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有些晃眼,白朝辞抱着刚出版的新书,脚步轻快地走向蒋云笙的花店。
书的扉页上,他用钢笔认真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白朝辞,以及那个他们共同的印记——蒋云辞。
这是他的第一本书,他迫不及待地想把这份喜悦分享给阿笙。
推开熟悉的玻璃门,风铃依旧清脆。但白朝辞脸上的笑容,却在看到蒋云笙的那一刻,瞬间凝固了。
蒋云笙就坐在靠窗的位置,背对着他,身姿挺拔。可那背影,却没有了往日的温和,反而透着一股拒人千里的冰冷。
"阿笙!"白朝辞压下心头那一丝莫名的不安,举起手里的书,"你看!我的书出版了!我把我们的故事写下来了!"
蒋云笙缓缓转过身。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双曾经盛满温柔的眼睛,此刻像结了冰的湖面,冷得让人心惊。他没有看白朝辞手里的书,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那眼神,陌生得让白朝辞心脏猛地一缩。
"有事吗?"蒋云笙的声音也像淬了冰,平淡得听不出任何情绪。
白朝辞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往前走了两步,把书递到蒋云笙面前:"阿笙,你看啊,这是我的书。"
蒋云笙却没有接,甚至连目光都没有在书上停留:"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什么?"白朝辞怀疑自己听错了,手里的书"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我说,以后我们别联系了。"蒋云笙重复了一遍,语气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白朝辞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怔怔地看着蒋云笙,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为什么……"良久,他才挤出这三个字,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蒋云笙终于正眼看向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嘲讽的笑:"没有为什么,腻了而已。"
"腻了?"白朝辞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泪瞬间涌了上来,"我们三年的感情,在你眼里就是腻了吗?你说过会一直陪着我的,你说过……"
"我说过的话很多,你何必当真。"蒋云笙打断他,语气冰冷而残忍,"以前对你好,不过是医生对病人的责任。现在你的病好了,我们之间,也就到此为止了。"
白朝辞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到了身后的花架,上面的花盆"哗啦"一声摔在地上,碎裂开来。
泥土和花瓣溅了他一身,可他却浑然不觉。他死死地盯着蒋云笙,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求你……别这样对我……我们不分开,好不好?"
"我可以改,我什么都可以改……别不要我,别离开我,好不好?"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充满了卑微的祈求。
蒋云笙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但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声音硬得像石头:"你走吧。"
白朝辞还想说什么,却看到蒋云笙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
那眼神像一把锋利的刀,瞬间刺穿了他的心脏。
他猛地闭上嘴,所有的祈求和挽留都堵在了喉咙里。他慢慢地蹲下身,捡起地上的书,紧紧抱在怀里。
书的封面被泥土弄脏了,就像他此刻的心,一片狼藉。
白朝辞站起身,摇摇晃晃地朝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只是用尽全力,一字一句地说:
"蒋云笙,你骗人。"
说完,他推开玻璃门,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外面刺眼的阳光里。
蒋云笙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猛地向后倒去,重重地靠在椅背上。他捂住脸,指缝间渗出压抑的呜咽声。
桌角,那盆白朝辞送给他的"不死鸟",叶片微微颤抖,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悲伤。
而这一切,躲在花店门外不远处树后的林杳,看得一清二楚。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是我……嗯,他走了。"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林杳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疲惫,却又像是松了口气的表情:
"希望……我这么做是对的。"
白朝辞走出门外,沙沙作响的树叶像在嘲笑他的自作多情。
“我的感情不廉价,只是对你……感觉这样我才可以和你在一起……”
是天公在做怪。
一瞬,乌云的黑暗压过白朝辞的头顶,承重的心随着乌云而破碎。
“咔——嚓——”仿佛是心碎的声音,但是……蒋云笙听的清清楚楚,他猛的推开玻璃门。
白朝辞……
不见了。
蒋云笙发了一个动态
“要是累了,那就睡一觉”
“心里的防线崩塌,是给世界证明我们离开的投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