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
神秘人“继续监视。我有预感,他们之间……不止猎人与猎物。”
电话挂断,密室里只余仪器的微光。
第二天早晨,公寓里弥漫着咖啡香。
左奇函衬衫袖口一丝不苟地扣着,恰好遮住昨晚小臂被匕首划破的浅痕。
左奇函“今天有安排?”
他状似无意地问,将热牛奶推到张函瑞面前。
张函瑞揉了揉后颈,昨晚交手时被手刀擦过的地方还有些隐痛。
张函瑞“没什么特别,约了朋友看展。你呢?”
他低头喝牛奶,长长的睫毛掩盖了眼中的思量。
左奇函“去公司,有个并购案要收尾。”
左奇函语气平静,脑中却飞速闪过昨晚 Herry 那记凌厉的踢击角度。
两人在玄关交换了一个薄荷味的吻。
门关上的瞬间,脸上的温柔同时褪去。
左奇函坐进车里,摘下无名指的素圈戒指,换上一枚象征左氏权柄的暗纹黑戒。
张函瑞则从衣柜暗格取出一部加密通讯器,屏幕亮起,是雇主发来的新信息:
「Herry,目标‘面具’昨夜逃脱。追加情报:他左手无名指有旧伤疤痕,善用反关节技。三日内,务必得手。」
张函瑞指尖微顿。左手无名指旧伤?左奇函那里……似乎有一道极浅的、被烟蒂烫过的痕迹?他甩甩头,压下荒谬的联想。
另一边,左奇函的密室。
屏幕上显示着对 Herry 的有限分析:身高约178-180cm,体重70kg左右,惯用左手,格斗风格融合军方擒拿与古典柔术,疑似有长期芭蕾或舞蹈基础……
左奇函(低声)“芭蕾?”
他想起张函瑞偶尔在家赤脚随着音乐舒展身体的模样,确实优美得像一只天鹅。随即又自嘲地笑了笑。他的函瑞连看到蟑螂都要跳到他背上,怎么可能……
然而,怀疑的种子一旦落下,便开始生根。
晚上,张函瑞回来时带了一盒精致的马卡龙。
张函瑞“路过那家你喜欢的店,顺路买的。”
他笑着,指尖拈起一枚粉色的,喂到左奇函嘴边。
左奇函张口咬住,甜腻在舌尖化开,目光却落在张函瑞的手腕上——那里似乎比平时红了些,像是用力过度或被束缚过的痕迹。
左奇函“今天看展人多吗?”
他伸手,状似亲昵地抚上那截手腕。
张函瑞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瞬,随即放松。
张函瑞“还好,都是些附庸风雅的。”
他任由左奇函握着,甚至将手指挤进对方的指缝,十指相扣。
左奇函“手怎么有点红?”
张函瑞“哦,试戴朋友收藏的一副古董手铐道具,挺沉的。”
张函瑞眨眨眼,语气轻快。
左奇函“……你还喜欢玩这个?”
左奇函挑眉,心中疑窦却未消——那红痕的宽度和位置,更像某种专业束带留下的。
张函瑞“新鲜嘛。”
张函瑞凑过去吻他,用甜蜜的触感掩盖了话题。
夜深人静,左奇函听着身边人均匀的呼吸,轻轻起身。
他来到书房,调出公寓的安保日志(张函瑞并不知道这间温馨公寓的安防系统连接着他的核心数据库)。日志显示一切正常,但一段走廊红外感应记录引起他的注意——今天下午张函瑞“出门”期间,有一个短暂的高热量移动信号从卧室闪到书房门口,持续时间仅0.3秒,随后消失。
像是有人以极快的速度掠过。
左奇函的眼神彻底沉了下来。这不是普通人能达到的速度。
他关掉屏幕,回到卧室。张函瑞在睡梦中无意识地翻身,蹭进他怀里,发出满足的喟叹。
左奇函环住他,掌心贴着他温热的背脊。
左奇函(内心独白)“函瑞……你到底是谁?”
而在他怀中,本该熟睡的张函瑞,于黑暗中悄然睁开了眼睛,眸色清明如寒星。他听到了书房极轻微的电子设备启动声。
第二天,张函瑞“如常”出门,却在市区绕了几圈,甩掉可能存在的尾巴,潜入一个安全屋。
他快速操作着仪器,分析昨晚从与“面具”交手时,匕首尖端刮取到的微量织物纤维。成分分析结果很快出来:定制顶级埃及棉,混织了稀有防弹材质,出自意大利某家只为极少数权贵服务的秘密工坊。
而左奇函的衣柜里,就有几件这个品牌的衬衫。
张函瑞看着屏幕上的数据对比图,指尖冰凉。世界上没有这么多巧合。
当晚,两人在餐桌两头坐下。
气氛有种莫名的凝滞。
左奇函“函瑞。”
左奇函“奇函。”
他们几乎同时开口。
左奇函“你先说。”
张函瑞“不,你先。”
两人对视,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某种压抑的、汹涌的情绪。
窗外,城市的霓虹闪烁。
远处教堂的钟声隐约传来,一声,又一声,像是在为一场终将到来的对峙倒数。
密室里的神秘人,看着监视器上传回的、公寓外远距离拍摄的模糊画面,轻笑着抿了一口红酒。
神秘人“游戏,越来越有趣了。撕开伪装的时刻,总是最美味的。”
他按下一个按钮,两条新的指令分别发送出去。
一条给张函瑞的雇主:「提供‘面具’真实身份的线索,价码翻倍。」
另一条给左奇函的对手:「左氏总裁的软肋,很可能就在他身边最亲密的人身上。从那个叫张函瑞的画家入手。」
风暴,正在悄无声息地汇聚。而漩涡中心的两个人,握着刀叉的手,指节都微微泛白。
Guitong明天还会在更新一篇,快期末了(虽然还有两个月)期末前两个星期,我会停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