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潇风走在最前,皇尘剑斜挎腰间,指尖反复摩挲着剑柄上母亲编的缠绳,指腹蹭过磨得光滑的棉线。他周身浮着层极淡的纯质阳炎,暖光漫过衣摆,随他心绪微动,忽明忽暗。
南宫辞沐“哥!”
南宫辞沐小跑着追上,初雪剑的剑穗扫过裤腿,发出细碎声响。
他掌心还沾着斩妖时溅的泥点,抬手挠了挠后脑勺,纯澈的眼睛亮得很,
南宫辞沐“方才你用阳炎裹住鸦妖时,我手心都攥出汗了!”
他指尖捏了捏衣角,语气带着期待,
南宫辞沐“父亲知道我们联手除妖,会不会允许我们每月多下山一次?”
南宫月踩着石阶蹦跳上前,红衣裙摆扫过路边野草。她抹了把额角薄汗,指尖沾着点尘土,转头冲南宫尘扬声道:
南宫月“大师兄,我们护了山下村落,师傅总得赏点什么吧?”
她攥着凤鸣剑的剑柄晃了晃,眼底藏着狡黠,
南宫月“我听说洛水镇的糖画能画成剑的模样,你跟师傅说两句,我们顺道去尝尝呗?”
南宫尘刚将问尘剑归鞘,闻言慢悠悠走上前。
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领,从袖中摸出块桂花糕抛给南宫月,嘴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南宫尘“就知道惦记吃的。”
他语气带着调侃,却转头看向南宫潇风,
南宫尘“不过此次确实利落,潇风的阳炎克妖,辞沐的初雪剑牵制得也稳。”
南宫潇风脚步一顿,侧过身。
他抬眸时,长睫扫过眼底的沉郁,掌心凝出一缕阳炎,火焰在指尖躁动跳跃,甚至带着细微的刺痛:
南宫潇风“不对劲。”
他指尖微微蜷缩,阳炎骤然收紧,
南宫潇风“鸦妖的戾气是被人养出来的,还掺着黑狐的妖气。”
南宫辞沐脸上的期待瞬间淡了,他握紧初雪剑,指节微微泛白:
南宫辞沐“黑狐不是被父亲和母亲手封印了吗?”
他眉头轻蹙,眼底满是不解,
南宫辞沐“结界那么牢,怎么会有妖气泄露?”
南宫月咬着桂花糕的动作停了,她咽下口中的甜,攥紧凤鸣剑的手力道加重,指腹按得剑柄发烫:
南宫月“师兄,你没看错吧?”
她语气里带着一丝紧张,却还是挺直脊背,
南宫月“要是真跟黑狐有关,我们现在就去禁地看看。”
南宫尘的神色也凝重起来,他抬手按在问尘剑的剑柄上,指节轻轻敲击着剑鞘:
南宫尘“别冲动。”
他目光扫过三人,语气沉稳,
南宫尘“师傅没提过结界松动,说不定是其他邪祟模仿黑狐妖气。”
话虽如此,他脚下却下意识放慢,护在南宫月身侧。
南宫潇风指尖的阳炎渐渐消散,他垂眸看着掌心残留的灼热感,喉结滚动了一下:
南宫潇风“去洛水镇。”
他抬眸时,眼底已没了多余情绪,只剩杀伐果断的锐光,
南宫潇风“方才下山时,我感应到西边有邪气异动,顺路去探查。”
南宫辞沐 “好!”
南宫辞沐立刻点头,握紧初雪剑跟上,
南宫辞沐“哥去哪我去哪。”
南宫月也抬脚就走,红裙翻飞:
南宫月“正好顺路买糖画。”
她转头冲南宫尘眨眨眼,
南宫月“大师兄,走啦,晚了糖画摊该收摊了。”
南宫尘无奈地摇摇头,快步跟上,嘴角却藏着一丝纵容的笑意:
南宫尘“慢点跑,别摔着——要是遇到危险,记得躲在我身后。”
四人身影渐远,南宫潇风走在最前,指尖依旧摩挲着剑柄上的缠绳。
他能感觉到,那股阴邪的气息越来越近,而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前方等着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