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室的灯光还亮着，刚结束一场排位赛的键盘声渐渐平息，屏幕上“胜利”的标识仍在闪烁。呆呆揣着手机凑到云端身边，眼底藏着狡黠的笑意，直播间的弹幕还在刷着让他“告白”的指令。
“云端，问你个问题。”
云端刚摘下耳机，指尖还停在鼠标上，侧头看他：“什么？”
“你知道你和星星有什么区别吗？”呆呆刻意拖长语调，眼神亮晶晶的。
云端挑眉，认真思索两秒后摇头：“不知道，什么区别？”
“星星在天上，而你在我心里。”呆呆说完，强忍着笑意盯着他的反应。
云端的耳尖瞬间泛红，瞳孔微缩，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都有些发紧：“呆呆，没想到你……”
话没说完，门口传来外卖员的喊声：“呆呆的外卖到了！”
云端眼睛一亮，瞬间把刚才的窘迫抛到脑后，长腿一迈就冲了过去，伸手就想去接呆呆手里的炸鸡盒：“快让我尝尝，是不是你说的那家招牌蜂蜜味？”
呆呆侧身躲开，又重复了一遍：“你知道你和星星有什么区别吗？”
云端撇撇嘴，一脸“我早就知道”的得意：“你不用再来一遍了，我知道答案。”
呆呆忍着笑，慢悠悠开口：“不，你不知道。星星要脸，你不要脸。”
话音刚落，训练室里就响起了呆呆清脆的笑声，夹杂着云端假装恼怒的轻斥。
“你才不要脸！”云端伸手去挠呆呆的痒，指尖刚碰到他的腰侧，就被呆呆灵活躲开。炸鸡盒在两人手里抢来抢去，酥脆的外皮碎屑落在键盘上，引得旁边收拾装备的队友起哄。
“哟，这是打情骂俏呢？”
呆呆脸一红，赶紧把炸鸡盒举过头顶，瞪着云端：“再抢不给你吃了！”
云端停下动作，挑眉凑近，耳尖的红还没褪尽：“刚还说我在你心里，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呆呆被他说得一噎，干脆打开盒子递过去一块：“吃你的！堵上你的嘴！”
云端笑着接过，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说：“谢呆呆投喂，下次换我问你。”
呆呆嚼着炸鸡，没好气地问：“问什么？”
“你猜。”云端眨了眨眼，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呆呆瞪他一眼，刚要反驳，手机突然震动起来，直播间的弹幕已经刷成了瀑布——“磕疯了！这是什么小学生谈恋爱现场！”“云端耳尖红了！我没看错吧！”“求呆呆再问一次！”
他慌忙把手机倒扣在桌上，脸颊发烫，嘴里嘟囔着：“都怪你们起哄，粉丝都看到了！”
云端瞥了眼他泛红的耳尖，低笑一声，故意把炸鸡凑到他嘴边：“怕什么？让他们看。”
呆呆下意识张嘴咬了一口，反应过来后立刻推开他，转身就往自己座位跑：“无赖！”
云端笑着跟上，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好好好，我无赖。不过——”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笑意的嗓音落在呆呆耳边，“刚才那句话，我记住了。”
呆呆的脸瞬间更红，埋头扒拉着炸鸡，不敢再看他。
“记住又怎么样！”呆呆梗着脖子反驳，耳朵却红得快要滴血，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炸鸡盒。
云端倚在他椅背上，低头看着他泛红的发顶，声音带着笑意：“不怎么样，就是觉得——”他故意拖长语调，等呆呆抬头望过来，才俯身凑近，用气音说，“被你放在心里，还挺不错。”
“你！”呆呆猛地抬头，鼻尖差点撞上他的下巴，瞬间别过脸，“油嘴滑舌！”
旁边的队友早就看得乐不可支，有人拍着桌子喊：“云端你行不行啊，撩完就跑算什么本事！”
云端直起身，挑眉笑了笑，随手拿起一块炸鸡塞进那人嘴里：“吃你的，少管闲事。”转头又看向呆呆，把自己没动过的可乐推过去，“喏，赔罪的。”
呆呆瞥了眼可乐，没说话，却悄悄拉过吸管戳了进去。
可乐的气泡在舌尖炸开清甜，呆呆偷偷用余光瞥向身旁的云端，却见他正低头刷着手机，嘴角还挂着未散的笑意。刚要收回目光，手腕突然被人轻轻攥住——云端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把一块剥好的炸鸡递到他嘴边：“再吃一块。”
“不要。”呆呆偏头躲开，却被云端捏住下巴轻轻转回来，那点笑意里掺了些不容拒绝的强势：“听话。”
直播间的弹幕早已疯魔，“啊啊啊捏下巴杀！”“我宣布这对锁死了！”的字样刷屏，呆呆瞥见手机屏幕的余光，脸颊瞬间烧起来，慌忙张口咬住炸鸡，含糊不清地推他：“放开！”
云端松开手，看着他鼓囊囊的脸颊，低笑出声。这时教练推门进来，敲了敲门框：“笑什么呢？明天还有训练赛，早点休息。”
两人立刻收敛了打闹的模样，乖乖应了声。收拾好桌面时，云端突然凑到呆呆耳边：“明天训练结束，我有话问你。”
呆呆的心跳漏了一拍，抬头望进他含笑的眼眸，轻轻“嗯”了一声。
回到宿舍，呆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里总回响着云端那句“有话问你”，指尖不自觉摩挲着手机屏幕，直播间的录屏还停留在两人打闹的瞬间。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溜进来，在床单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极了他此刻乱跳的心。
第二天训练赛开始前，呆呆总忍不住偷偷瞟云端，却见他神色如常，专注地调试着设备，仿佛昨晚的约定只是随口一说。直到傍晚训练结束，队友们陆续离开，云端才起身走到他身边，弯腰轻声道：“跟我来。”
呆呆跟着他来到基地顶楼的天台，晚风带着些许凉意，吹得他头发轻轻晃动。云端倚在栏杆上，转身看向他，眼底的笑意褪去几分认真：“昨天那个问题，我想反问你。”
呆呆的心跳骤然加快，攥着衣角低声问：“你要问什么？”
云端上前一步，抬手帮他拂去肩上的落叶，声音温柔又清晰：“呆呆，你知道我和星星有什么区别吗？”
晚风掀起呆呆额前的碎发，他仰头望着云端，喉结轻轻滚动，脸颊不受控制地发烫：“我……我不知道。”
云端俯身靠近，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额头，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声音带着几分认真的缱绻：“星星是所有人的光，而我，只想做你一个人的救赎。”
呆呆猛地睁大眼睛，心跳如擂鼓，瞬间忘了呼吸。天台的风似乎停了，远处城市的霓虹在云端眼底流转，映出他清晰的身影。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感觉脸颊烫得快要冒烟，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云端看着他窘迫又慌乱的模样，低笑一声，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傻瓜，脸红什么？”
呆呆猛地后退半步，后背撞上冰凉的栏杆，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你胡说什么呢！”
云端步步紧逼，将他困在栏杆与自己之间，眼底的笑意深了几分，却藏着不容错辨的认真：“我没胡说。”他抬手，指尖轻轻蹭过呆呆泛红的脸颊，“从你第一次帮我挡技能，到现在……林星然，我好像栽了。”
“栽、栽什么？”呆呆眼神躲闪，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心跳快得要冲出胸膛。
云端俯身，在他耳边用气音说道：“栽在你手里了。”
晚风裹挟着少年人的心跳声，在天台上轻轻回荡，远处的霓虹温柔地洒在两人身上，将这一刻的暧昧无限拉长。
“你……”呆呆的声音细若蚊蚋，指尖死死攥着栏杆，指节泛白。他能清晰感受到云端覆在自己腰侧的手掌温度，还有对方胸腔里沉稳的心跳，与自己的慌乱形成鲜明对比。
云端没有再逼他，只是稍稍退开些许，目光依旧紧锁着他，语气放得更柔：“我等你答案，不急。”
就在这时，天台门被“砰”地推开，队友咋咋呼呼的声音传来：“云端！呆呆！你们躲这干嘛？队长买了奶茶，快下来！”
两人瞬间弹开，呆呆的脸爆红，头也不回地冲下楼：“我、我去拿奶茶！”
云端望着他仓皇的背影，眼底笑意藏不住，转身对门口的队友无奈摆手：“来了。” 楼下传来呆呆撞上门的声响，他低头轻笑，指尖还残留着刚才触碰他脸颊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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