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出公司地下车库时，晚风卷着夏末的余温裹了进来，丁程鑫把车窗降下一半，手肘支在窗边，指尖拨弄着晚风里飘来的桂花香，侧头看马嘉祺开车的侧脸——路灯的光碎在他睫毛上，鼻梁的轮廓在夜色里格外温柔，连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都修长好看。
“慢点开嘛，”丁程鑫晃了晃腿，声音软乎乎的，“又不急着回家，兜兜风好不好？”
马嘉祺偏头看他，眼底漾开笑，松了松油门，车速慢下来，像顺着晚风慢慢飘。“都听你的，阿程。”他伸手，指尖勾住丁程鑫垂在身侧的手，十指紧扣，掌心的温度熨帖着，“刚在办公室没吃完的蛋糕，回家放冰箱，明天当早餐？”
丁程鑫蹭了蹭他的手背，鼻尖抵着他的小臂，闻着他身上清冽的雪松味混着淡淡的蛋糕甜香：“要配热牛奶，你泡的那种，加一点点糖。”
“好，加一点点糖。”马嘉祺低笑，拇指摩挲着他的指节，“还想吃什么？家里有你爱吃的草莓，洗干净给你当零嘴。”
车子绕着江边开，江风带着水汽扑进来，丁程鑫的头发被吹得微微乱，马嘉祺腾出一只手，替他把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指尖碰到他泛红的耳尖，轻轻捏了捏。“别吹风太久，小心着凉。”他说着，把车窗往上摇了点，只留一道缝让风偷偷钻进来。
丁程鑫没反驳，反而往他身边凑得更近，半个身子几乎贴在副驾与主驾的缝隙间，下巴搁在马嘉祺的肩膀上，看着江边的灯火倒映在江面上，碎成一片金闪闪的光。“马嘉祺，”他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耳语，“你今天是不是故意凶那个实习生的？”
马嘉祺的喉结滚了滚，偏头在他发顶亲了亲：“他总往你跟前凑，还打听你的事，我看着不舒服。”语气里带着点孩子气的占有欲，却又软乎乎的，没半分戾气，“不过答应你的，没真为难他，调去分公司做文职了，离得远，眼不见心不烦。”
丁程鑫忍不住笑，伸手掐了掐他的腰：“小心眼。”
“只对你小心眼。”马嘉祺反手搂住他的腰，把人往怀里带了带，“我的人，只能我看，只能我碰，别人多看一眼，我都不乐意。”
兜完风到家时，快到九点了。马嘉祺先下车，绕到副驾打开车门，弯腰把丁程鑫抱了下来——丁程鑫也不挣扎，乖乖搂着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他的颈窝，听着他心跳的声音，一路晃悠悠进了电梯。
家里的感应灯是暖黄色的，一开门就裹着熟悉的暖意扑过来。马嘉祺把丁程鑫放在玄关的换鞋凳上，蹲下来替他换拖鞋，指尖碰到他脚踝的皮肤，温温软软的，忍不住低头亲了亲他的脚踝。“先去沙发歇着，”他抬眼看他，眼底的宠溺浓得化不开，“我去给你洗草莓，再煮碗芋圆甜汤，加你爱吃的红豆和桂花。”
丁程鑫勾住他的领带，把人拉到跟前，仰头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我跟你一起去厨房。”
他跟着马嘉祺进了厨房，靠在料理台边，看马嘉祺系上浅灰色的围裙——平日里穿西装的人，系着家常围裙竟也格外顺眼，丁程鑫忍不住掏出手机，偷偷拍了张照，存进相册里标着“我的马嘉祺”的文件夹。
马嘉祺洗草莓的动作很仔细，一颗一颗冲干净，又用淡盐水泡了会儿，捞出来沥干水，装进白瓷碗里，颗颗饱满通红。他端到丁程鑫面前，叉起一颗递到他嘴边：“尝尝，甜不甜？”
丁程鑫张口咬下，草莓的清甜在嘴里化开，汁水顺着嘴角流下来一点，马嘉祺伸手用指腹替他擦干净，指尖还沾着草莓的甜香，又低头把那点甜意舔掉。“比蛋糕甜。”他低声说，呼吸拂在丁程鑫的唇上，带着温热的气息。
煮甜汤的时候，丁程鑫靠在马嘉祺怀里，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看着他往锅里下芋圆、红豆，动作熟练又温柔。“马嘉祺，”他忽然说，“我好像从来没跟你说过，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好看。”
“哦？”马嘉祺搅着锅里的甜汤，侧头看他，“第一次见我？是在公司面试那天？”
“嗯，”丁程鑫点头，指尖在他胸口画圈，“你坐在会议室里，穿黑色的西装，皱着眉看文件，我当时就想，这个老板长得真好看，就是看起来好凶。”
马嘉祺笑出声，关掉火，把甜汤盛进两个碗里，端到餐厅的桌上：“那现在还觉得我凶吗？”
丁程鑫捧着碗，舀了一勺芋圆塞进嘴里，软糯的口感混着桂花的香，甜得恰到好处。“不凶了，”他抬眼看他，眸子弯成月牙，“马嘉祺只对我温柔，对别人才凶。”
马嘉祺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伸手揽住他的腰，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亲，尝到了甜汤的桂花香：“永远只对你温柔。”
吃完甜汤，丁程鑫窝在沙发上看综艺，马嘉祺收拾完厨房，拿了条毯子盖在他身上，挨着他坐下，把他的腿搁在自己腿上，替他揉着脚踝。综艺里的笑声软软的，客厅里的暖灯照着，窗外的夜色浓得像墨，只有零星的灯火亮着。
丁程鑫看了会儿，觉得没意思，转身趴在马嘉祺怀里，下巴搁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马嘉祺，”他声音闷闷的，“我今天好开心。”
“我也是，”马嘉祺低头亲他的额头，手指顺着他的脊背轻轻摩挲，“只要跟你在一起，每天都开心。”
他伸手，拿起放在茶几上的蓝莓蛋糕盒，打开来，叉了一小块递到丁程鑫嘴边：“再吃一口？就一口，不然明天该腻了。”
丁程鑫张口咬下，蓝莓的酸甜混着奶油的绵密，比在办公室吃的时候更甜——大概是因为身边的人，是马嘉祺。他嚼着蛋糕，忽然抬头，在马嘉祺唇上亲了一口，把奶油蹭在他嘴角：“给你也尝尝。”
马嘉祺没擦，反而低头加深这个吻，奶油的甜、草莓的香、桂花的软，都揉进这个温柔的吻里。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两人交缠的呼吸，还有窗外偶尔飘过的晚风。丁程鑫闭着眼睛，双手紧紧抓着马嘉祺的衬衫，感受着他的温柔与爱意，像被泡在蜜罐里，甜得快要化掉。
“阿程，”马嘉祺松开他，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声音沙哑又温柔，“我们就这样，好不好？一辈子都这样，甜甜蜜蜜的，没有争吵，没有火药味，只有彼此。”
丁程鑫用力点头，鼻尖蹭着他的鼻尖，眼里漾着水光，却全是笑意：“好啊，一辈子都这样。”
夜色渐深，马嘉祺抱着丁程鑫起身，往卧室走。他把人放在柔软的床上，替他盖好被子，自己也躺进去，把人搂进怀里，下巴抵在他的发顶。丁程鑫往他怀里缩了缩，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听着他的心跳，很快就有了困意。
“晚安，阿程。”马嘉祺在他耳边轻声说，吻落在他的发顶，温柔又缱绻。
“晚安，马嘉祺。”丁程鑫迷迷糊糊地回应，声音软乎乎的，带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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