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
客厅
“妈妈~,你说明天沈砚庭会来吗?”一位长相清秀的少女坐在中年妇女的旁边,撒娇询问道。
“阮家是给沈家和叶家都递了邀请函,至于来与不来,这就不知道了。”阮母回答道。
阮清玫有些失落的低下头,过了几秒,不知道听到了什么,就急着向旁边的阮母确认道。
“妈妈,你刚才说阮家除了给沈家递了邀请函,还有叶家?”
阮母不知道阮清玫问这话的心思,只端起茶杯泯了一口,随后,才道:“阮家在我还没嫁进来的时候,就和沈,叶两家是世交。
所以,你的成年礼理应也得让叶家知道。”
“那妈妈,你能不能跟我讲讲叶家的一些事情啊?,我这些年一直在国外,我不太清楚,我怕明天搞砸了我刚回来的成年礼”阮清玫试探地问。
阮母没有想那么多,只当是女儿想多了解了解叶家,怕明天遇到了应付不来。
阮母一字一句的道来:“叶家有两位人才辈出的少年,但都不是好惹的。叶景琰——去年刚回国,担任了叶氏集团的总裁。
叶景琛——叶氏集团的律师,据说,他接手过很多案子,无一败诉。”
阮清玫听到叶景琰是叶氏集团的总裁,就动心了。
当即对自己的妈妈说道:“妈妈,我不追沈砚庭了,我要追叶景琰。”
噗嗤一声,楼梯口传来一道笑声,母女俩都望了过去,是阮清宁。
阮清宁看向阮清玫,嘲讽道:“还没睡觉呢,做什么春秋大梦,你说你想追叶景琰时,你得先考虑考虑你能接近他,再说追这个字。”
阮清玫的话卡在喉咙里,眼眶一红,泪珠“吧嗒”砸在地毯上。
阮母看着女儿掉眼泪,有些心疼,急忙打圆场:“清宁你这孩子,你妹妹只是随口说说,你怎么还当真了呢。”
阮清宁却像是没听见阮母的圆场,指尖掐着楼梯扶手,眼神冷得像淬了冰:“随口说说?那想必当初你也是随口说说,就把我爸迷得鬼迷心窍吧?”
一瞬间,阮母的脸“唰”地白了,端着水杯的手猛地一抖,温水溅在地毯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她嘴唇哆嗦着,连声音都发颤:“清宁……你别胡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过去的事?”阮清宁忽然笑了,眼眶却红得吓人,“我妈躺在病床上咳血的时候,你正挽着我爸的手挑钻戒,这也是‘过去的事’?”
这话像淬了冰的针,扎得客厅里的空气都冻住了。
阮清宁的声音陡然发狠:“你抢了她的丈夫,占了她的家,现在还要教你女儿学你那套‘随口说说’的手段?我妈要是活着,能撕烂你这张装无辜的脸!”
“够了!”阮母突然拔高声音,眼里是藏不住的慌乱,“当年是你妈身体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你明知道我妈有心脏病,你还发给我妈看,看你和我爸鬼混在一起的照片,你说怎么没有关系啊?”阮清宁几手是吼出来的。
阮母的脸色越来越白,双脚已经软得差点摔倒在地上,幸亏旁边的阮清玫及时的扶住了她,才没有摔倒在地上。
阮清玫的脸色也没那么好看——她只知道阮清宁的生母是病逝的,却从没听过这些隐情。
但她还是咬着牙开口,语气里带着勉强的维护:“姐姐,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有,妈妈的身体最近也不太好了。”
阮清宁笑了笑,一字一句说着:“那是你妈,不是我妈,我妈早就被你妈害死了!”
话音刚落,玄关的门锁“咔哒”一声开了。
阮父从门口走了进来,脸色也有些难看,许是身体不舒服,又许是听到客厅里的争执。
“吵什么吵,都去休息,明天宴会上都不许给我丢人。”阮父说着,就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阮清宁也不想在这里继续吵了,但是看见阮父只会当和事佬,还是不爽得翻了个白眼。
转身走进了厨房,拿了瓶牛奶,准备上楼。临上楼梯,好像想到了什么,看向阮清玫:“哦,对了,你以后还是不要叫我姐姐了,我妈只生了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而那个女儿就是我。
不过,你很想叫我姐姐的话,就下去找我妈,问我妈同不同意下辈子让你投胎在她肚子里。”
这话像淬了毒的针,扎得阮清玫脸色发紫,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阮母好不容易缓了过来,听到阮清宁的话,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指着阮清宁的背影尖声喊:“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有没有点教养!”
阮清宁脚步没停,指尖捏着牛奶瓶的边缘泛白,只撂下一句轻飘飘的话:“教养是给人讲的,不是给抢人丈夫、害人性命的人讲的。”
“够了!”阮父的声音沉得像落了霜,却还是偏向了阮清玫母女俩:“阮清宁!你给我站住!阮清玫是你妹妹。所以,阮清玫的妈妈就是你的妈妈,有你怎么对你妈妈说话的吗?”
阮清宁的脚步终于钉在楼梯台阶上,她慢慢转过身,额角的碎发垂下来,遮不住眼底翻涌的冷:“我妈在的时候,你可没有这么‘明事理’啊!想必是人不同,对待的态度不同吧!”
阮清宁说完,径直了走回房间了。
客厅里,只留下沉默的阮父,有怒无处发的阮母和脸色煞白的阮清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