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宇回到公司时，心中仿佛缺了一块，空荡荡的，怎么也填不满，他坐在办公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脑海中却始终萦绕着那首歌，和那个小姑娘的身影，而她答应加入的概率或许只有百分之十。

即便如此，他依旧无法放弃这个想法，他渴望打造出一个与众不同的团体，而她，就像是一块完美的拼图，与整个构想契合得严丝合缝，她的存在，似乎正是这个企划里不可或缺的那一抹亮色。

也许，他当时不该那么问的。

都律昨晚几乎都没有怎么睡，今天还在学校上了一个上午的课，打了个哈欠双眸被雾气蒙蔽，模模糊糊看见咖啡厅的门口，李相沅指尖夹着烟，倚在积了薄雪的栏杆上，白雾刚吐出来就被北风扯碎。

李相沅“下午好啊，So yul。”

都律“下午好，Sang won oppa。”

都律比李相沅要小几个月，五月份时李相沅已经过了20岁生日，今天是12月1日，离都律的二十岁生日还差大半个月。

都律出生在圣诞节，在这天出生的孩子往往会被赋予幸运的象征，但都律好像是个例外。

李相沅将手中尚未燃尽的烟掐灭，指间残留的烟草气息让他微微皱眉。最近他的烟瘾似乎愈加难以控制，那频繁升起的烟雾仿佛成了他唯一的宣泄出口。

都律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一点，目光几度在他身上停留，欲言又止。每一次他点燃一支新的烟，都像是一场无声的自我放逐，而那缭绕的烟幕背后，却是对自己更深一层的伤害与沉沦。

而且她还发现，他好像又打了新的耳洞。

李相沅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难懂。

都律“oppa，进去吧，外面很冷。”

李相沅“好。”

“你小子才20岁，少抽点吧。”

一进到店里老板就闻到了李相沅身上的烟草味，店里浓厚的咖啡香都快要盖不住。

李相沅“知道了，hiong。”

店里刚开门，门就被人推开，都律刚想开口说欢迎光临发现来的人是昨天那位递名片的大叔。

李建宇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先点了杯咖啡，“一杯冰美式谢谢。”

磨豆机的声音嗡嗡响，都律却在收银台丢了神，直至李相沅将做好了的美式放在她跟前，提醒着她。

李相沅“好了，So yul。”

都律“啊好。”

都律回神应声，端着咖啡走到了李建宇所在的位置，将咖啡放在了桌上。

都律“您的冰美式。”

“谢谢。”李建宇道了声谢，在都律准备走开的契机，他再次开口叫住她。

“不好意思，或许方便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都律怔了片刻，随即缓缓开口，将自己的名字道出。

都律“我的名字是，都律。”

李建宇轻声将她的名字重复了一遍，紧接着他缓缓抬起眼眸，目光与她相遇，那双眼睛里没有一丝杂质，透着真诚。

最终，他问出了和昨天不一样的问题。

“都律xi，你想出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