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抱着习题册，敲了敲贺峻霖的桌沿）函数题，还是没懂。
贺峻霖正低头整理错题本，闻言抬头，台灯的光落在他睫毛上，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
贺峻霖哪道？
他往旁边挪了挪凳子，给严浩翔腾出位置
贺峻霖我给你画个图。
严浩翔坐下时，带过来一阵淡淡的洗衣粉味，混着操场上青草的气息。他把习题册推过去，指尖点在一道复杂的复合函数题上
严浩翔这里，单调性判断那块，绕不过来。
贺峻霖（拿起笔，在草稿纸上画坐标轴）你看，先求定义域，然后求导……哎，这笔没水了。
他拧开笔帽晃了晃，确实写不出字。严浩翔立刻从笔袋里掏出一支新的递给她
严浩翔用我的，0.5的，你平时用的型号。
贺峻霖（接过笔，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用0.5的？
严浩翔（低头翻习题册，耳尖悄悄泛红）上次看你换笔芯，瞟到的。赶紧讲题吧，班长大人。
贺峻霖哦
重新低头画图，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严浩翔没看题，目光落在他握笔的手上——手指很细，指节分明，写起字来指尖会微微用力，泛出点白。
贺峻霖（画完图，抬头撞进他的视线，脸颊一热）你看我干嘛？看题啊。
严浩翔（迅速移开目光，假装看草稿纸）没、没什么。你继续讲。
贺峻霖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解，讲到一半被他打断
严浩翔等一下，这里的符号是不是弄反了？
他伸手去指草稿纸，指尖不小心碰到贺峻霖的手背，像被烫到似的猛地缩回来
严浩翔抱歉。
贺峻霖（摇摇头，声音有点闷）没、没事。是这里，刚才算错了……
贺峻霖(重新讲完题，贺峻霖合上习题册)懂了吗？
严浩翔（点头，视线落在他摊开的错题本上，忽然笑了）你这错题本跟你的人一样，整整齐齐的。连错因都标得这么详细？
贺峻霖（把错题本往回拉了拉）要你管。对了，周末的数学竞赛模拟考，你去不去？
严浩翔（挑眉）你去我就去。
贺峻霖（意外地看他）你不是说竞赛题太麻烦吗？
严浩翔（拿起他的笔，在草稿纸角落画了个小小的笑脸）麻烦也去。万一你考累了，没人给你递水怎么办？
贺峻霖的心跳漏了一拍，刚想反驳，就看见严浩翔把那支笔放进他的笔袋里
严浩翔这支送你了，算谢礼。
贺峻霖（捏着笔袋的拉链，没说话）……
教室里很安静，只有其他同学翻书的声音和窗外的虫鸣。严浩翔收拾东西准备走时，忽然想起什么似的
严浩翔对了，你今天中午是不是没吃饭？
贺峻霖（惊讶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严浩翔（从书包里掏出袋面包，放在他桌上）看你晚自习时总往肚子里咽口水。这个给你，全麦的，不胖。
他说得自然，仿佛只是随手递块面包。贺峻霖捏着面包袋，指尖能摸到里面温热的触感——应该是刚从食堂买的。
贺峻霖（抬头时，严浩翔已经走到教室门口，正回头看他）严浩翔！
严浩翔（停下脚步，笑着扬了扬下巴）嗯？
贺峻霖（把面包往书包里塞，声音有点小）谢、谢谢。周末模拟考，我叫你。
严浩翔（眼睛亮了亮，用力点头）：好。
看着严浩翔走出教室的背影，贺峻霖摸出那块面包，轻轻咬了一口。全麦的微糙混着淡淡的奶香，在舌尖漫开。他低头看向草稿纸，那个小小的笑脸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歪歪扭扭的星星，像谁偷偷藏进去的心意。
窗外的月光爬进教室，落在摊开的错题本上，把“严浩翔”三个字映得格外清晰——那是贺峻霖在讲解时，下意识写下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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