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目光打量着他,道:“听你的意思…是也想参与储位之争了?”
薛岭的面具覆盖了整张脸,看不出情绪,“臣只是想为陛下分忧,您知道的,我一向对这些朝政,储位之争不感兴趣。”
皇上凭此点了点头,“好,朕一向放心你,既然你想,那便听你的,你与老七修缮房屋,但楚归鸿也要参与。”
薛岭抬手交叠在一处,弯腰行礼道:“是,但我想请陛下下旨,一切事宜要听我的。”
皇上朝上首走去,“这简单,况且朕本来便想着,让你来筹备。”
“那便多谢陛下了,七殿下可否与臣一并出去商量?”
“带着他走吧。”
薛岭道:“谢陛下,久闻七殿下的府邸很是气派,不如我们便去你的府上商议?”
“好,请吧,薛将军”南珩起身,朝外做了一个请先走的手势。
薛岭也并不推辞,率先走在了前方,也未曾向皇上行礼告退,皇上倒也没说什么。
南瑞倒是有些焦急,对皇上道:“父皇啊,这薛将军,是不是要站在老七那边,那儿臣哪还有胜算啊。”
皇上倒是很放心,宽慰南瑞道:“放心吧,薛岭会分辨的。”
听闻此言,南瑞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薛岭与南珩一并回了七皇子府,两人坐在厅中彼此相望着。
南珩为薛岭倒茶,直言的询问道:“孤想知道,薛将军为何要帮助孤?储位之争,站十八弟才是明智之举吧?”
薛岭接过了茶,但并未动口,实在是这面具喝不了茶,“十八殿下是得圣上宠爱,但七殿下也不必妄自菲薄,你的实力远高过十八殿下,我选择你,有我自己的道理。”
南珩听此喝了口茶,道:“孤还有两件事不明,不知薛将军可否为孤解答?”
“七殿下尽管问,君臣有别,君问臣哪有不答的道理。”
见薛岭如此大胆的所言所语,倒有些惊讶了南珩,但南珩还是强忍了惊异。
“这第一件事…你是怎么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让圣上对你如此放心的?”
薛岭谦虚道:“战场拼杀军功,因此得了圣上的青睐,但也远远比不过,故去的千羽王。”
南珩道:“这第二件事…你为何要选择孤呢?属实让孤百思不得其解?”
“我的确不是全然真心,有着自己的目的,我的目的对我有利,却对亦是你无害”薛岭也并未想掩饰,而是直言不讳。
“既然如此,合作愉快?”南珩伸出了手。
薛岭也回握住了他的手,语气坚定道:“合作愉快,我定会拼尽全力,助你登上你想要的位置。”
“其实孤还有第三件事有些不明”薛岭示意他直说。
“为何你脸上总戴着一副面具?还捂的这般严实?”
薛岭轻嗤一声,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问过这种问题,“薛某自幼脸上有旧疾,实在不方便摘下面具,七殿下多有见谅吧。”
“是孤的不是,提起了你的伤心之事,孤以茶代酒,自罚一杯,还望薛将军莫要见怪。”
话落南珩将茶水一饮而尽,还微微倾杯示意他看。
薛岭也点了点头,道:“合作之事,既然已经谈完了,也该谈一谈修缮房屋之事了,我好不容易争抢来的,七殿下可莫要辜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