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乾灵山脚下,市首儿子那帮人连滚带爬地消失在林间小道尽头,扬起一阵尘土。金明拍了拍手上的灰,撇嘴道:“这群废物,真是胆大妄为,还敢找我们特情局的人的麻烦,简直不要命了。”他刚才卡着对方喉咙的手还隐隐发热,想起那人吓得脸都白了的样子,忍不住嗤笑出声。
祁丽收起散落在地上的背包,拍了拍衣角沾着的草屑,看向钟琦:“多谢你们赶来,不然今天还真有点麻烦。”她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几缕发丝贴在脸颊上,却丝毫不减那份干练的气质,眼神依旧明亮如星。
钟琦点了点头,将特情局工作证收回黑色外套的内袋:“举手之劳,毕竟我们是同事。对了,你家就在这山上?”他的目光扫过远处连绵的青山,郁郁葱葱的树木覆盖着山体,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的光点,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草木气息。
祁丽嗯了一声,抬手指向不远处蜿蜒向上的青石板路:“跟我来吧,我爸应该在家等着了。”说完,她率先迈步,脚步轻快地踏上石阶,仿佛对这里的每一块石头都了如指掌。
钟琦三人紧随其后。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光滑,两旁是参天古木,偶尔有几只小鸟从枝头掠过,发出清脆的鸣叫。涂朗深吸一口气,感慨道:“这地方比城里舒服多了,祁丽你天天住这儿,难怪身手这么好,呼吸的都是灵气吧?”
祁丽回头笑了笑:“哪有什么灵气,就是空气好点而已。不过山上的路确实练脚力,小时候我爸天天让我跑上跑下。”
大约走了十几分钟,眼前忽然开阔起来。一座依山而建的木屋出现在视野里,屋顶铺着青瓦,周围围着一圈竹篱笆,篱笆内种着几株山茶和翠竹,角落里还有一个老旧的石磨,磨盘上长满了青苔,透着一股岁月静好的味道。
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穿着灰色唐装的老人走了出来。他头发花白却梳理得整整齐齐,脸上布满皱纹,眼神却锐利如鹰,仿佛能看透人心。他的手上拿着一个紫砂壶,身形挺拔,丝毫不像上了年纪的人。
“丽丽回来了?”老人的声音洪亮,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当他看到祁丽身后的三人时,眼神顿时亮了起来,快步走上前。
祁丽连忙介绍:“爸,他们是特情局的同事,钟琦、涂朗、金明。今天多亏他们帮忙,才解决了山下的麻烦。”
老人听到“特情局”三个字,眼神瞬间变得热切,握住钟琦的手:“特情局的后生仔啊!好,好!我当年在局里的时候,就盼着有你们这样的年轻人接棒。快,快进屋坐!”他的手掌粗糙有力,钟琦能感觉到老人掌心传来的温度,以及那隐藏在肌肉下的惊人力量。
几人跟着老人走进木屋。屋内收拾得干净整洁,地面是木质地板,踩上去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画的正是乾灵山的景色,笔触细腻,意境悠远;旁边还有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上是几个穿着制服的年轻人,其中一个正是年轻时的祁丽父亲,身姿挺拔,意气风发。
“来,尝尝我自己炒的云雾茶,乾灵山的特产,外面买不到的。”老人熟练地洗茶、冲泡,紫砂茶壶在他手中转动自如,动作行云流水。不一会儿,几杯冒着热气的茶就摆在了桌上,醇厚的茶香弥漫开来,让人精神一振。
钟琦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香在舌尖散开,带着一丝清甜,赞道:“好茶!入口醇厚,回甘悠长。”
涂朗好奇地盯着墙上的山水画:“伯父,这画是您画的吗?画得真好!”
老人笑了笑,点头道:“闲来无事,随便画画,打发时间罢了。”
金明则盯着那张老照片,凑过去看了半天:“哇,伯父年轻时好帅啊!比我还精神!您当年在特情局是做什么的?”
老人哈哈一笑,拍了拍金明的肩膀:“你这小子,嘴真甜。我当年啊,主要负责处理一些特殊的案子,和你们现在做的差不多。”他顿了顿,眼神忽然变得严肃起来,看向钟琦三人:“你们今天来乾城,恐怕不只是帮忙这么简单吧?是不是和那本东西有关?”
祁丽接口道:“爸,他们这次来,就是为了《无字天书》的事。”
老人听到“无字天书”四个字,眼神微微一凝,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沉默了片刻,看向窗外连绵的青山,缓缓开口:“我就知道,这一天终于会来到。那本天书,我藏在乾灵洞已经很多年了……”
话音未落,窗外忽然刮起一阵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呼应老人的话语。屋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几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老人接下来的话。
阳光透过木屋的窗户,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的茶香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紧张感。乾灵山深处的秘密,似乎即将随着老人的讲述,缓缓揭开神秘的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