落地灯,灯杆纤细,暖黄灯光透过白色布艺灯罩洒下,右侧靠窗的位置,一张黑色皮质单人沙发配着白色羊绒靠枕,旁边是一个极简玻璃花架,架上一盆蓝星花沾着晨露,在黑白空间里添了一抹鲜活。浅色实木拼接的地板踩上去几乎无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木质香,清冽干爽,混着胡桃木家具的天然纹理气息与原木本身的温润感,没有多余甜腻,只透着沉静内敛的质感,让人莫名安心。

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奢华与安稳,让他瞬间有些恍惚难道真的成真了?

夜白舟挣扎着坐起身,脑袋里的混沌丝毫未减。低头一看,他瞬间僵在原地,身上穿的是一件粉色棉质睡衣,料子柔软亲肤,袖口和裙摆缝着层层叠叠的白色蕾丝,腰间还系着一个蓬松的粉色蝴蝶结,下摆堪堪及膝,分明是女士的款式,带着果香气息,在黑白房间与木质香氛里显得格外扎眼。

更让他惊骇的是,抬手想去扯睡衣,却摸到了一把柔软的长发。不是他原本利落的短发,而是泛着鎏金光泽的长发,发丝柔顺得像上好的绸缎,指尖划过竟没有一丝打结。借着玻璃窗反射的光影,他看清了镜中的模样:身形是清瘦却匀称的少年感轮廓,肩线窄而流畅,腰肢纤细得仿佛一握,四肢修长笔直,皮肤白得近乎透明,衬得那头金发愈发耀眼。五官精致得像精心雕琢的艺术品,睫毛纤长浓密,鼻梁挺翘却不凌厉,唇形饱满,只是脸色带着久病后的苍白,整体透着一种易碎的清冷感。

“这到底是……愿望成真?还是穿越了?”夜白舟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厉害,还带着一种陌生的清润质感。恐慌中夹杂着一丝荒诞的窃喜,不管是哪种,至少他不用再过以前那种暗无天日、无人问津的日子了。他掀开被子下床,踩着柔软的羊绒地毯刚站稳,卧室门就被轻轻推开。

门口站着一位穿米白色佣人服的女生,二十岁左右,梳着整齐的发髻,面容清秀。她身形娇小玲珑,身高约莫一米六,肩背挺得笔直,透着几分干练利落,四肢纤细却不羸弱,整体是小家碧玉般的温婉体态,左手手腕上别着一块小巧的银色铭牌,刻着“佣人·雪迢呤”。她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放着温水和药片,刚推开门就与夜白舟撞了个正着。看清时,托盘“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温水泼洒,药片滚落,雪迢呤的眼睛瞬间瞪圆,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尖叫:“啊!!!救命!有...有鬼啊!!!”

她的声音打破了静谧,楼下很快传来一道清冷的男声:“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雪迢呤浑身发抖,连连后退撞在走廊墙壁上,视线死死盯着门后,声音带着哭腔:“我...我看见二少爷了!!!”手腕上的铭牌随着颤抖轻轻晃动,“佣人·雪迢呤”几个字在晨光下格外清晰。

楼下的脚步声顿了一下,随即带着难以置信的急促越来越近:“你说什么?你看到了二少爷?!”

夜白舟躲在门后,懵得厉害。二少爷?说我?他摸了摸金发,扯了扯腰间的蝴蝶结,镜中陌生的精致面孔配上这粉色蕾丝睡衣,在黑白简约的房间与沉静的木质香里,连自己都觉得离谱。可指尖的棉质触感、空气中干爽的木质香、耳边雪迢呤的啜泣声。

没过多久,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来人穿剪裁得体的黑色燕尾服,身形高挑挺拔,肩线宽阔而平直,背部线条利落流畅,双腿修长笔直,步态优雅沉稳,每一步都透着禁欲的矜贵感。乌黑长发用黑色发带束在脑后,露出一张极为出众的脸,高挺的鼻梁微微上翘,鼻尖一颗黑痣添了几分性感;右眼角下方的痣衬得狐狸眼勾人心魄,却又带着疏离清冷;右嘴角下的痣在浅笑时微微上扬,暧昧又勾人。他左手手腕的银色铭牌刻着“管家·谢云青”,与雪迢呤的款式一致。

谢云青对夜家向来怀着极致的尊重,待夜白舟更是体贴得不像话,像只温顺黏人的小狗,永远眼含关切,没半点脾气。此刻他的狐狸眼微微睁大,脚步顿住,整理领结的指尖顿了顿,声音带着试探与激动:“二少爷?”

夜白舟浑身一僵,眼神满是茫然与警惕。长久以来的孤独与防备,让他对陌生人的靠近本能地抗拒。

谢云青往前走了两步,目光从他凌乱的金发到粉色蕾丝睡衣,再到他苍白却鲜活的脸色,一把抱住了夜白舟:“真的是你……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还疼吗?”

雪迢呤已经瘫坐在地,双手抓着地毯,铭牌沾了灰尘,依旧不敢直视夜白舟。谢云青又松开手转头安抚道:“雪迢呤,别怕,二少爷是真的醒了,先收拾一下,通知厨房准备中式流食,联系家庭医生。”

雪迢呤慌忙点头起身,匆匆收拾后逃离了走廊。

谢云青的目光重新落在夜白舟身上,语气满是疼惜:“二少爷,你已经睡了四年了。这四年里,医生说你可能永远醒不过来,变成了植物人。没人想过放弃,每天都有人给你擦身、喂药、讲家里的事,没想到……”

“我的头发和睡衣……怎么回事?”夜白舟忍不住开口,声音依旧陌生。

“是大少爷的主意。”谢云青眼底闪过一丝忍俊不禁,“大少爷说,你沉睡四年,总不能灰头土脸的,想给你个‘惊喜’。这金发是他找造型师染的,说你以前总念叨想试浅发色;这件粉色棉质睡衣也是他挑的,说蕾丝和蝴蝶结好看,还打趣想看看你醒来炸毛的样子。”

夜白舟听得目瞪口呆,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的情绪。真有人这么闲?费心思做这些“荒唐”的事?这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让他有些无措。

他又追问:“那……我沉睡之前”

谢云青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语气愈发温和:“二少爷你天赋极高,十八岁就拿下了国内外多项学术大奖,十九岁发表的论文在顶尖期刊刊登,被业内称为‘最年轻的学术奇才’。当时大家都以为你会在学术领域大有作为,没想到……”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沉重,“四年前景色山的一场意外,让你变成了植物人。”

夜白舟愣住了十八九岁就有这么高的学术成就?这具身体的原主,拥有着他梦寐以求的天赋与人生。更巧的是,连名字都叫夜白舟?他还想再问,谢云青的眼神微微一顿,显然对他的茫然有些意外,但很快反应过来,眼底闪过一丝了然与心疼,语气软得像棉花:“二少爷,四年的沉睡可能让你忘了不少事,没关系,你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尽管问我,我会一一告诉你,不必觉得为难。”

这样毫无保留的温柔与耐心,让夜白舟心里一暖,眼眶莫名有些发热。他从未被人这样对待过,长久以来的缺爱,让他对这份突如其来的关心有些受宠若惊,连忙点头:“谢谢呃....谢云青?”

谢云青布置一下,便笑了出来:“二少爷,怎么感觉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夜勺舟一听谢云青的话以为自己说出了什么话被发现时,谢云青的手机突然响起,接通后,他的语气带着笑意:“大少爷,二少爷醒了……好,你别急,路上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谢云青说:“大少爷快到了,他盼这一天盼了四年。作为执掌跨国集团的总裁,这四年他一边扛着公司的巨额压力,一边雷打不动每周来看你,再忙也会抽时间做些运动调剂,比如马术、攀岩这类需要专注力的项目,说是能让自己保持清醒,不至于被绝望压垮。另外,他已经吩咐下去,等你身体稍好,就为你办一场宴会,宣布你苏醒的消息。”

“他……很在乎我?”夜白舟下意识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当然。”谢云青毫不犹豫地点头,眼底满是肯定,“大少爷把你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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