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窗外的鸟鸣就轻轻唤醒了沉睡的人。
呆呆先睁开眼，鼻尖依旧抵着云端的胸膛，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气息。他没动，只是悄悄抬眼，看着云端熟睡的侧脸——平日里赛场上沉稳可靠的队长，此刻卸下了所有防备，睫毛纤长，呼吸均匀，模样温柔得不像话。呆呆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他的睫毛，指尖刚碰到，就被云端一把攥住。
“醒了多久了？”云端睁开眼，眼底还带着刚睡醒的惺忪，嘴角却已经勾起笑意，他反手将呆呆的手贴在唇边，轻轻吻了吻他的指尖，“偷看我？”
呆呆脸颊一红，连忙收回手，往他怀里缩了缩，把脸埋进他的颈窝：“没有。”声音闷闷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云端低笑出声，胸膛的震动透过衣物传到呆呆身上，暖融融的。他收紧手臂，将人抱得更紧，在他发顶蹭了蹭：“再睡会儿？离起床哨还有半小时。”
呆呆点点头，却没闭上眼睛，只是侧耳听着云端的心跳声，感受着他怀抱的温度，心里满是踏实。他抬手，轻轻描摹着云端后背的轮廓，指尖划过他腰间的线条，动作轻柔而缱绻。云端察觉到他的小动作，没有拆穿，只是微微偏头，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别闹，再闹就起不来了。”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呆呆的身体瞬间僵住，脸颊烫得厉害，连忙收回手，乖乖地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假装睡觉。云端看着他泛红的耳根，眼底笑意更浓，低头在他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然后满意地看着怀中人瞬间绷紧的身体，笑着闭上了眼睛。
没过多久，起床哨声准时响起。云端先起身，动作轻缓地替呆呆掖了掖被角，然后才开始穿衣服。等他收拾好，转头就看到呆呆还躺在床上，揉着眼睛，一脸没睡醒的样子，像只刚睡醒的小猫。
“快起来了，”云端走过去，在床边坐下，伸手替他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再不起就要被教官罚了。”
呆呆点点头，慢慢坐起来，却因为刚睡醒还有点迷糊，坐起身时晃了一下。云端连忙伸手扶住他的腰，顺手将他拉进怀里，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清醒点了吗？”
这个突如其来的吻让呆呆瞬间清醒，脸颊爆红，他推开云端，连忙下床穿衣服，动作都快了几分。云端看着他慌乱的背影，眼底满是宠溺，顺手拿起他的外套，等他穿好裤子，就走上前替他披上，还细心地帮他拉好拉链，指尖不经意间划过他的脖颈，留下一片灼热。
“走吧，去洗漱。”云端牵起他的手，指尖相扣，温热的触感让两人都心头一暖。
两人悄悄走出宿舍，楼道里还很安静，只有零星几个早起的队员。他们没有松开手，只是放慢脚步，并肩走着，指尖传来的温度，是属于彼此的秘密。洗漱间里，云端替呆呆挤好牙膏，递给他毛巾；呆呆则站在一旁，看着他洗漱的背影，嘴角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意。
等两人洗漱完回到宿舍，其他队员也陆续醒了。JON打着哈欠走进来，看到两人站在一起，笑着调侃：“你们俩怎么这么早就起了？是不是偷偷约会去了？”
呆呆脸一红，刚要说话，就被云端抢先一步：“早点起整理内务，不像某些人，等着被教官批评。”他说着，不动声色地往呆呆身边靠了靠，挡住了JON的视线，指尖在身后悄悄捏了捏呆呆的手心。
呆呆感受到他的安抚，心里一暖，抬头看了云端一眼，眼底满是笑意。
结营仪式上，两队队员列队站好，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教官在台上讲话，呆呆站在队伍里，后背被太阳晒得发烫，有些不舒服地动了动。云端立刻察觉到，悄悄往他身边挪了挪，用自己的影子替他挡了些阳光，还在身后悄悄握住他的手，轻轻捏了捏，像是在说“别怕，有我”。
呆呆感受到他的温柔，心里甜丝丝的，反手回握了他一下。两人站在整齐的队列里，隔着军装的布料，指尖紧紧相扣，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悄悄撒着属于他们的糖。
结营仪式的掌声刚落，队员们就迫不及待地往大巴车走去。牧云被太阳晒得有些蔫，脚步慢悠悠的，还时不时抬手揉一揉酸胀的腿。盼江跟在他身边，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背包，又递过去一瓶冰镇矿泉水：“喝点水，解解暑。”
牧云接过水，仰头灌了大半瓶，冰凉的水顺着喉咙流下，才觉得舒服了些。他侧头看了眼盼江，见他后背的迷彩服还沾着汗渍，却依旧一副从容的模样，忍不住嘟囔道：“你怎么一点都不累？”
“平时训练之余有健身。”盼江低笑一声，伸手替他拂去额前沾着的草屑，指尖划过皮肤时带着微凉的触感，“走不动了？我背你？”
“谁要你背！”牧云脸一红，立刻加快脚步往前走，却没走两步就被盼江伸手拉住。盼江顺势握住他的手腕，指腹轻轻摩挲着他手腕内侧细腻的皮肤：“慢点走，没人催你。”
牧云挣了挣，没挣开，也就任由他牵着。两人并肩走在队伍后面，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盼江的手掌温暖而有力，握着他的手腕，让他心里莫名觉得踏实。
上了大巴车，两人依旧坐在一起。牧云刚坐下就打了个哈欠，昨晚偷偷点外卖聊天到半夜，此刻困意汹涌而来。他往椅背上一靠，没多久就开始点头晃脑，眼皮沉重得快要抬起来。
盼江看在眼里，悄悄将座椅靠背调得平缓了些，又把自己的外套叠好放在他腿上，低声说：“睡吧，到俱乐部我叫你。”
牧云含糊地应了一声，脑袋不自觉地往盼江肩上靠去，这次没有丝毫犹豫，甚至还主动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很快就睡熟了。他的呼吸均匀地洒在盼江的颈窝，带着淡淡的薄荷味，痒痒的。
盼江身体一僵，随即放松下来，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他小心翼翼地调整了坐姿，让牧云靠得更舒服些，另一只手则轻轻搭在他的腰上，防止车辆颠簸时他摔下去。他低头看着牧云熟睡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鼻尖小巧，嘴唇微微抿着，带着点不自知的娇憨。
中途大巴车颠簸了一下，牧云皱了皱眉，往盼江怀里缩了缩，嘴里还嘟囔着什么。盼江立刻收紧手臂，将他牢牢护在怀里，轻声安抚道：“没事，别怕。”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牧云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安抚，渐渐平静下来，嘴角还微微上扬，像是做了个甜甜的梦。盼江低头看着他这副模样，眼底满是化不开的宠溺，忍不住低头在他发顶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他的梦境。
旁边座位上，JON正好转头，看到这一幕，立刻用胳膊肘碰了碰身边的望宸，挤眉弄眼地指了指两人。望宸看过去，忍不住笑了笑，低声说：“这俩，越来越黏糊了。”
盼江听到动静，抬眼看了他们一眼，眼底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占有欲，却没松开抱着牧云的手，只是轻轻拍了拍牧云的后背，像是在提醒他们小声点。JON和望宸立刻做了个“嘘”的手势，笑着转了回去。
大巴车平稳地行驶在返程的路上，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两人身上，暖洋洋的。牧云靠在盼江怀里睡得香甜，盼江则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小心翼翼地护着他，目光始终落在他的脸上，温柔而专注。
临近俱乐部时，牧云渐渐醒了过来。他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盼江怀里，脸颊立刻烧得通红。他刚要起身，就被盼江按住：“再躺会儿，快到了。”
“谁、谁躺在你怀里了！”牧云嘴硬道，却没真的推开他，只是往他怀里又缩了缩，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撒娇的意味，“宋栖舟，我饿了。”
“回去带你去吃你想吃的草莓圣代，再加双份草莓酱。”盼江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眼底满是纵容，“再给你点一份你爱吃的糖醋排骨。”
牧云眼睛一亮，立刻点头：“好！”他抬头看着盼江的眼睛，阳光在他眼底跳跃，带着细碎的光芒。这一刻，他所有的傲娇和别扭都烟消云散，只剩下满满的依赖和欢喜。
大巴车缓缓驶入俱乐部停车场，盼江先下车，然后转身伸出手，将牧云从车上扶下来。牧云握住他的手，指尖传来的温暖让他心里甜丝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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