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选赛的进程比想象中更快。白野回到医疗室时，雏田已经坐起身，靠着床头喝粥，看到他进来，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白野君，你赢了？”她的声音带着雀跃，脸颊泛起健康的粉色。
“嗯。”白野在她身边坐下，接过她递来的空碗，“音隐的家伙不算太难对付。”
“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雏田笑得眉眼弯弯，像得到了糖果的孩子，“刚才小樱姐姐过来，说你用土遁和水遁配合得特别好，连红老师都夸你呢。”
白野的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被她这样直白地夸奖，心里像被阳光晒过一样暖。“你好好休息，”他把碗放在床头柜上，“接下来还有佐助的比赛，我去看看。”
“嗯！”雏田用力点头，目送他离开时，嘴角还挂着没褪去的笑意。
回到竞技场时，佐助的比赛正好开始。他的对手是音隐的赤铜铠，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皮肤像金属一样泛着冷光。
两人刚交手几招，白野就皱起了眉。赤铜铠的体术不算顶尖，却能硬生生接下佐助的劈砍，手臂上甚至能弹开苦无——那绝对不是正常的身体强度。
“这家伙的身体被改造过。”旁边的鸣人低声说，眼神凝重，“和之前那个萨克一样，都是怪物。”
白野没有说话，目光紧紧盯着佐助的手臂。他能感觉到，佐助体内的咒印正在蠢蠢欲动，黑色的纹路在皮肤下若隐若现，像有生命的藤蔓。
赤铜铠显然也察觉到了佐助的异常，故意用言语刺激他：“宇智波的小鬼，就这点本事吗？你哥哥鼬杀了全族的时候，是不是也像你这样软弱？”
“闭嘴！”佐助的眼睛瞬间变得赤红，写轮眼在眼眶里转动，带着滔天的恨意。
他的速度陡然加快，苦无带着凌厉的风声直刺赤铜铠的咽喉。但赤铜铠不闪不避，硬生生用肩膀撞开苦无，同时一拳砸在佐助的腹部。
“噗——”佐助喷出一口血，身体倒飞出去，撞在场地边缘的栏杆上。
“佐助！”鸣人忍不住想冲上去，被旁边的小樱死死拉住。
赤铜铠一步步逼近，脸上露出残忍的笑：“看来宇智波一族也不过如此……”
话音未落，佐助突然从地上爬起来，黑色的咒印已经蔓延到了脸颊，瞳孔里布满了血丝，散发着不祥的气息。“我要杀了你。”他的声音沙哑，带着非人的冰冷。
下一秒，他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当再次出现时，已经在赤铜铠的身后，手里的苦无贯穿了对方的肩膀。
赤铜铠惨叫一声，难以置信地回头，却被佐助一脚踹在胸口，重重摔在地上。佐助没有停手，像疯了一样扑上去，用苦无不断刺向赤铜铠，眼神里只有杀戮的欲望。
“佐助！住手！你已经赢了！”小樱的哭喊声在看台上回荡。
白野的心跳得厉害。他知道咒印的副作用，一旦失控，佐助很可能会被黑暗吞噬。
就在这时，裁判冲上场，试图拉开佐助，却被他一把甩开。佐助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最高处的看台上，那里，大蛇丸伪装成的“风影”正用一种满意的眼神看着他。
“呵……”佐助低笑一声，身体突然晃了晃，咒印的纹路开始消退，他捂着脑袋，痛苦地倒在地上。
比赛结束了。佐助赢了，却赢得让人不安。
医疗忍者把佐助抬走时，他还在昏迷中，眉头紧锁，像是在做什么噩梦。白野跟在后面，心里沉甸甸的。大蛇丸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他在故意刺激佐助，让他依赖咒印的力量，最终被自己控制。
“白野，你说佐助会不会有事啊？”鸣人跟在他身边，声音带着担忧，“他刚才的样子好吓人。”
“不知道。”白野摇了摇头，“只能等他醒了再说。”
走到医疗室门口，白野让鸣人先回去，自己则推开了佐助病房的门。纲手正在给他做检查，看到白野进来，皱了皱眉：“你来干什么？”
“他怎么样？”白野问。
“咒印已经开始侵蚀他的查克拉了。”纲手的语气很凝重，“大蛇丸这招太毒了，用仇恨当诱饵，让他心甘情愿地坠入深渊。”
白野沉默了。他知道，解开咒印的方法只有一个——找到大蛇丸，拿到解药。但这无疑是与虎谋皮。
“你是漩涡一族的人，”纲手突然看向他，眼神复杂，“你们的封印术或许能暂时压制咒印。”
白野愣了一下：“我试试。”
他走到病床边，看着佐助苍白的脸，伸出手，将查克拉凝聚在指尖，轻轻按在佐助手臂的咒印上。淡蓝色的查克拉带着漩涡一族特有的封印波动，缓缓渗入咒印。
咒印的黑色纹路剧烈扭动起来，像是在反抗。白野能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查克拉在与自己对抗，那是大蛇丸的力量，带着腐朽和贪婪的气息。
“集中精神！用你的查克拉形成漩涡，把咒印的力量困在里面！”纲手在一旁指导。
白野深吸一口气，加快了查克拉的运转。淡蓝色的光芒越来越亮，像一个小小的太阳，将咒印的黑色纹路一点点逼退。佐助的眉头渐渐舒展，呼吸也平稳了些。
半个时辰后，白野收回手，指尖微微发颤，额头全是汗。咒印的黑色纹路缩成了一个小小的印记，不再蔓延，但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只能做到这样了。”白野的声音有些疲惫，“只要他不再动用咒印的力量，暂时不会有危险。”
纲手点了点头，眼神里多了几分赞许：“你比我想象中更擅长封印术。不愧是涡潮隐村的后人。”
白野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病房。走廊里的灯光很暗，照在他白色的发丝上，泛着清冷的光。
他知道，佐助的事只是一个开始。大蛇丸已经布好了局，中忍考试不过是他的跳板，接下来，很可能就是木叶的灾难。
回到雏田的病房时，她已经睡着了，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大概是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白野坐在床边，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心里的沉重渐渐淡了些。
至少，她是安全的。
他伸出手，轻轻拂去她脸颊上的一缕碎发，动作轻柔得像怕惊醒蝴蝶。
不管接下来有多少风雨，他都会挡在她前面。
就像在死亡森林里那样，毫不犹豫。
窗外的月亮升了起来，透过窗户洒在病房里，给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温柔的银辉。白野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脑子里却在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他必须变强，变得比任何人都强。
强到能对抗大蛇丸的阴谋，强到能保护身边的人，强到能……在即将到来的风暴里，为雏田撑起一片晴空。
夜，还很长。但白野知道，自己不能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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