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小草站在窗帘的阴影里，目光像淬了冰，冷冷地看着楼下。玉惊鸿和周舟最后一件行李被搬上了那辆黑色的鹿台专车，车门“嘭”地一声关上，彻底隔绝了他的视线。车子平稳地启动，驶出宿舍区大门，最终消失在街角。
走了，姓玉的终于走了。
蔡小草门也没敲，直接推开了成总办公室的门，脸上带着刻意营造的急切。
“成总，事儿黄了。”他语气干脆，带着点汇报工作的意味，“玉惊鸿和周舟，刚被鹿台的车接走了，签了。”
成总猛地从文件里抬起头，脸色瞬间铁青：“什么？！签了？！我让你去谈，你就给我这个结果？！”他抓起桌上的笔就砸了过来，“废物！”
蔡小草侧身躲开，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冷笑。他早就准备好了说辞。“谈？我嘴皮子都快磨出泡了。”他耸耸肩，摆出无可奈何的样子，“人家玉惊鸿清高，看不上咱们大庇，嫌咱们俗。成总您给的阳关道，人家偏不走。”他话锋一转，把火引向别处，“我就奇了怪了，那鹿台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他必须确认鹿台是个火坑，才能让自己显得明智。
“狗屁的迷魂汤！”成总的怒火果然被成功转移，嫉恨让他口不择言，“一个立着牌坊的高级宠物店！专收他那种假清高的给上头当玩物！我看他能清高到几时！”
听到想听的答案，蔡小草心里彻底踏实了。但他脸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愤慨：“原来是这种脏地方！玉惊鸿这小子，真是不识好歹，自甘堕落！”为了表达自己对玉惊鸿的恨铁不成钢，以及和成总的同仇敌忾，他愤怒的将手掌拍在了桌子上。转头换上关心的语气劝解道“成总，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当。他不要这个机会，有的是人抢着要。”
这时，成总忽然伸手，用力抓住了他的手腕。那力道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手指在他腕骨上摩挲了一下。蔡小草身体几不可察地一僵，心里泛起一阵恶心。但他没挣开，也没迎合，只是任由成总抓着，目光直视着对方，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仿佛这只是上级一种过于激动的肢体语言。他知道，此刻的“顺从”就是最好的筹码。
“哼，还是你识相，懂得抓住机会。”成总对他的“温顺”很满意，捏着他手腕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另一只手随意地挥了挥，“玉惊鸿没这个命。既然他不要，这次选秀的出道位，给你了。别让我失望。”
目的达成！蔡小草心中狂喜，但脸上只是扯出一个不算热情的笑容，同时用力而自然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仿佛只是为了整理衣袖。
“知道了，成总。我会把握住。”他语气平静，听不出太多感激，更像是一个简单的承诺。他转身走出办公室，门在身后关上。他立刻抬起刚才被成总抓过的手腕，用力在裤腿上蹭了蹭，脸上闪过一丝清晰的厌恶。但这点不快很快被巨大的兴奋取代——出道位，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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