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笑笑踩着小皮鞋哒哒跑过来,怀里抱着一本画满涂鸦的绘本,仰着小脸把书举到马嘉祺面前:“爸爸,讲故事!讲你和妈妈在复旦的故事!”
马嘉祺顺势坐在地毯上,把女儿搂进怀里,又朝刘怡伸出手。刘怡笑着走过去,坐在他身边,马玺被爸爸轻轻放在腿上,小脑袋好奇地蹭着绘本封面。
“那爸爸就讲一讲,第一次在复旦校园里牵妈妈手的故事好不好?”马嘉祺的声音温柔得像春风,“当时是新生开学典礼后的傍晚,我们沿着光华大道往宿舍走,路边的香樟树落了好多叶子,你妈妈走着走着就被绊倒了,我伸手扶住她的时候,就再也没松开过。”
“哇!”马笑笑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睛,小手攥着刘怡的衣角,“妈妈,你是不是那时候就喜欢爸爸啦?”
刘怡脸颊微红,嗔怪地看了马嘉祺一眼,却还是轻轻点头:“是啊,那时候觉得,这个为了我来复旦的男生,手心真暖。”
马嘉祺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指尖划过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后来我们经常在复旦的图书馆一起自习,在南食一起吃红烧肉,在相辉堂前看露天电影。我记得有一次下大雨,我们只有一把伞,我把伞都倾向你,自己半边身子都湿透了,你却踮起脚给我擦脸上的雨水,说‘马嘉祺,以后我都给你撑伞’。”
“妈妈好棒!”马笑笑拍着小手,又转头看向马玺,“弟弟,你以后也要像爸爸保护妈妈一样保护我哦!”
马玺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小手抓住马嘉祺的手指,发出咿呀的软声。
刘怡看着眼前温馨的一幕,忽然想起高三那年的夏夜,马嘉祺在她家楼下的路灯下对她说:“刘怡,等我们到了复旦,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这辈子最想珍惜的人。”
如今,十二年光阴流转,从校服到婚服,从两人世界到儿女双全,马嘉祺不仅做到了,还把日子过成了最甜的模样。她伸手搂住马嘉祺的胳膊,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听着他温柔的讲述,听着孩子们的笑声,鼻尖萦绕着家里淡淡的饭菜香和阳光的味道。
原来最好的爱情,从来都不是轰轰烈烈的誓言,而是藏在日复一日的陪伴里,藏在复旦校园的林荫道上,藏在儿女绕膝的欢声笑语中,藏在他看向她时,永远不变的温柔眼眸里。
晚饭过后,马嘉祺主动包揽了洗碗的活儿,刘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陪着马笑笑给绘本涂颜色,马玺被放在旁边的爬行垫上,抓着彩色的积木块咯咯直笑。
厨房传来水流声和碗碟碰撞的轻响,马嘉祺时不时探出头来,目光掠过客厅里的妻儿,嘴角总是挂着藏不住的笑意。等他收拾完出来,正好看到马笑笑举着涂得五颜六色的绘本跑过来:“爸爸你看!我把你和妈妈画在复旦的香樟树下啦!”
绘本上,两个歪歪扭扭的小人牵着小手,周围画满了绿色的树叶和粉色的小花,旁边还添了两个更小的身影,正是她和弟弟。马嘉祺蹲下身,认真地看着绘本,伸手揉了揉女儿的头发:“我们笑笑画得真好看,比爸爸当年拍的照片还漂亮。”
他起身走到刘怡身边坐下,自然地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肩头,看着爬行垫上的马玺。小家伙正努力地想要撑起身子,小脸蛋憋得通红,看到爸爸看过来,忽然咧开嘴,露出没长牙的牙龈,笑得格外灿烂。
“时间过得真快啊,”刘怡轻声感叹,“还记得刚到复旦的时候,我们还在吐槽宿舍的蚊子太多,现在都已经有两个孩子了。”
马嘉祺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声音低沉而温柔:“是啊,但不管过多久,只要身边是你,就觉得一切都刚刚好。”他顿了顿,又笑着说,“不过说起来,当年为了陪你去复旦,我妈还跟我冷战了半个月呢,说我放着清华不去,太任性了。”
刘怡忍不住笑了:“我记得,后来还是你带着我回家吃饭,阿姨拉着我的手说,‘既然嘉祺这么喜欢你,我也就放心了’。”
“那是当然,”马嘉祺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我选的人,怎么会错呢?”
这时,马玺终于撑着手臂坐了起来,小手挥舞着,似乎想要抓住什么。马嘉祺松开刘怡,起身走过去把儿子抱了起来,举过头顶。马玺吓得眨了眨眼,随即咯咯大笑起来,小手紧紧抓住爸爸的头发。
马笑笑也跑过来,抱住马嘉祺的腿:“爸爸,我也要举高高!”
“好,爸爸都满足你们!”马嘉祺笑着,一手抱着马玺,一手抱起马笑笑,在客厅里转起了圈。刘怡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眼底满是笑意,拿出手机拍下这温馨的一幕。
窗外的夜色渐浓,室内的灯光温暖而明亮。刘怡看着眼前这个为了她放弃梦想学府、陪她从青涩校园走到烟火人间的男人,看着这两个承载着他们所有爱意的孩子,忽然觉得,所谓的岁月静好,大概就是这样吧——有良人相伴,有儿女绕膝,有回忆可温,有未来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