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发来消息时，贺峻霖正在整理画具，屏幕亮起的瞬间，他指尖顿了顿。
严浩翔明晚有空吗？带你去个地方，能看到全城的星星。
贺峻霖(贺峻霖盯着星星两个字，心跳漏了半拍，回了个)好
次日傍晚，严浩翔骑着摩托来接他，黑色头盔递过来时还带着体温。贺峻霖坐上后座，指尖不自觉攥紧了他的衣角——风掠过耳畔，带着夏末的暖意，他闻到严浩翔身上淡淡的松木香，和平时的皂角味不同。
严浩翔快到了。(严浩翔的声音透过头盔传来，有点闷，却清晰)
山顶确实没骗人，漫天星光铺在黑天鹅绒似的天上，城市的灯火在脚下汇成河。严浩翔铺开野餐垫，递给他一罐冰汽水，拉环“啵”的一声脆响，打破了山顶的安静。
贺峻霖（望着星星）这里真的……好美。
严浩翔（视线落在他侧脸）第一次来？
贺峻霖嗯。你经常来？
严浩翔（摇头）第一次带别人来。（他低头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子，突然开口，声音比风声还轻）其实……认识你第一天就想带你来。
贺峻霖猛地转头看他，对方却避开了他的目光，仰头灌了口汽水。
严浩翔还记得你转来那天吗？穿件白衬衫，抱着一摞书，在走廊拐角撞了我满怀。你脸通红，说“对不起”的时候，声音都在抖。
贺峻霖（耳尖发烫）你……记得这么清楚？
严浩翔（笑了，眼里的星光晃得人移不开眼）怎么会忘。后来看你总一个人在画室待着，画的速写本里夹着片银杏叶——那是我捡的，放在窗台想给你，结果你先拿走了。
贺峻霖愣住，那片银杏叶他一直当书签，原来……
严浩翔（深吸一口气，转头直视着他，语气突然认真）贺峻霖，我不是随便约你出来的。还有三个月毕业，再不说，我怕……
他喉结滚动了下，星光落在他眼里，亮得惊人。
山顶的风突然停了，贺峻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像要撞碎在这星光里。
贺峻霖（声音发颤，却异常清晰）严浩翔，你知不知道……那本速写本里，大半本都是你。
严浩翔猛地凑近，他能闻到对方呼吸里的汽水味，看见他睫毛上跳动的星光。
严浩翔（声音哑得厉害）那……现在，可以给我个答案了吗？
贺峻霖没说话，只是踮起脚，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像触碰一片易碎的星光。
贺峻霖（笑眼弯弯）笨蛋，早就想告诉你了。
远处城市的灯火明明灭灭，头顶的星星好像落进了彼此眼里，连风都带着甜意。
夜色像融化的墨汁，慢慢晕染开，山顶的风带着草木的清冽，吹得人鼻尖发凉。严浩翔低头看贺峻霖，对方的睫毛在月光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刚才还带着软意的声音这会儿安静下来，只剩呼吸轻轻拂在他胸口。
严浩翔（喉结动了动，声音比平时低哑）冷吗？
贺峻霖摇摇头，抬头时鼻尖不小心蹭到他下巴，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严浩翔的目光落在他泛红的鼻尖上，突然俯身，用外套把两人裹得更紧些。
严浩翔（指尖轻轻碰了碰他发烫的耳垂）刚才……不是故意拽你扣子的。
贺峻霖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像只寻求暖源的小兽。严浩翔低头，正好对上他仰起的脸，呼吸交缠间，能看清对方眼里跳动的光，像揉碎的星子。
他慢慢凑近，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空气。贺峻霖的睫毛颤了颤，没有躲。
第一个吻落在额头上，带着夜风的凉，却烫得人心里发颤。严浩翔停了停，见他没抗拒，才敢再低头，鼻尖相抵时，贺峻霖轻轻“嗯”了一声，像在默许。
唇瓣相触的瞬间，两人都僵了一下。像初春化雪的第一滴融水落在心尖，轻得让人屏住呼吸，又软得让人想沉溺。严浩翔的动作很轻，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直到感受到怀里的人微微踮脚回应，才敢加深这个吻。
贺峻霖的手攥着他的衣角，指节泛白，却慢慢松开，转而环住他的后背，把脸埋得更近。风声在耳边呼啸，却盖不过彼此加速的心跳，像擂鼓似的，敲得人头晕目眩。
不知过了多久，严浩翔才稍稍退开些，额头抵着他的，呼吸都带着不稳的气音。
严浩翔(声音哑得厉害）“贺峻霖……”
贺峻霖没说话，只是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颊，像在撒娇。这个动作让严浩翔的心瞬间软成一滩水，他重新低下头，吻得比刚才更温柔，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仿佛在对待易碎的珍宝。
贺峻霖没说话，只是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颊，像在撒娇。这个动作让严浩翔的心瞬间软成一滩水，他重新低下头，吻得比刚才更温柔，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仿佛在对待易碎的珍宝。
露水打湿了后背的外套，月光却把相拥的影子镀上了一层金边。远处的城市灯火明明灭灭，而山顶的两人只看得见彼此眼里的光，吻里的温度，比任何灯火都要亮。
分开时，贺峻霖的嘴唇有点红，他抬手想捂脸，被严浩翔轻轻按住手腕。
严浩翔（指尖摩挲着他的唇瓣，眼神专注）别躲，这样很好看。
贺峻霖（贺峻霖的脸瞬间烧起来，把脸埋进他颈窝，闷闷地说）严浩翔，你越来越会了……
严浩翔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皮肤传过去，带着让人安心的频率。
严浩翔只对你会。
山风掠过，带着青草的气息，也带着两个少年人青涩又炽热的心意。这个吻不算长，却像在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借着月光和晚风，悄悄发了芽。
下山的路比上来时好走，因为严浩翔几乎是把贺峻霖半抱在怀里。贺峻霖的脸颊还泛着红，埋在严浩翔颈窝不肯抬头，只敢用指尖偷偷勾着对方的衣角，像只偷吃到糖的小松鼠。
严浩翔（低头看怀里的人，声音带着笑意）还埋？再埋就把我衣服蹭湿了。
贺峻霖（闷在他颈间，声音含糊）就不抬头，谁让你刚才……那么突然。
严浩翔（脚步顿了顿，停下脚步认真看他）那我现在问你，愿意让我以后都这么突然吗？
贺峻霖猛地抬头，撞进严浩翔深邃的眼眸里。那里没有了平时的戏谑，只有满满的认真，像夜空里最亮的星，直直照进他心里。
贺峻霖(他愣了愣，突然笑了，眼角眉梢都带着甜意)严浩翔，你这是在……告白吗？
严浩翔（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指尖穿过柔软的发丝，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郑重）是。贺峻霖，我喜欢你，不是朋友的那种喜欢，是想每天给你做早餐，想带你看遍所有风景，想把所有好东西都给你的那种喜欢。
山风轻轻吹过，带着远处的虫鸣和草木香。贺峻霖看着他，突然踮起脚，主动凑上去，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像回应一个酝酿了很久的承诺。
贺峻霖（退开时，眼底闪着光）那我也喜欢你，从你第一次在画室帮我捡画笔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了。
严浩翔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又酸又软。他收紧手臂，把贺峻霖抱得更紧，低头吻下去。这次的吻不再是小心翼翼的试探，带着压抑了太久的喜欢，温柔又缠绵。
贺峻霖的手环住他的脖子，踮着脚回应，鼻尖蹭着对方的脸颊，带着点笨拙的亲昵。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
严浩翔回家吧。(严浩翔终于松开他，额头抵着额头，声音还有点哑)
贺峻霖嗯。(贺峻霖点头，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往山下走)
下山的路有路灯，暖黄的光洒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贺峻霖偷偷看过去，严浩翔的手指很长，掌心温热，牢牢地牵着他，像是要牵一辈子。
贺峻霖（突然想起什么，拽了拽他的手）对了，明天还要不要去吃馄饨？就上次那家，加双倍香菜的。
严浩翔（笑着点头）都听你的。不过……（故意拖长了声音）双倍香菜会不会太呛？
贺峻霖（瞪他一眼，却没真生气）就不，我就要双倍！你要是敢不吃，我就……我就再也不跟你一起爬山了！
严浩翔（低笑出声）好好好，双倍就双倍，只要你喜欢。
两人说说笑笑地走着，影子在路灯下时而靠近，时而拉长，却始终紧紧依偎。远处城市的灯火像打翻的星河，而身边人的温度，比任何星光都要温暖。
贺峻霖偷偷看了眼严浩翔的侧脸，路灯的光勾勒出他清晰的轮廓，嘴角还带着笑。他心里悄悄想，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种感觉，像喝了加了蜜的柠檬水，又酸又甜，却让人忍不住一口接一口地喝下去。
走到山脚时，严浩翔突然停下，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递给贺峻霖。
严浩翔本来想找个更正式的场合给你的，现在……好像也不错。
贺峻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银色的项链，吊坠是个小小的星星形状，在路灯下闪着光。
严浩翔（拿起项链，小心地绕到他身后为他戴上）以后，你就是我的星星了。
贺峻霖好。(严浩翔回抱住他，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是你的月亮，永远围着你转。
夜风温柔，星光璀璨，两个少年的身影在路灯下紧紧相拥，仿佛要将彼此揉进骨血里。那些藏在心底的喜欢，终于在这个夜晚，破土而出，长成了最茂盛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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