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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0 章:回忆往昔岁月

时空门(之一)

任淼坐在桃花岛院中的老桃树下,指尖捻着一片刚飘落的桃花瓣,花瓣的柔腻触感像极了七岁那年坠谷时,拂过脸颊的那缕带着湿气的风。彼时他才七岁,穿着打补丁的粗布衣裳,背着半筐干柴沿崖边小径走,脚下青石板被晨露浸得滑溜,踩在松动石头上的瞬间,身体像陀螺般滚下崖去。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脸颊被崖壁荆棘划破,火辣辣地疼,小竹筐“哗啦”散架,干柴撒了一路。他闭紧眼睛喊“娘”,以为要摔成肉饼时,一股柔和的粉色气流突然从身下涌来,托着他减缓下坠速度,最后“嘭”地摔在厚厚的落叶堆上——屁股疼得发麻,却侥幸没伤骨头。

他挣扎坐起,眼前景象让他忘了疼:漫天桃花瓣像雪般飞舞,远处桃林连成粉色海洋,空气中的桃花香里,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腥。还没反应过来,身后传来“簌簌”声,他猛地回头,只见一只半人高的灵狐蹲在青石上,毛色如刚绽的桃花瓣,尾巴蓬松如棉团,血红色的眼睛像两颗红宝石,死死盯着他,嘴角尖牙闪着寒光。

“桃花灵狐?”他想起村里老人说的山中异兽,吓得后退一步,手忙脚乱捡起手臂粗的树枝,攥得指节发白,手心冒冷汗。

灵狐“嗷呜”一声窜来,速度快如粉色闪电,带起的风刮得他脸颊生疼。任淼眼前一花,灵狐爪子已到眼前,他本能偏头,爪子擦过脸颊,留下一道浅浅血痕。他胡乱挥树枝,却被灵狐轻易躲开,尾巴扫过手腕,树枝“啪”地掉在地上。

就在灵狐再次扑来的瞬间,苍老声音在耳边响起:“沉肩,坠肘,力从腰起——不是用胳膊蛮干!”那声音像洪钟,却带着温和的穿透力。

任淼下意识照做:弯腰沉肩,腰部微微转动,捡起树枝的瞬间,一股暖暖的气流从丹田涌上来,顺着脊椎到手臂,最后汇聚在树枝末端。他猛地挥出树枝,动作不再笨拙,树枝划破空气发出“咻”的轻响,正好打在灵狐后腿上。

灵狐吃痛尖叫,退到三步外警惕盯着他,尾巴竖得笔直,周身泛起淡粉色雾气。雾气裹着细小桃花瓣飘来,任淼闻到味道后头晕目眩,眼前开始模糊。苍老声音又传来:“闭气,凝神,用意念引丹田暖流循环一周!”

他赶紧闭眼屏气,集中注意力在丹田那股暖流上——让它慢慢从丹田流到小腹,再到后背,顺着手臂回到掌心。渐渐地,头晕感消失,睁开眼时,灵狐已扑到眼前,爪子带着凌厉的风。

任淼侧身躲开,同时树枝顺势刺向灵狐前爪——这次动作又快又准,“噗”的一声,树枝尖刺进灵狐爪子里。灵狐哀鸣一声,转身窜回桃林深处,消失在粉色花海中。

“不错不错,小小年纪悟性倒是挺好。”白胡子老头从桃林走出,穿粉色长袍,手里拎着酒葫芦,脸上带着和蔼笑意。他蹲下来摸了摸任淼的头:“小子,以后跟着老夫学本事,如何?”

任淼看着老头慈祥的脸,又望了望如梦似幻的桃林,点了点头,眼泪突然掉下来——刚才的恐惧和疼痛一股脑涌上来。老头笑了笑,掏出块糖递给他:“别哭,以后有老夫在,没人敢欺负你。”

指尖的桃花瓣被捏碎成粉末,任淼从回忆里回神,嘴角泛起浅笑。他站起身拍掉尘土,眼神变得坚定:那些年在桃花坞跟着仙翁练功的日子,每天早起扎马步、劈柴、学法术,累得连饭都吃不下,却练出了应对一切的底气。明天,他就要再踏桃花坞,去找仙翁,去找那本《无字天书》第三册,完成十五年前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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