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这次毕业选择，无论是行政管理方向还是外勤行动方向，我都没能赶上——那天被教官点名出列做动作示范，我演练到一半，心脏突然一阵剧痛。
再醒来时，人已经在医院病房，哥哥靠在病床另一头小憩。
见我醒来，他一脸紧张。
夏以昼“感觉怎么样，心口还疼吗？头晕不晕？有没有恶心想吐？”
这样的他简直好陌生，我伸手去揪他的脸。
我“夏以昼，你要是被外星人绑架了就眨两下眼，要是被魂穿的就眨三下。”
他的表情并没有因为我的抖机灵而放松，而是抓住我的手，抓的死紧。
夏以昼“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昏迷一个星期，我都快被吓死了……”
我“一个星期？奶奶呢，奶奶知道吗？”
夏以昼“放心，我说你跟同学一起去旅游。”
奶奶年纪大了受不得惊吓，听他这么一说，我放心下来。然而又想起一件事。
我“就业选择的事情呢？我的意愿表交了吗？”
夏以昼“都这样了还念着意愿表，需要给你发三好学生奖状吗？”
脑袋被轻轻一揉。
我想捂住头顶，却没想到身体使不上力，手抬起又落在脸侧，只能不满地抗议。
我“夏以昼，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准随便摸我脑袋。”
夏以昼“好好，不是小孩子，已经成为大人的你，先喝点水，再慢慢听我跟你说。”
他把水杯插上吸管递到我嘴边。
心脏处还残留着疼痛的感觉，我妥协了。
夏以昼“你的身体情况我不想瞒你，你这次休克，是因为你心脏里面的芯核碎片能量突然波动，超过心脏负荷。”
夏以昼“医生建议你休养一段时间，先观察后续情况再做决定。所以我代你向猎人学校递交了延迟意愿申报的情况说明，等你身体情况稳定后，再提交意愿表也可以。”
夏以昼“你的同学有派代表来看望你，呐，那个果篮就是你的同学们送的。”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个超大的半人高的果篮立在那儿，真够夸张！
果篮旁，还有一束大得夸张的玫瑰花，红艳艳的很是热烈。
我“咦，这花……”
还是我第一次收到玫瑰花，虽然是在病床上。
正想问夏以昼是谁送的花，就对上他探究的眼神。
我“怎么这么样看着我？”
一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样子。
夏以昼“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网恋了？”
“？！”我一头雾水。
大概是见我惊讶的样子不像做假，夏以昼神色稍缓。
夏以昼“你昏迷期间，有个备注叫假照骗子的人来过几次电话，听他的说法应该挺关心你。我给他说了你的情况后，第二天就有人送玫瑰花上门。”
我：“？”
这人有病吧？
看望病人送什么玫瑰花？！
我咬着吸管眨眼，夏以昼会意，把水杯移走，手机递到我面前。
夏以昼“先给你放这儿，身体有力气了再看。”
这时候一个微显清冷的嗓音响起。
黎深“查房。”
进来的医生戴着口罩，但是他茶色的眼睛有点眼熟。看监控指标、听诊、医嘱一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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