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最后一缕余晖隐入乾灵山的轮廓时，金明才缓缓收了功。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胸口微微起伏，刚才练的乾灵神功第七式“流云破风”还是有些滞涩，内力运转到手腕处总会莫名卡顿。
“喝口水吧。”一只纤细的手递过一个陶壶，带着淡淡的兰草香。祁丽站在他身后，素色的衣裙被山风吹得轻轻飘动，发梢沾着几片落叶。
金明接过陶壶，仰头喝了一大口，清凉的泉水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几分疲惫。“丽姐，这第七式的转劲，我还是找不到诀窍。”他有些沮丧地挠了挠头。
祁丽走到他身边，指尖在他手腕处轻轻点了一下：“你这里的经脉太急，要像山涧的溪水一样，绕开阻碍，而不是硬冲。来，我再给你示范一遍。”她说着便抬手，衣袖翻飞间，一道柔和的内力如流云般划过空气，带起几片落叶旋转飞舞，最后轻轻落在地上——正是“流云破风”的完美演绎。
金明看得眼睛发亮，刚想开口，却被祁丽打断：“今天先到这里吧，月亮都出来了。”
他抬头，才发现夜空已经挂上一轮银盘似的明月，清辉如水，洒在乾灵山深处的竹林和石径上，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山间的风带着松针和野菊的香气，远处偶尔传来几声虫鸣，静谧得让人心安。
祁丽拉着他走到一块光滑的大青石上坐下，两人并肩望着远处的山峦。月光洒在她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鼻尖小巧，嘴唇抿成一道温柔的弧线。金明看着看着，心头忽然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心跳莫名加快。
“还记得你第一次练乾灵神功的时候吗？”祁丽忽然开口，声音轻柔得像月光，“那时候你连基本的站桩都不稳，差点摔进旁边的溪水里。”
金明不好意思地笑了：“是啊，要不是丽姐你扶住我，我肯定成落汤鸡了。这些天……真的谢谢你。”他转头看着祁丽的眼睛，月光下，她的眸子亮晶晶的，像盛了一汪清泉。
祁丽对上他的目光，脸上泛起一丝淡淡的红晕，别过脸去看着月亮：“我们是同伴，谢什么。”但她的声音却比刚才更软了几分。
山风轻轻吹过，带来一阵竹叶的沙沙声。金明忽然鼓起勇气，伸出手，轻轻碰了碰祁丽的指尖。她的手指微凉，像玉石一样。祁丽身体微微一僵，却没有躲开，反而轻轻回握住了他的手。
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体温透过皮肤传递过来，金明感觉自己的心跳快要跳出胸膛。他看着祁丽的侧脸，月光下的她美得像一幅画，让他忍不住想靠近一点。
“丽姐……”他轻声唤道。
祁丽转过头，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她的眼睛里映着月亮的影子，也映着金明的脸。金明看着她微微张开的嘴唇，喉咙动了动，慢慢凑了过去。
夜风吹过，竹林的影子在地上摇曳，遮住了两人交叠的身影。山间的虫鸣似乎停了，只剩下彼此越来越近的呼吸声，还有心脏“咚咚”跳动的声音。清辉依旧洒在乾灵山上，但此刻，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
当第一缕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青石上时，金明缓缓睁开眼。身边的祁丽还在熟睡，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脸上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意。他轻轻拂过她额前的发丝，心里充满了从未有过的温暖和安定。
祁丽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睁开眼，对上金明温柔的目光，脸上立刻泛起红晕，赶紧坐直身体，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裙。“天亮了……”她小声说。
金明笑着点头，伸手握住她的手：“丽姐，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
祁丽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嗯，我们一起。”
山间的风再次吹过，带着新的一天的气息。两人相视而笑，眼神里多了几分不一样的东西——那是经历过深夜的静谧与温暖后，更加深厚的情愫。而不远处的乾灵神功秘籍，似乎也在等待着他们接下来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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