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风致之善,暗助东儿
七杀骨龙剑带来的、关于力量与守护传承的震撼尚未在观影空间内完全平息,那柄融合了剑骨斗罗毕生信念的虚影仿佛还带着凌厉的剑意与空间的涟漪,烙印在每个人的意识深处。然而,那面掌控着历史脉络的巨幕,并未沉湎于这份充满希望与力量的景象,光影冰冷而决绝地流转,骤然切换了场景与时空,将所有人从对未来的无限遐想,猛地拖入了一段沉重、压抑、充满了血腥与绝望气息的过往深渊。
【纪录片提示:时空节点回溯——武魂殿,教皇寝殿外围阴影,及七宝琉璃宗,宗主密室。时间:约二十年前,那场彻底改变许多人命运的‘密室事件’发生后不久。】
===纪录片内容开始:绝望的寝殿===
画面首先以一种近乎残忍的写实镜头,定格在一处极尽华美却透骨冰寒的宫殿之外。夜色浓稠如墨,仿佛连星光都不愿沾染此地的污秽,仅有几盏镶嵌在廊柱上的魂导灯,散发着昏黄而微弱的光晕,如同垂死者最后的呼吸,勉强照亮着那些精雕细琢、却在此刻显得无比森然的浮雕与紧紧闭合的、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的厚重殿门。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粘稠的沉重与悲伤,连那些身着亮银铠甲的护殿骑士,都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惶恐、不安,以及一丝对未知命运的恐惧,他们的眼神不敢与同伴交汇,只是死死地盯着地面,仿佛那里藏着逃离这令人窒息氛围的出路。
镜头,如同一个怀着巨大悲悯与愤怒的幽灵,颤抖着、艰难地透过一扇未曾完全闭合、留着一条细微缝隙的窗棂,向内探去。那缝隙如此之小,仿佛连光线都吝于投入,却足以窥见其内的地狱景象。
寝殿内,光线比外面更加昏暗,只有角落里一盏魂导灯散发着奄奄一息的幽光,勉强勾勒出室内奢华却凌乱的轮廓。一个身影,蜷缩在那张宽大得足以容纳数人、铺着最昂贵天鹅绒锦被的床榻最深处、最阴暗的角落。锦被厚重,却完全无法掩盖那身躯在无法控制地、细微却剧烈地颤抖,那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与崩溃。凌乱的、失去了所有光泽的紫色长发,如同枯萎的藤蔓般披散着,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能看到那紧紧抿在一起的、失去了所有血色的、甚至被咬出深深齿痕的唇瓣,以及那从锦被边缘裸露出来的、纤细脖颈上,那一道道尚未完全消退的、青紫色交织的、触目惊心的指痕!那指痕是如此清晰,如此用力,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施暴者的疯狂与受害者当时所承受的窒息般的痛苦。地面上,散落着被暴力撕碎的、依稀能看出原本精致华美的衣物碎片,如同被践踏的蝴蝶翅膀,以及几滴早已干涸发黑、却依旧刺目的、溅落在柔软地毯上的血迹。
整个场景没有一丝声音,没有哭泣,没有呻吟,只有一种几乎要将人灵魂都碾碎的死寂,以及那无声胜有声的、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中、浓烈到令人作呕的绝望与毁灭气息。这里不再是教皇的寝殿,而是一座精心装饰的坟墓,埋葬了一个少女所有的光明、梦想与尊严。
【弹幕:……(长时间的空白)】
【弹幕:……是那里……是那个时候……】
【弹幕:千寻疾!你这个畜生!禽兽!你不得好死!!】
【弹幕:光是看着……我就感觉喘不过气了……太痛苦了……】
【弹幕:东皇……她当时……该有多绝望啊……】
后世弹幕在短暂的凝滞後,爆发出滔天的愤怒与无尽的同情。而观影空间内,所有人的心也猛地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沉入了冰窖之中。尤其是那些知晓内情或隐约猜到些许真相的人,更是脸色煞白,呼吸艰难。
“母亲……!”千仞雪猛地用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防止那即将脱口而出的呜咽,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虽然她早已从各种渠道拼凑出母亲曾经历过不堪的往事,但如此直观地、毫无遮掩地、近乎凌迟般地看到这充满屈辱、痛苦与绝望的一幕,依旧让她心如刀绞,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巨大悲伤、滔天愤怒以及对自身存在根源产生剧烈动摇的复杂情绪,如同海啸般冲击着她的心神。她下意识地、带着泪水与痛苦,望向高踞宝座之上那道身影,心脏仿佛被撕裂般疼痛。
比比东的身体,在画面出现的刹那,几不可查地、但极其剧烈地震动了一下!那笼罩在华丽教皇袍下的身躯骤然绷紧,如同一张被拉至极限、随时可能崩断的强弓!兜帽的阴影下,无人能看到她此刻的表情,但那双隐藏在宽大袖袍中、死死攥住冰冷扶手的手,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细微却令人牙酸的“咯咯”声,已然失去了所有血色,甚至因为极致的用力而在微微颤抖。那段被她用无数怨恨、冰冷与罗刹神力强行封印在灵魂最深处、最黑暗最痛苦的记忆,此刻被如此赤裸裸地、毫无怜悯地揭开,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一股混杂着滔天恨意、刻骨铭心的屈辱、毁灭一切的冲动以及那被她刻意遗忘的、属于“东儿”的脆弱与无助的暴戾气息,如同挣脱牢笼的凶兽,几乎要不受控制地从她体内溢出,将那层坚硬的、保护了她多年的冰冷伪装彻底撕成碎片!她周身的空气都开始微微扭曲,温度骤降。
七宝琉璃宗区域,宁风致在画面切入的瞬间,便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浓密而纤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仿佛不堪重负。他的眉宇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如同实质般的沉重与痛楚,嘴角紧紧抿起,下颌线绷得如同刀锋。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悄然握成了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分担一些那跨越了时空、再次袭来的无力与愤怒。他仿佛再次亲身经历了那段得知消息后、充满了焦灼、愤怒与彻骨寒意的时光。尘心和古榕面色凝重如水,他们虽然对具体细节知之不详,但也隐约知道当年武魂殿发生过惊天巨变,并导致了比比东性格的剧变。此刻看到这如同地狱绘卷般的画面,再联想到之后那位风华绝代的少女如何一步步变成如今冷酷的教皇,心中了然的同时,也不由得生出一种物伤其类的复杂叹息,看向比比东的目光中,少了几分对立时的凌厉,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感慨。
其他势力大多不明所以,但也能无比清晰地感受到那画面中传递出的、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极致痛苦、屈辱与不祥气息,纷纷屏息凝神,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惊扰了这凝固的悲伤,也怕引火烧身。
===纪录片内容继续:风致的怒火与决断===
画面切换。
场景转换到了七宝琉璃宗,宁风致那间充满了书卷气息、却也是宗门权力核心的宗主密室。
这里的氛围同样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却与武魂殿那边的死寂绝望不同,更多了一种压抑到极致的、如同火山即将喷发前的愤怒与深不见底的担忧。
年轻的宁风致(约二十岁左右,面容尚带着几分未曾完全褪去的青涩,但那双琉璃色的眼眸中,已然沉淀下了远超年龄的沉稳与智慧,只是此刻,这沉稳被巨大的波澜所打破)独自坐在那张由千年沉香木打造的书案之后。他面前摊开着一封显然是通过极其隐秘渠道传递而来的密信,信上的字迹潦草而急促,墨迹甚至因为书写者的极度愤怒与慌乱而有些晕染开,显然传递信息之人也处于极大的情绪风暴之中。宁风致的手指紧紧按在粗糙的信纸上,因过度用力而指节泛白,微微颤抖。他那总是温润如玉、令人如沐春风的脸上,此刻布满了前所未有的冰寒与无法抑制的怒意,额角甚至有青筋在微微跳动。那双洞悉世事的琉璃色眼眸,此刻不再平静,仿佛有狂风暴雨、雷霆万钧在其中疯狂酝酿、撞击,随时可能破眶而出!
“混账……千寻疾……你安敢如此!安敢如此!!”他终于无法再维持平静,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低沉沙哑得可怕,充满了压抑到极致、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怒火。他猛地一拳,重重砸在厚重的沉香木书案上,发出“咚”的一声如同擂鼓般的闷响,连桌上那方珍贵的青玉砚台和狼毫笔都为之剧烈跳动,几滴浓黑的墨汁溅落在洁白的信纸上,如同心头的污血。
【弹幕:是年轻的宁宗主!他知道了!他全都知道了!】
【弹幕:看他气的样子……我第一次见到宁宗主如此失态……】
【弹幕:他和比比东陛下当年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啊……能让一向冷静的他愤怒至此……】
就在这时,密室一侧的阴影,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般,剧烈地荡漾起来,两道身影带着一身尚未散尽的、从武魂殿带来的阴冷与悲愤气息,无声无息地浮现,正是鬼斗罗鬼魅与菊斗罗月关。此刻的两人,脸上早已没有了平日的神秘、从容或是那标志性的妖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可见骨的悲痛、难以遏制的愤怒,以及一丝面对绝境时的、深深的无力与惶恐。月关那总是打理得一丝不苟的金色菊花,此刻也显得有些萎靡不振,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宁宗主!”月关率先开口,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哽咽和火山喷发般的急切,他甚至忘了行礼,直接冲到书案前,“小姐她……她……” 他似乎不知该如何用语言去描述那亲眼所见的、令人心胆俱裂的惨状,话语在喉咙里翻滚了数次,最终只是化为一声痛苦的呜咽,重重地、绝望地低下了头,肩膀剧烈地耸动起来。
鬼魅的身影在阴影中更加模糊,仿佛要与那无尽的黑暗融为一体,他的声音比以往更加嘶哑低沉,如同砂纸摩擦,带着压抑到极致的、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怒火:“我们赶到时……已经……已经晚了……千寻疾那个畜生!他!他简直不是人!!” 他周身黑雾不受控制地翻涌沸腾,显露出其内心是何等的惊涛骇浪与杀意澎湃。
宁风致看着眼前这两位对比比东忠心耿耿、此刻却如同失去主心骨般的封号斗罗,他深吸了一口气,那吸气的声音在寂静的密室里显得异常清晰,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将那几乎要焚毁理智的怒火暂时压回心底深处。他目光锐利如剑,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看向两人,声音强行恢复了平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仿佛能支撑起即将崩塌天空的力量:“鬼长老,菊长老。东儿……她现在情况如何?具体告诉我。” 他刻意回避了那些残酷的细节,只问结果,但那紧绷的下颌线,暴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月关抬起头,脸上已是泪痕交错,他用力摇了摇头,声音破碎:“情况很不好……非常不好……不吃不喝,不言不语,就那么蜷缩在那里……如同……如同魂魄已经离体,只剩下一具空壳……我们……我们不敢靠近,她拒绝任何人的接触,周身散发出的气息……很可怕,充满了毁灭和……死寂。” 他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用刀剜自己的心。
宁风致再次闭上了眼睛,脸上闪过一丝深刻的、仿佛感同身受般的痛楚,那痛苦如此真实,仿佛有一把无形的刀,正在一片片切割着他的心脏。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眼中已只剩下冷静到极致的、如同万年寒冰般的决断,但那冰层之下,是汹涌的暗流与守护的炽热。
“鬼长老,菊长老。”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千钧,清晰地回荡在密室里,“从现在起,我需要你们做我的眼睛和耳朵,也是东儿身边最后的一道屏障。留在她身边,尽你们所能,护她周全,我指的是绝对的安全!至少……至少在现阶段,不能再让她受到任何实质的、外来的伤害!有任何情况,无论是好是坏,第一时间,不惜一切代价通知我!”
鬼魅和月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决心与悲愤。没有丝毫犹豫,两人同时单膝跪地,声音斩钉截铁,充满了对比比东至死不渝的忠诚,以及在此刻,对宁风致这份超越立场、雪中送炭的关怀与指引的、毫无保留的信赖:“是!宁宗主!我等必竭尽全力,护小姐周全!” 这一刻,宁风致不再是七宝琉璃宗的宗主,而是他们在这片黑暗中,唯一能抓住的、共同守护那份珍贵之物的盟友。
“另外,”宁风致转过身,从书案下一个隐藏的暗格中,取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用最上等温玉打造、表面刻满了安神符文、密封得极其严实的玉盒,郑重地推到两人面前。玉盒触手温润,散发着淡淡的宁神香气。“这里面,是我能调集到的、品质最好的安神固魂、滋养修复经脉与灵魂本源的丹药和灵植,药性都极其温和,不会对她造成任何负担。想办法,无论用什么方法,让她服下。哪怕只能吸收一丝,也是好的。”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恳求的郑重。接着,他又取出一枚造型古朴无华、却内蕴空间的储物戒指,“这里面,是足够你们动用十年的金魂币,以及一些市面上罕见的稀有金属和材料。你们见机行事,打点上下,收买人心,务必确保东儿在武魂殿内,不至因……此事,而陷入更艰难的、来自内部的倾轧与困境。资源不够,随时告诉我。”
【弹幕:宁宗主这是在……倾尽宗门之力暗中资助和庇护当时的比比东啊!】
【弹幕:我的天,在那种风声鹤唳的情况下,他这么做一旦暴露,七宝琉璃宗立刻就是灭顶之灾!】
【弹幕:这才是真正的挚友!不计代价!不问后果!】
【弹幕:鬼菊斗罗居然完全听他的指挥……他们这是把宁宗主当成了主心骨啊!】
【弹幕:这份情谊……太重了……】
画面再次切换,展现出一段段零碎却无比清晰、充满了紧张与小心翼翼的影像:
——深夜,月关利用自己对植物和药性的精通,巧妙地避开所有耳目,如同最谨慎的窃贼,悄然将宁风致提供的、被研磨成无色无味粉末的丹药,混入比比东唯一会勉强入口的清水之中。
——鬼魅如同真正的幽灵,利用武魂特性彻底融入阴影,不分昼夜地潜伏在比比东寝殿周围的每一个角落,那双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警惕而冰冷地注视着任何试图靠近、无论是出于好奇、恶意还是所谓“关心”的不速之客,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道无形的屏障。
——七宝琉璃宗经营多年的、遍布大陆的秘密商业网络与情报渠道,开始超负荷运转,通过各种极其隐秘、甚至需要付出巨大代价的方式,将一笔笔足以支撑一个小型王国运转的庞大资源,化整为零,经由鬼魅和月关这两位“内应”之手,悄无声息地注入武魂殿那深不见底的潭水中,转化为比比东在这座巨大牢笼中生存下去、乃至积蓄力量、等待日后崛起的宝贵资本。
——无数个深夜里,宁风致独自坐在那间空旷而安静的密室中,就着昏黄的灯光,阅读着由鬼魅用特殊密文写就的、字字血泪的、关于比比东近况的信件。信上可能只有寥寥数语:“今日未进水米”、“气息依旧死寂”、“眼神空洞”,却能让宁风致眉头紧锁,久久无言;偶尔看到“今日眼神似有瞬间聚焦”或“气息略有波动”这样微小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好转”迹象,便能让他紧绷的脸上露出一丝极其短暂的、如同乌云缝隙中透出的微光般的慰藉,然后立刻提笔写下回信,字迹一如既往的温润有力,内容却充满了关切、鼓励与在绝境中寻找生机的智慧指引。
这些画面,无声却雷霆万钧地揭示了一场持续了数年、跨越了势力界限、赌上了身家性命的、极其隐秘而坚定的守护与援助。那不仅仅是资源的输送,更是一种精神的支撑,一种在无边黑暗中,固执地点亮一盏微弱的、却永不熄灭的灯塔的执着。
===纪录片高潮:密信与雷霆杀机===
镜头再次拉回宁风致的密室,时间似乎已经过去了数月,甚至更久。窗外的树叶已然凋零,透着深秋的萧瑟。此时的宁风致,眉宇间多了几分无法掩饰的疲惫,眼底带着淡淡的青黑,显然这段时间他承受着巨大的精神压力,但他的眼神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深邃,如同不见底的寒潭,酝酿着风暴。
他正在伏案书写,写下的却并非任何宗门发展规划或外交辞令,而是一封没有署名、收信人身份成谜、措辞极其隐晦、甚至用了多重加密隐喻,然而字里行间却蕴含着足以冰封灵魂的雷霆之怒与决绝杀意的密信。信是写给一位身份不明、但显然具备极大能量和高度自主行动权的强者的(后世史学家根据种种线索推测,可能是某位隐世不出的、与七宝琉璃宗有旧恩的巅峰斗罗,或是宁风致暗中培养的、从未记录在册的、只为处理最黑暗事务的死士首领)。
画面给到了那封信笺的特写,上面的字迹不再是平日的圆润通达,而是力透纸背,带着一种罕见的、属于宁风致的、仿佛能斩断金铁的凌厉与冰冷刺骨的杀意!墨迹浓黑,仿佛混合了书写者的心头之血:
【“……彼之惨状,细节传来,字字如刀,闻之目眦欲裂,神魂俱震!东儿之苦,身受凌辱,心遭荼毒,我心亦如刀割,日夜锥心,难以安枕!此禽兽之行,人神共愤,天地不容,日月同悲!”】
【“……观其(指千寻疾)近日所为,不仅毫无收敛悔改之意,反而变本加厉,似有彻底摧毁东儿心智、令其永堕黑暗、或行那灭口绝患之险。常规手段,暗助庇护,恐已难护其周全于万一。”】
【“……思虑再三,辗转反侧。若事态继续恶化,若有必要,为绝后患,免其再遭荼毒,永绝此獠再伤她之可能……那禽兽,合该天诛!一切行动所需,倾我所有,务必一击必杀!一切之后果,无论掀起何等滔天巨浪,皆由我一力承担!宁风致,绝笔。”】
“天诛”二字,笔锋如出鞘的绝世凶剑,带着斩断一切、玉石俱焚的决绝杀伐之气!最后的“绝笔”二字,更是透出一股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壮烈与无悔!
【弹幕:!!!!!!(瞬间刷屏,密密麻麻,几乎完全遮盖了画面)】
【弹幕:我看到了什么?!宁宗主……他……他竟然真的动了杀心?!要对当时的武魂殿教皇千寻疾下杀手?!】
【弹幕:“那禽兽合该天诛”!我的妈呀!这……这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宁风致能写出来的话?!这杀意……简直要冲破屏幕了!】
【弹幕:为了比比东,他居然不惜谋划刺杀武魂殿教皇?!这是要与整个武魂殿开战啊!】
【弹幕:这……这已经不是暗中帮助了,这是要被逼得掀桌子,赌上整个宗门的前途和性命了!】
【弹幕:“一切后果,由我一力承担”……“绝笔”……他这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了啊!】
【弹幕:“善良神王之善,亦有雷霆怒火,为护挚友,不惜染血”……我信了!我真的信了!这哪里是善良,这是守护的修罗啊!】
后世弹幕彻底疯狂、沸腾了!这封密信的揭露,其带来的心灵冲击与颠覆性,丝毫不亚于双生武魂的现世!它彻底撕碎了人们对宁风致“温润如玉”、“算无遗策”、“永远冷静”的固有印象,展现了他那深藏在“善良”与“智慧”表皮之下,为了守护内心珍视之人、不惜化身复仇修罗、搅动大陆风云、甚至与整个世界为敌的决绝一面!这份情谊,沉重得让人窒息,也炽热得让人动容。
===空间反应:灵魂剧震、难以置信与翻江倒海的复杂===
观影空间内,死寂!一种仿佛连时间都被冻结的、绝对的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如同被最强大的磁石吸引,死死地、难以置信地钉在那封仿佛还散发着浓烈墨香与冰冷杀意的密信特写上,大脑一片空白,思维彻底停滞。那“天诛”与“绝笔”的字眼,如同两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每个人的灵魂深处!
“!!!”
比比东的身体剧震!不再是之前那种细微的颤抖或本能的紧绷,而是整个人如同被一道来自九幽地狱的毁灭雷霆直直劈中了天灵盖,猛地从那张象征着至高权柄的教皇宝座上弹了起来!那一直笼罩着她、仿佛万年不化的坚冰、隔绝了所有温度与情感的冷漠外壳,在这一刻,如同被重锤击中的琉璃般,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哀鸣,寸寸碎裂,轰然崩塌!兜帽在她这完全失控的、剧烈的动作下,倏然滑落,毫无保留地露出了那张倾国倾城、此刻却写满了极致震惊、匪夷所思、以及……某种深藏的、连她自己都以为早已在无数个黑暗夜晚中被彻底磨灭、遗忘的情感的脸庞!
她的眼睛瞪得极大,瞳孔紧缩成了针尖大小,死死地、近乎贪婪又带着巨大茫然地看向屏幕上那封每一个字都力透纸背的密信,仿佛要将那些字句生生刻入自己的灵魂深处。然后,她猛地转过头,那双充满了剧烈波动、甚至带着一丝破碎感的眼眸,直直地射向下方七宝琉璃宗区域,那个紧闭着双眼、眉宇间依旧残留着沉重痛楚与当年那份决绝的宁风致。
他……他竟然……
他当年……竟然不仅仅是在暗中帮助……
他竟然……真的动过为她……彻底除掉千寻疾那个禽兽的念头?!
不是权宜之计,不是恐吓威胁,而是……真正起了杀心,甚至已经开始了具体的、赌上一切的布局?!“那禽兽合该天诛”……“一切后果,由我一力承担”……“绝笔”……
一股难以形容的、巨大的、混杂着排山倒海般的震惊、恍如隔世般的恍然、深入骨髓的酸楚、以及一种深埋心底、从未敢奢望过的、甚至被她自己强行否定了多年的……汹涌的感激与难以言喻的暖流,如同积蓄了万年的火山,瞬间冲垮了她辛苦构筑的所有心理堤防!原来,在她最黑暗、最绝望、以为被全世界背叛与抛弃的时候,并不是真的没有人站在她这边。原来,那个曾经与她月下畅谈理想、并肩游历大陆、却被残酷命运生生扯开的故友,从未真正放弃过她,甚至在她不知道的角落,为了她,愿意背负起弑杀武魂殿教皇的滔天罪孽、与整个世界为敌的恐怖风险,以及……那“绝笔”二字所代表的、牺牲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