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颅？！”王御医的尖叫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在殿内炸开，“荒谬！简直是天大的荒谬！人体头颅乃是神魂所寄，岂容随意开凿？这分明是巫蛊邪术，意在谋害陛下！”
其他御医也跟着附和，唾沫星子横飞：“王大人说得对！此等妖术，断不可行！陛下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等如何向天下交代？”
李伯庸脸色惨白，拉着赵嫣的衣袖急道：“赵将军，你听听！开颅啊，那可是要命的事！不能让他胡来啊！”
赵嫣眉头紧锁，看向林墨：“开颅……真的能救活陛下？”
“当然！”林墨语气笃定，手里把玩着消毒后的青铜片，眼神锐利如刀，“现在陛下颅内淤血压迫神经，再不取出来，不出一个时辰，就会彻底没救。开颅虽然危险，但至少有五成把握，总比坐以待毙强！”
“五成把握？”王御医嗤笑，“我看是五成送死的把握！你这妖人，无非是想借着救驾之名，行刺杀之实，别以为我们看不出来！”
林墨瞥了他一眼，腹黑的心思涌上心头，故意激他：“怎么？王大人是怕我救活陛下，抢了你的风头？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本事救陛下，只能在这里瞎逼逼？”
“你！”王御医气得浑身发抖，“老夫行医数十年，救治过无数病人，岂容你一个黄口小儿污蔑！”
“行医数十年又如何？”林墨冷笑，“陛下现在就在这儿，你倒是救啊！刚才又是扎针又是放血，陛下的气息越来越弱，再这么折腾下去，不等我动手，陛下就先被你害死了！”
这话戳中了王御医的痛处，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说不出话来。刚才他们忙活了半天，秦王的情况不仅没好转，反而越来越糟，确实是事实。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赵高带着几名亲信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华丽的宦官服，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眼神却阴鸷得很。
“陛下怎么样了？”赵高假惺惺地问道，目光扫过林墨，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
李伯庸连忙上前汇报：“回赵大人，这位年轻人说陛下颅内出血，要开颅施救，御医们都反对……”
“开颅？”赵高故作惊讶，随即看向林墨，语气冰冷，“大胆狂徒！竟敢在皇宫内行此妖术，谋害陛下，来人，给我拿下！”
几名卫兵立刻上前，就要抓林墨。
“慢着！”林墨往后退了一步，冷冷地看着赵高，“赵大人，你连让我施救的机会都不给，就定我死罪，莫非是怕我救活陛下，断了你的某些心思？”
赵高眼神一沉：“你敢污蔑本官？”
“我是不是污蔑，你心里清楚！”林墨语气强硬，“现在陛下危在旦夕，你们要么让我救，要么就看着陛下死！若是陛下死了，我看你们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他转头看向秦王的亲信将领蒙毅，蒙毅刚才一直在旁边沉默，此刻脸色凝重。林墨知道，蒙毅是秦王的心腹，说话有分量，必须说服他。
“蒙将军，”林墨朗声道，“我之前在军营中，曾为赵将军的部下开腹缝合，救活了本已必死之人，此事赵将军可以作证！如今陛下情况危急，唯有开颅一法可救，我愿以性命担保，若是治不好陛下，任凭处置！”
蒙毅看向赵嫣，赵嫣点头：“确有此事，他的医术确实奇特，能起死回生。”
蒙毅沉吟片刻，看着龙床上气息微弱的秦王，咬牙道：“好！我信你一次！若是你能救活陛下，本将军保你荣华富贵；若是救不活，定斩不饶！”
赵高见状，心里暗骂，但也不敢公然反对，毕竟蒙毅手握兵权，而且万一林墨真的救活了秦王，自己贸然阻拦，反而会引火烧身。他眼珠一转，笑道：“既然蒙将军都这么说了，那便让他试试吧。不过，若是出了任何差错，可别怪本官无情。”
林墨心里冷笑：这老狐狸，倒是会顺水推舟。等我救活秦王，看你怎么蹦跶！
他不再废话，立刻吩咐道：“所有人都退到殿外，只留赵将军和李总管帮忙，任何人不得擅自进来打扰！”
众人纷纷退了出去，殿内只剩下林墨、赵嫣和李伯庸。赵嫣看着林墨，眼神复杂：“你真的有把握？”
林墨咧嘴一笑，露出一丝腹黑的笑容：“放心，死不了。不过，等会儿可能会有点血腥，你可别吓哭了。”
赵嫣脸一红，冷哼一声：“本将军身经百战，什么场面没见过，岂会怕这个！”
林墨不再说话，拿起青铜片，再次用烈酒消毒，然后深吸一口气，对准秦王的头颅，开始动手。一场惊心动魄的开颅手术，在大秦的皇宫里，悄然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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