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扯

第二天早上，杨博文盯着手机屏幕发了半分钟呆——昨晚那个梦太真切了，左奇函的温度好像还留在脸颊上。

直到此刻坐起身，床头柜上的手机闪烁了一下

奇梦到你了，杨博文

杨博文拿着手机发怔，门“咔嗒”一声被推开。左奇函端着早餐进来，看见他醒了，耳尖瞬间红了半截

还没说话，杨博文忽然起身拽住他的手腕。少年力道不大，指尖却烫得惊人，抬着眼看他，睫毛还沾着点刚醒的湿意

杨博文左奇函，你昨晚是不是……

左奇函喉结滚了滚，没躲，反而往前凑了凑，把人圈在床头和自己之间。阳光落在他发梢，染得瞳孔发浅，声音低低的

左奇函嗯

左奇函昨晚你说要我梦到你

左奇函我没忍住，想试试……梦和现实，哪个更甜

杨博文猛地睁大眼睛。

空气里的柑橘香忽然变得浓郁，杨博文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从胸腔里撞出来，震得耳膜发响。

杨博文那……

杨博文现实的，甜吗

杨博文亮晶晶的望着左奇函

左奇函笑了，俯身又靠近了些，唇瓣几乎要贴上去

左奇函没尝到，要不...

左奇函再试一次

左奇函的呼吸都凑到杨博文额前了，指尖还扣着少年后颈没松，眼看唇瓣要贴上——

杨博文忽然偏头，躲开那抹温热，转而用鼻尖蹭了蹭他的下颌

杨博文不要

这话像根羽毛，挠得左奇函心尖发颤。他僵在原地，耳尖红得快要滴血，手还维持着圈人的姿势，连呼吸都放轻了

左奇函为什么

杨博文你不是说没尝到嘛

杨博文那得等我愿意啊

杨博文仰起脸，指尖顺着他的手腕往上滑，轻轻勾了勾他的指尖，眼神亮得像藏了星星

说完他就往下缩，从左奇函怀里溜出来，光着脚踩在地毯上

左奇函顺势靠在床头，盯着他，喉结又滚了滚，语气里都带了点委屈

左奇函杨博文，你故意的

杨博文嗯

杨博文谁让你昨晚趁我睡着偷亲，不算数

左奇函有些急了，起身坐在床边

左奇函那要怎么才算数

左奇函伸手去拉杨博文的衣角，抬头望着他

杨博文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偷偷笑。

他故意把左奇函刚刚拿进来的牛奶杯递到左奇函嘴边，看着人乖乖凑过来喝了一口

杨博文今天你陪我去工作室给我当小助理

左奇函没问题

杨博文还要吃你做的饭

左奇函好

左奇函的声音都在发飘，眼睛直直盯着他的唇，恨不得现在就咬一口。

杨博文见状，忽然弯腰，飞快在他脸颊上碰了一下，像蜻蜓点水似的，然后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杨博文还你昨天晚上的

杨博文今天看你表现啦

左奇函僵在原地，手抚上被碰过的脸颊，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笑着跟出去

左奇函杨博文，今天我肯定表现好

左奇函保证端茶倒水、整理画具，随叫随到！！！

——

工作室里，杨博文坐在画架前勾线，左奇函真就当起了全职助理——先把笔排好，又泡了杯温温的蜂蜜水放在桌边，还把画笔都帮着削得尖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