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带着木叶训练场特有的青草气息，混着远处烤肉摊飘来的酱香，漫过铁丝网围起的场地。白野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苦无，金属碰撞声在空荡的场地上荡开轻响。
“再来一次？”他偏头看向站在对面的雏田，她手里正攥着一枚飞镖，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雏田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夕阳刚落，天边还留着一抹橘粉，训练场的探照灯已经亮起，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她调整站姿，指尖的飞镖在灯光下泛着冷光，眼神却比光更亮。
“这次瞄准靶心。”白野退到边线外，抱着胳膊看着她，“别想太多，就像上次教你的，用余光锁定目标，手腕放松。”
雏田闭上眼，再睁开时，瞳孔里只剩下三十米外的靶心。手臂抬起，肘部微屈，手腕轻抖——飞镖带着破空声疾射而出，稳稳钉在靶心左侧三寸的位置。
“比刚才进步了。”白野走过去，拔下飞镖递还给她，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手背，两人都像被电流触到似的缩了缩。“手腕还是太僵，想象飞镖是你手里的一部分，跟着手臂的惯性走。”
他站到她身后，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抬手，像这样。”他轻轻握住她的手腕，调整角度，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渗过来，让雏田的心跳漏了一拍。“吸气时蓄力，呼气时出手……对，就是这样。”
飞镖再次飞出，这一次稳稳扎进了靶心。
“中了！”雏田惊喜地转过身，眼里的光比探照灯还亮，脸颊因为兴奋泛着粉。
白野看着她笑起来的样子，嘴角也跟着扬起弧度。他忽然想起上午在火影办公室，纲手婆婆把这枚刻着家族纹章的飞镖交给雏田时，她紧张得手心冒汗的模样。“刚开始学就能这样，已经很好了。”
“都是你教得好。”雏田低下头，手指摩挲着飞镖上的纹路，声音细得像蚊子哼。
远处传来火影岩方向的钟声，是宵禁前的最后提醒。白野收起散落的武器，把装苦无的袋子甩到肩上：“回去吧，明天还要早起做任务。”
两人并肩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影子在路灯下拉得忽长忽短。路过甜品店时，雏田忽然停下脚步，玻璃柜里的草莓大福正冒着白汽，粉嘟嘟的样子像极了她此刻的脸颊。
“想吃？”白野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推门就要进去，却被雏田拉住。
“不用了，太晚了。”她小声说，却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白野没说话，转身走进店里。等他出来时，手里多了两个包装好的大福，塞给她一个：“拿着，凉了就不好吃了。”
雏田捏着温热的纸包，指尖传来的温度比大福还暖。她偷偷咬了一口，草莓的酸甜混着奶油的绵密在舌尖化开，像此刻心里的滋味。
“其实……”她含糊不清地开口，“明天的任务，我有点怕。”明天要去追剿一群流窜的山贼，据说身手狠辣，是她第一次参与A级任务。
白野脚步顿了顿，侧头看她，路灯的光落在她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别怕，有我在。”他说得笃定，像在许下一个不会落空的承诺，“你负责侦查，我来主攻，跟上次演练的一样。”
雏田点点头，心里的不安像被吹散的雾，渐渐淡了。她看着白野的侧脸，灯光勾勒出他利落的下颌线，想起他教她握飞镖时的耐心，想起他刚才毫不犹豫走进甜品店的背影，忽然觉得，只要跟着他，再难的任务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走到宿舍楼下，雏田把剩下的半个大福递给他：“你也吃。”
白野咬了一口，草莓的甜混着她指尖留下的温度，在嘴里漫开。他看着她跑上楼，在二楼窗口朝他挥手，灯光映着她的笑脸，像颗挂在枝头的星星。
夜风更凉了些，白野摸了摸口袋里那枚被雏田握过的飞镖，金属上仿佛还留着她的温度。他转身往自己的宿舍走，脚步比来时轻快了些——原来被人依赖着，是这样让人心里发暖的事。
明天的任务，他想，一定要护着她，像护着靶心一样，稳稳的，不准有分毫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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