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离(缓缓睁开眼睛,身体仿佛灌了铅般沉重)
燕北离(视线模糊地环顾四周,昏暗的房间透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息)
燕北离我这是……在哪儿?
燕北离呃啊,嘶—— (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背部火辣辣的疼痛让他瞬间清醒了几分)
燕北离(抬起手摸了摸后背,触感粗糙,满是指腹刮到伤痕的疼痛)
燕北离这是什么?鞭痕? (喃喃自语,指尖粘着一丝未干的血迹)
燕秋霜哥哥! (怯生生的声音从角落传来,带着些许哽咽)
燕北离(扭头望向声音的方向,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蜷缩在角落,她瘦弱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脸上还挂着泪痕)
燕秋霜哥哥,你没事吧? (女孩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小心翼翼地靠近他)
燕秋霜继母又打你了…… (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眼眶红得像要溢出血来)
燕北离(突然间,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脑海里涌入不属于他的记忆碎片——恶毒的继母、受尽折磨的童年、还有这个总是跟在他身后叫“哥哥”的妹妹)
燕北离(攥紧拳头,压下脑海中的混乱,看向妹妹的目光柔和了些许)
燕秋霜哥哥,你身上哪疼?我帮你看看…… (女孩伸出手,又缩回去,似乎害怕碰到他的伤口)
燕北离没事,小霜,别担心。 (努力扯出一个笑容,声音却沙哑得不像样)
燕秋霜哥哥,继母说要把我卖掉…… (女孩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泪水成串地滑落脸颊)怎么办,我不想离开你……
燕北离(伸手替她擦掉眼泪,动作笨拙却异常坚定)没事的,小霜,我不会让她把你卖了。
燕秋霜真的吗? (女孩抽噎着抬起头,目光里满是祈求与依赖)
燕秋霜我相信哥哥……
继母(猛地踹开门,怒气冲冲地闯进来,一把拽住燕北离的头发)起来!干活!今天不干活就没饭吃!
燕秋霜(鼓起勇气挡在哥哥面前)你哪次给过我们饭吃!
继母(扬起巴掌,恶狠狠地甩过去)臭丫头,你还敢顶嘴!
继母(随手抄起墙边的鞭子,挥舞着朝两人打来)
燕北离(条件反射般地护住身后的妹妹,咬着牙承受着皮鞭的抽击)噗—— (一口鲜血喷出,溅到了燕秋霜的脸上)
燕秋霜哥哥! (惊恐地扑过来,却被继母粗暴地揪住头发拖开)哇啊!不要!放开我!
继母滚! (一脚将燕北离踢倒在地,随后拖着燕秋霜往外走去)
燕北离(眼前一片模糊,意识逐渐远去,最后听到的是妹妹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哇哇哇哇——
燕北离…… (彻底晕厥)
(时间流逝)
燕北离(再度醒来时,发现自己被锁进了一间阴暗狭窄的杂物间,空气中混杂着霉味和灰尘的气息)
燕北离(脑袋昏昏沉沉,刚才的画面再次浮现,那是属于原主的记忆——肆意践踏生命的权贵,无数平民惨遭屠戮的场景)
燕北离(猛地坐起身,胸口剧烈起伏,冷汗浸湿了背后的破布)咳咳……
燕北离(望着自己瘦骨嶙峋的手臂,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这身子这么虚弱,怎么报仇?
燕北离(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燕北离啊燕北离,我倒是佩服你的坚持……
燕北离可现在,这一切都落在我头上了……
燕北离(正思索间,外面传来嘈杂的人声)
村长哎呀,军爷,您来了! (村长谄媚的声音透过门缝飘进来)
徐又年嗯。 (简短而威严的回答)
燕北离(瞳孔骤然收缩,像是捕捉到了某种熟悉的存在)队长?徐又年? (内心激动得难以平复)
燕北离(喉咙一哽,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呜哇——! (试图引起注意)
徐又年嗯?那边是什么地方? (脚步停滞,语气中透着疑惑)
村长那啊,是建军的家……不过里面经常闹腾得很。 (村长笑呵呵地解释道)
徐又年听这哭声,怎么像是孩子在哭? (眉头微蹙,朝杂物间方向投去审视的目光)
村长哎呀,肯定是他家那女人在教训孩子呢。这些事儿啊,咱们当没看见就好……
徐又年去看看。 (打断村长的话,毫不犹豫地迈步走过去)
继母(惊慌失措地跑出来,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哎呀,军爷怎么来了?
徐又年(指了指杂物间,语气冰冷如霜)这里面是谁?
继母(笑容凝固了一瞬,随即故作轻松)哦,是我丈夫前妻的儿子,不重要的人……
徐又年打开。 (命令式的口吻,不容拒绝)
继母这个……好吧。 (无奈地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徐又年(推开门的一瞬间,看到满脸伤痕狼狈不堪的燕北离,眼底闪过一丝怒意)这孩子……
徐又年(快步走上前蹲下身查看他的伤势)孩子,你没事吧?
燕北离呜…… (本能地抓住对方的衣角,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燕北离呜……求求你……救救我和妹妹……
徐又年(脸色阴沉下来)这孩子的伤怎么回事?
村长你……你怎能如此虐待孩子! (村长也察觉到气氛不对,连连责备建军的妻子)
继母这……这些都是意外…… (结结巴巴地辩解,额头渗出汗珠)
燕秋霜(此时从门外冲进来,浑身颤抖地躲在村长身后)村长爷爷!
村长孩子,告诉爷爷,你妈妈是怎么欺负你们的?
燕秋霜继母她每天都打我和哥哥……还想把我卖了…… (咬着唇,声音断断续续)
村长什么?! (村长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建军妻子)
徐又年村长,这就是你说的家庭和睦? (徐又年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愤怒)
村长军爷别生气,生气伤身啊…… (村长赶忙劝慰,却掩饰不住自己的惊慌)
燕北离(挣扎着爬到徐又年脚边)你能收留我吗?我……什么都可以做!
燕北离我也能打仗,死了也不可惜…… (声音虚弱,却透着决绝)
徐又年怎么能这样说呢? (蹲下身子扶起他,眉宇间充满怜惜)好好好,先起来。
徐又年我收留你。 (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坚定)
燕北离妹妹呢? (忽然抓住他的袖子,语气急促)妹妹怎么办?
徐又年(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有些歉疚)抱歉,只能带走一个孩子……
燕北离(眼眶瞬间湿润,跪倒在地)求求你,带我们两个走!
徐又年起来,别这样。 (将他拉起来,抱着他走出门外)
燕北离妹妹!!! (声嘶力竭地哭喊,试图挣脱)
燕秋霜那里比这里更好……不用为我担心…… (嘴唇颤抖着说完这一句,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泪水夺眶而出)
燕北离(精神受到极大刺激,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