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不一定有结局,但一定有意义。不要被结果操控原本因梦想而灿烂的心。有星星有月亮的夜空就是最美的风景。哪怕路途再艰难,还是要一往无前的走下去。少年人就是勇敢去做,不怕做错,追寻自己喜欢的事情
镜子脏了,你不会认为自己的脸上有脏东西,所以当别人说了糟糕的话,你也不要觉得自己糟糕
。。。
邓母拉着邓佳鑫走出办公室,把他拉进车里
邓佳鑫“您怎么突然来学校了?”
“没事我就不能来,我不来又怎么知道你和他们今天还在玩”
“我不是说了吗?不要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一起玩,就算他们学习好也不行”
邓佳鑫指尖抠着座椅的布料,声音轻得像飘在车厢里:
邓佳鑫“他们不是不三不四的人”
邓母把车钥匙摔在中控台上,语气更冷:“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哥以前从来不会跟这种人来往”
邓佳鑫没再说话,只是把脸转向车窗——外面的树影飞快往后退,像他抓不住的童年。手机在口袋里震了下,是左航发来的:“刚问了穆祉丞,你被接走了?”
他盯着屏幕,指尖在键盘上敲了又删,最后只回了个“嗯”
左航的消息很快弹回来:“那包橘子糖你揣好,甜的”
邓佳鑫攥着手机,忽然觉得左脸的疼,好像真的被那点甜裹住了
车刚驶进小区,邓佳鑫就攥紧了口袋里的糖——糖纸已经被汗浸得发软,橘子味却往鼻尖钻。进了家门,邓母把他的书包往书桌旁一扔:“今晚把剩下的两套竞赛卷写完,别想偷懒”
他没应声,只是走到桌前,指尖碰了碰相框里哥哥的脸
等邓母离开之后……
邓佳鑫“哥…你当时也很痛苦是吗?当年你为什么不带一起走?”
相框里的哥哥还在笑,邓佳鑫指尖贴着玻璃,忽然觉得那笑意像根细针,轻轻扎进心口。他把额头抵上去,冰凉的触感压着左脸的红印——那片疼早就麻了,像他藏了半年的情绪,裹在“跳级生”的标签里,发了霉
手机在桌角震了震,是张峻豪发来的数学题:“这题我卡了半小时,夹心救我。”
邓佳鑫盯着屏幕,指尖在“发送”键上悬了很久,最后只回了个“嗯”,然后把药盒从抽屉最里层摸出来,倒出一粒白色药片,就着冷水咽下去
药片的苦味还没散,他忽然对着相框笑了笑,声音轻得像叹息:
邓佳鑫“哥,他们说我是乖孩子,可我一点都不想乖了”
这时客厅传来邓母的声音:“佳鑫,卷写多少了?”他赶紧把药盒塞回去,应了声“快了”,只是指尖还在抖——那粒药的包装上,印着“抗抑郁”的小字,像个藏不住的秘密
他把药盒塞回抽屉时,指尖碰着了哥哥的旧书签——那是张泛黄的枫叶,是哥哥以前在公园捡的,背面写着“夹心要开心”。邓佳鑫盯着那行字,忽然捂住嘴,眼泪砸在书签上,晕开了墨迹
客厅的钟敲了九下,邓母的声音又传过来:“佳鑫,卷写完一套了吗?”他赶紧抹掉眼泪,应了声“快了”,只是笔尖落在竞赛卷上,连数字都在抖。
手机又震了下,这次是左航发来的:“张峻豪说你回消息慢,是不是不舒服?”
邓佳鑫盯着屏幕,忽然敲了一行字:“左航,我有点累”
消息发出去的瞬间,他就后悔了,想撤回时,左航的回复弹了回来:“那你歇会儿,别硬撑,我在”
邓佳鑫攥着手机,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次却裹着点暖
他攥着手机坐了很久,直到竞赛卷上的字迹都被眼泪浸得模糊。窗外的路灯亮起来,暖黄的光落在书签的“开心”两个字上,像哥哥以前揉他头发的温度。
邓佳鑫忽然把手机贴在胸口,给左航回了个“嗯”,后面加了个很小的太阳表情。刚发出去,左航的语音就弹了过来——是轻轻的哼歌,跑调却软和:“我妈说哼歌能让人放松,你听听?”
邓佳鑫把脸埋进枕头,跟着轻轻哼了句,药片的苦味好像真的淡了点
这时客厅的门响了,邓母端着牛奶进来:“写完一套了?把牛奶喝了”
他赶紧抹掉眼泪,接过杯子,指尖碰着温热的杯壁
邓佳鑫“我明天…”
邓母把牛奶杯往桌上一磕,瓷面撞出轻响:“不行,你哥以前哪会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上?”
邓佳鑫垂着头,指尖把牛奶杯的边缘捏出白印,没再说话。等邓母走后,他摸出手机,把左航刚发的早餐店照片按了“已读”,却没回消息。药盒的棱角硌着掌心,他盯着“抗抑郁”的小字,忽然把手机关了机。
窗外的风裹着蝉鸣钻进来,有点吵。他把哥哥的枫叶书签夹进竞赛卷,指尖碰着“夹心要开心”的字迹,忽然笑了笑——只是那笑没到眼底,像蒙了层雾
邓佳鑫自嘲地笑了一下
邓佳鑫“开心?哥,你真虚伪,抛下我自己离开了,还让我开心?”
邓佳鑫打碎了刚才装牛奶的被子,捡起地上的碎片,往手腕上划
“佳鑫,你在干什么呢?卷子写完了吗?”
邓佳鑫把袖子往下拉了拉
下一秒,邓母就进来了
邓佳鑫“没干什么,写完了”
“好,今天先早点休息,明天去学校,别忘了我说的,别和他们往来”
邓佳鑫“好”
第二天早自习的铃刚响,左航就猫着腰从后门溜进来,把油纸包往邓佳鑫桌洞里塞:
左航“豆沙包,刚买的,还热乎”
邓佳鑫攥着笔的手顿了顿,掀开油纸——甜香裹着热气扑过来,包子上还沾着左航画的小笑脸。桌洞里还藏着张纸条,是左航的字迹
“今天的包子比昨天甜,你也得甜”
他指尖捏着纸条,忽然听见穆祉丞在后面戳他后背,递过来个暖手宝:
穆祉丞“给你带的,你手总凉”
张峻豪“这个是给你买的橘子糖”
邓佳鑫“谢谢”
邓佳鑫“其实,你们没必要对我那么好的”
穆祉丞“什么没必要?你是我们朋友啊,对朋友好不是应该的吗?”
早读课的读书声裹着晨雾漫在教室里,邓佳鑫忽然把脑袋埋进臂弯,肩膀轻轻抖起来。左航刚念到课文里的“春天”,余光瞥见他攥着的笔杆泛白
邓佳鑫的呼吸很轻,像被揉皱的纸,过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说:
邓佳鑫“我好像……又掉回那个黑洞里了”
左航“那我们拉你出来,你抓着我们的手”
左航听见这话,忽然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他
穆祉丞正跟着读单词,听见动静转过来,看见邓佳鑫额角沾着碎发,连耳朵尖都红了,赶紧把自己的水杯往他手边推——杯壁还温着,是早上刚接的热水。张峻豪把摊开的语文书往他那边挪了挪,挡住过道的风,却没说话,只是指尖在桌角轻轻敲着,像在数他的呼吸
邓佳鑫的声音裹在臂弯里,很闷:
邓佳鑫“我有点喘不过气…”
左航立刻把窗户推开条缝,晨雾裹着青草味钻进来,他蹲在邓佳鑫旁边,声音压得比读书声还轻
左航“你慢慢呼吸,跟着我数,一、二、三……”
穆祉丞把暖手宝从口袋里掏出来,悄悄塞到邓佳鑫攥着笔的手里,暖绒绒的布料裹着他冰凉的指尖。张峻豪则把橘子糖剥了颗,放在他桌角的橡皮旁边,糖纸的橘色在晨光里亮得像小太阳
左航“好点没?”
邓佳鑫“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