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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捡到一只格拉默铁骑开始

如我所书之爱的圆舞曲

“流萤!快回来!!”

欢乐游轮的上空,少女驾驶者银白的机甲拥抱着数枚炸弹飞向云霄。

她会死的……

星想要冲上去阻止流萤,可拥挤的人群堵住了她的去路。

耳边愚者欢愉的讽笑格外邪恶。

而漆黑的天空中,一缕渺小的萤火,拼尽全力燃烧自我发出强光。

流萤看见星使劲的跑着,朝她奔来,像极了记忆中那个给于她美好的少女。

她抱紧了怀里闪个不停的炸弹,毫不犹豫的燃尽了机甲的最后一丝能源,她的生命归零。

“因为有你,这第三次真正的死亡,才更有意义。”

“轰——!!“

夺目的烟花在空中爆裂,表面舒坦的游轮皲裂开来,众人在一瞬间惊醒。

但拯救了众人的银发少女,已经在万丈的高空中坠下,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身体如回到驾驶舱的冰冷,她曾经也是这样,在无止尽的虚空中漂泊,漆黑的意识仿佛听见了那悠远的吵杂。

“她还活着!你忘了她们曾经是如何保护我们去和那些虫子拼命!”

“救她?战争已经结束!繁育的虫群和格拉默帝国已经不复存在,她是最后的繁育基因改造者,救她难道要等她被繁育侵蚀变成像虫群一样的怪物把我们吃了吗?!”

恐惧,害怕,担忧忧郁的声音在耳边争执。

上一次真正临近死亡的时刻,奄奄一息的她静躺在冰冷的装甲中,上方处决的争执将她吞噬。

她们生为人类与繁育基因改造而生的战争兵器.拼死保护的人们,却因为对她们的畏惧,把虫灾之后仅存的铁骑抛弃。

失熵症的裂痕爬上少女苍白的脸颊,碎片的回忆自脑海中割裂,铺天盖地的虫群,被火焰包裹冲入虫群的自己,以及下方漆黑的铁骑残骸。

格拉默帝国的覆灭,曾经的战友无一人生还,她们拼死守护的人们,却因为对繁育的恐惧害怕她们,避而远之。

一切残破的回忆在无尽的银河中漂泊磨损,永眠的寂静吞没了她最后的视线。

她存在的意义,究竟在哪里?

她记得耳边再次能听到声音的时候,那位扛着球棒的灰发少女 发现了沉湎的她。

她脸上困惑的表情,以及下意识松开的垃圾桶盖,深深烙印在了她朦胧的脑海中。

尽管,如今你不记得我了……

她仍记得她富有温度的双手从失温的驾驶舱中抱起自己,兴高采烈地开启战舰舱门,向同伴炫耀的声音。

“卡芙卡,快来看我今天捡回来了什么。”

沙发上,紫发优雅的女人慵懒抬眸,星每次都像个小浣熊一样,平时都会从垃圾桶里捡回来一些什么事做珍宝地宝贝送她或者向她炫耀,但这次捡回来的宝贝,着实是让她瞳孔微震。

只见星的怀里横抱着一位白发少女,她微弱的呼吸着,脸颊粉润,长长的睫毛轻轻合着,即便被脏兮兮的灰发少女公主抱姿,怀里的美人也一尘不染,可见星真的很在乎这件宝贝。

紧身战斗服脖领的编号26710,这吸引了卡芙卡的注意。

“这是……?”

“格拉默铁骑?!”

一只黑猫从房间里跳出来,她口吐人言,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格拉默帝国已经覆灭,捡到她也是缘分 未来可以作为剧本中关键的战力,竟然是你发现了她,待她醒来取个名字吧。”

星点了点头,一直盯着人家姑娘白皙的睡颜看,呆呆地问艾利欧 ,又看看卡芙卡。

“等我长大了,可以娶她吗?“

“???“

“等她醒来自己问呀吧。”艾利欧邹着眉头说道。

等待床上少女醒来的时光漫长又心急。

星不禁想起捡到她时那晚的天空流光溢彩,萤绿色的萤火虫轻轻停在她的指头,吸引目光所向,发现了一具银白装甲的舱门缝隙中,这位被许多火萤衬托的白发少女。

当时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名字——

『流萤。』

“喜欢你的名字吗?”

床上刚苏醒的少女有些呆滞地望着面前陌生的灰发少女,一上来就给了她一个陌生的词语。

逐渐恢复的思维能力回忆起就是眼前的少女把奄奄一息的自己从无尽的漂泊中唤醒,清澈的嗓音轻声开口。

“很好听。不过……兵器也需要名字吗?”

星被流萤的反应整的有些不知所措,流萤沉思了一会,平静的继续说。

“我是苍穹战线的格拉默铁骑火萤四型,感谢你救了我,需要我剿灭什么吗?”

“不不不!”

艾利欧说过格拉默的军规很严格,只会把这些在前线捍卫疆土与虫群厮杀的骑士视作兵器,因为即便她们死去,总部也会立刻克隆出更多的改造战士前扑后进。

望着少女时刻警惕四周那双无机质的蓝金色眸子,同为星核容器的星心底涌上一股酸涩。

星想了半天,终于义正言辞的说。

“我需要你在我长大以后,嫁给我!”

“……?“

流萤无波澜的瞳孔陡然瞪大,这是一种直面虫群都曾为有过的惊慌,不知为何有股滚烫烧上耳根。

流萤连忙想要下床就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没有机甲的她太过虚弱,她摸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变身器,索性直接战术装死,睡了过去。

现在轮到星摸不着头脑了,艾利欧明明说过流萤的身体暂时没事,怎么会晕呢?

她悄悄把想要作为惊喜还给流萤的洁净版变身器放在她枕边,垫着下巴思量片刻。

难道,是自己求婚的手法不对?

由于星缠着星核猎手集体强烈要求,她的公认未婚妻流萤住在星的房间里。

流萤虽然在知道消息后愣了一下,但也并没有拒绝。

因为命运的奴隶向她许诺,留下来和她们一起,就能寻找到自己对存在意义的答案。

因为过去严厉军规的缘故,她习惯性的让大家都用格拉默铁器机甲的名字来称呼她,“萨姆”

唯独那位把她捡回来的灰发少女,只有她会用自己给她取的名字。“流萤“

自从上次求婚失败后,星发现流萤离开机甲后身体就会变得十分虚弱,就连走路也十分缓慢,艾利欧说过,格拉默铁器生来就不得离开驾驶舱,否则稍不留神就会死去。

那位白发的少女此刻正报着条浴巾,缓慢地走向浴室。

星眼前一亮,赶忙上前帮忙。

“我们一起洗吧,就像我遇见你那天一样。”

“???”

流萤脸色大变,松开星的手退后两步 “我还在休眠的时候,你帮我……洗过了?!”

“对啊,因为我翻过垃圾桶,卡芙卡常说女孩子都不喜欢那种味道。”星特意强调。“放心!你的衣服我也帮你洗干净了,烘干之后也是我替你还换的!”

星说着清冷的脸上是无瑕的笑,但此刻看来却有点欠揍。

此刻流萤脚趾蜷缩。浴巾被她越攥越紧,但通红的小脸急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不料面前的人竟然还信誓旦旦地双手叉腰,自豪的说。

“都是女的没关系啦,艾利欧说过,只要你醒来,我长大了就来娶你。“

“你你你!”

为我着迷了吧?被我的激情求婚震撼到了吧?星心中放弃了自信地小烟花,但一道低沉而经典的台词传来。

“火萤IV型……点火!”

“唉唉唉等等……唔啊!!”

只㷚轰隆一声,某只火尾灰毛小狗拖着着火的屁股冲了出去,坐在客厅打游戏的银狼和腿上的艾利欧满脸吃瓜。

自从那次以后,流萤就没解除过装甲,星的心中有些失落和愧疚。

时刻保持装甲警惕状态的流萤每当夜晚休息时,她总会坐在客厅宽阔的地面,刺骨的夜里地面凝结出一层冰霜,时刻保持战斗状态的装甲不知是否安睡。

“流萤…”

门后传来星压低的试探性呼唤,随后以为里面人睡着的星轻手轻脚地把房门打开一条缝,灰色的小脑袋悄悄探出来,手里抱着一床被子。

又是她……

流萤不知道她上次莫名其妙的行为和话语是什么战术,于是干脆假装睡着,无反应。

金色的眸贴在缝隙观察一番后,星确认流萤睡着后略显失落的叹了口气,只见厚重的装甲上都结了一层白霜,星小心地在不吵醒驾驶员的情况下给装甲做了一次全面保养,然后缓缓为她盖上了被子。

她这几天看的书上科普过,格拉默帝国的人不需要为她们的装甲做任何保养,因为能返航的铁骑本就不多,也没人知道她们隔着装甲的血肉之躯也会寒冷 不会有人为会去呵护生命短暂的兵器,因为她们能克隆出更多。

没有人在乎她们牺牲了多少,她们生来就是战斗的兵器,更加没有人会给她们选择的权利。

这对于这些少女来说太残酷了。

星擦了擦额前的汗珠,悄悄往回走的时候走廊的寒风吹过被汗水湿透的后背,冻得一个激灵。

门被她轻轻关上。机甲中的少女感受着被子上那人的气息,深深记下了她离去的背影。

真是奇妙,竟然会有人在乎兵器的感受。

那位命运的奴隶说过,只要她留在星核猎手与她们一同完成剧本就能让自己作为兵器的人生拥有真正的意义。

她起初是不信的,但这里确实有人与格拉默帝国的人们不同。

包括……那句想要娶她的话……

流萤无波澜的瞳孔陡然瞪大,这是一种直面虫群都曾为有过的惊慌,不知为何有股滚烫烧上耳根。

流萤连忙想要下床就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没有机甲的她太过虚弱,她摸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变身器,索性直接战术装死,睡了过去。

现在轮到星摸不着头脑了,艾利欧明明说过流萤的身体暂时没事,怎么会晕呢?

她悄悄把想要作为惊喜还给流萤的洁净版变身器放在她枕边,垫着下巴思量片刻。

难道,是自己求婚的手法不对?

由于星缠着星核猎手集体强烈要求,她的公认未婚妻流萤住在星的房间里。

流萤虽然在知道消息后愣了一下,但也并没有拒绝。

因为命运的奴隶向她许诺,留下来和她们一起,就能寻找到自己对存在意义的答案。

因为过去严厉军规的缘故,她习惯性的让大家都用格拉默铁器机甲的名字来称呼她,“萨姆”

唯独那位把她捡回来的灰发少女,只有她会用自己给她取的名字。“流萤“

自从上次求婚失败后,星发现流萤离开机甲后身体就会变得十分虚弱,就连走路也十分缓慢,艾利欧说过,格拉默铁器生来就不得离开驾驶舱,否则稍不留神就会死去。

那位白发的少女此刻正报着条浴巾,缓慢地走向浴室。

星眼前一亮,赶忙上前帮忙。

“我们一起洗吧,就像我遇见你那天一样。”

“???”

流萤脸色大变,松开星的手退后两步 “我还在休眠的时候,你帮我……洗过了?!”

“对啊,因为我翻过垃圾桶,卡芙卡常说女孩子都不喜欢那种味道。”星特意强调。“放心!你的衣服我也帮你洗干净了,烘干之后也是我替你还换的!”

星说着清冷的脸上是无瑕的笑,但此刻看来却有点欠揍。

此刻流萤脚趾蜷缩。浴巾被她越攥越紧,但通红的小脸急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不料面前的人竟然还信誓旦旦地双手叉腰,自豪的说。

“都是女的没关系啦,艾利欧说过,只要你醒来,我长大了就来娶你。“

“你你你!”

为我着迷了吧?被我的激情求婚震撼到了吧?星心中放弃了自信地小烟花,但一道低沉而经典的台词传来。

“火萤IV型……点火!”

“唉唉唉等等……唔啊!!”

只㷚轰隆一声,某只火尾灰毛小狗拖着着火的屁股冲了出去,坐在客厅打游戏的银狼和腿上的艾利欧满脸吃瓜。

自从那次以后,流萤就没解除过装甲,星的心中有些失落和愧疚。

时刻保持装甲警惕状态的流萤每当夜晚休息时,她总会坐在客厅宽阔的地面,刺骨的夜里地面凝结出一层冰霜,时刻保持战斗状态的装甲不知是否安睡。

“流萤…”

门后传来星压低的试探性呼唤,随后以为里面人睡着的星轻手轻脚地把房门打开一条缝,灰色的小脑袋悄悄探出来,手里抱着一床被子。

又是她……

流萤不知道她上次莫名其妙的行为和话语是什么战术,于是干脆假装睡着,无反应。

金色的眸贴在缝隙观察一番后,星确认流萤睡着后略显失落的叹了口气,只见厚重的装甲上都结了一层白霜,星小心地在不吵醒驾驶员的情况下给装甲做了一次全面保养,然后缓缓为她盖上了被子。

她这几天看的书上科普过,格拉默帝国的人不需要为她们的装甲做任何保养,因为能返航的铁骑本就不多,也没人知道她们隔着装甲的血肉之躯也会寒冷 不会有人为会去呵护生命短暂的兵器,因为她们能克隆出更多。

没有人在乎她们牺牲了多少,她们生来就是战斗的兵器,更加没有人会给她们选择的权利。

这对于这些少女来说太残酷了。

星擦了擦额前的汗珠,悄悄往回走的时候走廊的寒风吹过被汗水湿透的后背,冻得一个激灵。

门被她轻轻关上。机甲中的少女感受着被子上那人的气息,深深记下了她离去的背影。

真是奇妙,竟然会有人在乎兵器的感受。

那位命运的奴隶说过,只要她留在星核猎手与她们一同完成剧本就能让自己作为兵器的人生拥有真正的意义。

她起初是不信的,但这里确实有人与格拉默帝国的人们不同。

包括……那句想要娶她的话……

第二天出任务的时候,星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头也有些发晕。

卡芙卡摸了摸她有些烫的额头,苦笑了笑。

“真是罕见的感冒,这次任务就在家乖乖呆着如何?”

驾驶装甲的流萤用昨夜她给自己的被子包裹住星瑟瑟发抖的身体,说到。

“我会替你完成任务。”

这次是流萤的新手任务,她和流萤一组,作为前辈,她怎能被区区感冒打败?

星打着喷嚏挣脱开众人,硬着头皮出了任务。

零下气温的荒废星球,是一片白茫的雪地。

星核坐标的前方,紫红色的虫群铺天盖地袭来。

星憋气忍住即将打出的喷嚏,抹了把冻的通红的鼻子,甩出球棒就要迎敌。

“流萤,准备进攻……唉?”

“轰!!”的一声,背靠着的银白装甲冲天而起,周深包裹着熊熊烈火袭向铺天盖地的虫群。

火焰流星所过之处 一窝蜂的虫群陨落,变成一地焦黑的尸骸。

流萤的新手任务,在几声冲天的爆破中结束。

抢夺到了藏在地脉中的星核。

星的鼻涕都来不及擦,惊呆之际就被冰冷的机械装甲带去了一处足够安全的洞窟,两人暂时在这休息等候卡芙卡的接应。

本就感冒再加上这零下的气温,星被冻的瑟瑟发抖。

突然一只冰冷的机械手靠近了她,庞大的掌心泛红 燃起。

橙红的火光映照着少女冻僵的身体,这缕火焰不像战斗中的暴力,而是格外温暖。

“原来你的火焰还可以控制到这么小?下次可以烤肉吗?”

身子暖和了后,星大胆的提议把流萤给整不会了,她想了想这闻所未闻,甚至有些荒谬的想法。

“……呃…没试过,应该可以吧。”

“太好了!”

少女兴高采烈地站起,立马拿出手机把这好消息往星核猎手一家人的群里一发。

最先回复的是卡芙卡,毫不犹豫投了一票赞成。

紧随其后的是银狼,以及跟风的刃,还有满脸黑线的艾利欧,顺便催了一下任务进度后群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见状,流萤第一次好想发笑,心中涌出一股归宿感的暖意,从前也只有和战友一同落单的闲暇时分才有过一次,但那只是心中幻想的憧憬,大家都知道,下次应该不会再见了,甚至在最后,她甚至都来不及给她们送上一束花。

洞口的寒霜被初阳的温度溶解,一滴两滴滴落雪白的地面,耳边传来少女热情的声音。

“吃蛋糕吗?”

“什么?”

星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餐盒,上面放置六块迷你又大小不一的小浣熊蛋糕,金色的夕阳勾勒着她精致的脸颊,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自己学着做的,虽然有些凉了。”

流萤第一次见这种民用精致的小点心,尽管做工有些……独特,不过每块蛋糕上用红色奶油写着,星,卡芙卡,艾利欧,银狼,还有刃,竟然也给自己准备了流萤的蛋糕。

隔着冰冷装甲的少女想要抬起手,突然脑海深处的记忆阻断了她的动作,她微微转过头。

“不用了,机甲无法进食。”

“但是机甲里面的你,不需要吃东西吗?”

装甲走向被金阳晕染的洞口,逆光的背影,机械的发声器发出无感情的声音。

“格拉默军规第二条,禁止在任务中一切放松警惕的行为。”

星端起蛋糕起身望着她。

“可我们是星核猎手呀,你可以拥有家人,你不再是兵器了。”

“……”

流萤前进的脚步顿住。

不是兵器,用人类和繁育基因改造的战士,无法脱离装甲生活的她,可以算是人吗?

迷茫的沉默凌驾在一切之上。

星发现自己提了不该提的话题,惭愧地摸了摸自己柔顺的灰发,有了上次流萤炸毛的经历,星这次把蛋糕放在一边,转过身睡下了。

流萤回头静静看着那块虽然花边打劫了的蛋糕,上面用裱花袋写的流萤二字,一笔一画都很是认真。

机甲中的少女垂眸缓缓牵起的嘴角,是一抹忧伤。

这个名为星核猎手的组织,虽燃要做的事与消灭虫群差不多,但这名为家的感觉,真好啊。

可惜她的时光短暂。

并非是她不愿离开驾驶舱,她静静望着餐盒中专门为自己做的蛋糕,她也好想尝试一次这种普通人的生活。

但生为改造人的她们一离开机甲就意味着一点损伤或者外界的因素导致死亡。

被严令禁止离开驾驶舱的她们没有人知道,吃一块小小的蛋糕是否会让她们在一瞬间消散。

不能死在战场上的骑士,这违背了骑士的荣耀。

格拉默铁骑生命的意义,除了被囚与冰冷的装甲中,在战场上燃尽,她真的能像普通人那样活着吗?

有这位熔火骑士的加入,星核猎手的任务里,星就很难看到卡芙卡的优雅血舞了,而都是一位开着机甲的美少女几声爆破后,无差别攻击的结束战斗。

但这次的战场是一处花鸟虫鸣的河边山林,流萤意外的手脚利落,并未让这成为火海。

电话那头传来艾利欧让她们原地待命的命令。

少有的空闲时间 ,身旁只有那位能够交托后背的灰发少女。

萨姆的装甲站立在草地上,抬头仰望着漫天的群星。

厚重的怪物残害下,竟有一只小小的萤火虫飞向天空,与焯烫的火星子重叠。

短暂的生命很有可能会在一瞬间燃尽,但萤火虫并未畏惧火焰的光芒。

银白的高大机甲被一阵火焰燃烧,消散,解除机甲的少女眸中浮现出憧憬。

周遭清新的空气凉爽的涌入鼻腔,即便是战斗,她也不愿毁坏这的一草一木,避免让火焰的浓烟掩盖掉上空的星海,因为从前的战场,很少有这样的星空。

哪怕有可能在下一秒就死去 她也想离开驾驶舱,像普通人一样用身体去感受,她伸出手指想要试着触碰外界的火萤,那抹如她生命一样短暂的萤火。

成为星核猎手萨姆的日子已经有几百个日夜,但这样脱离驾驶舱却是第二次。

命运的奴隶承诺的梦想,究竟要何时才能实现呢?

“流萤。”

这不再是长长编号的呼唤不知何时已经成为最亲切的呼唤,流萤抬眸,看见收起球棒的星手里拿着一个用墨绿色丝带包装的礼物盒朝她走来,不自然的步子似乎用遮住大腿的裙摆掩盖着什么。

“难得见你变回来,来试试这个吧。”

星微笑失意流萤拆开礼物盒,盒子里叠着一件荧光色色的礼服。

少女蓝金色的眸里闪过一抹欣喜。

“为什么突然……?”

“这是我拜托卡芙卡挑的,见你每次都穿着作战服,要不试试普通人的穿搭?”

流萤缓缓垂眸 浅浅一笑。

她从诞生起除了作战服从没尝试过其他衣服,这对于普通人来说习以为常的生活,对生命短暂的兵器来说,是无穷的奢侈。

“那……”

流萤拥抱着精致的礼服,转过身,回眸对星的说话声多了一丝羞涩。

“你能先转过去吗?“

星的金眸眯成了一条缝,她大大咧咧地背过身去,双手交叠在脑后。

“我又不是没看过。”

果然,星听见身后布料和身体摩擦的声音一顿,旋即作战服解除的火焰燃烧声,不禁令她浮想联翩。

她似乎看到了鲜红的烈焰于少女雪白的肌肤交相辉映。

但心中那股对流萤强烈的责任感却不允许她转过头去。

直到听见流萤的呼唤,星转过身去。

月光下亭亭玉立的少女一头银发在微风中飘动,有萤火相伴,白绿色的礼服紧贴她少女的身形,领口深色的披肩压着金色的领带,周围闪亮亮的火萤衬托得她像童话一样美好,但又脆弱的稍纵即逝。

星连忙收回心中澎湃的无懈可击,微微一笑。

“很适合你,嘶…”

星感觉大腿一痛,似乎有什么裂开,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下。

空气中浓郁的血腥让流萤平静的瞳孔一缩,连忙上前扶住了跌倒的星,但因为解除装甲的虚弱,两人一起坐到了地上。

星的腿上有着一道鲜红的伤口,是在刚才的战斗中被怪物的利爪贯穿。

流萤惊慌失措地想要找东西包扎,星却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从未有过的温热触感包裹住手掌,流萤看见星金眸里的平静,以及温柔,她没有因为伤口裂开疼得撕心裂肺,而是极其认真的望着茫然的她。

“假如有天我忘了你,你会哭吗?”

“……”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你现在需要的是包扎止血。”

星没有回答,依然注视着她,半响,流萤认真地解下自己裙边的青绿色丝带,系在星大腿的伤口上。

见鲜红的血液在青色的丝带里染出一块深色,并没有涌出来,流萤松了口气,旋即抬头很坚定地注视着星。

“即便以后你忘了我,我想我一定能认出你的模样,然后再度与你相识。”

“那…”

星嘿嘿一笑,往她那边挪了挪,用餐盒递来一块小浣熊蛋糕。

“这次可以吃蛋糕了吧?”

“诶?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吃蛋糕。”

流萤一手扶着额,显然没料到这家伙突然的变脸。

“来我喂你,就一口。”

……

流萤望着星空下灰发少女用叉子又起一小块,微笑着递到她嘴边,还做了一个“啊”的口型。

一抹绯红烧上了流萤的脸颊,她有些不知所措,望着叉子上铺满奶油的粉红色糕点,一边是不知道吃东西是否会加重失熵症的担忧,另一边是对这种看起来可爱又甜蜜的蛋糕诱惑,口水就要流到嘴角,索性她一口咬住了餐叉。

绵密的蛋糕在口中化开,溢开无比的甜,这比又苦又怪的战略物资好吃太多,以至于还想多舔一舔星手上的金属餐叉。

下次多吃一点,死也无憾了。

她渴望的目光落在那块上面用红色奶油写着流萤的蛋糕上,压制住内心的冲动后,注视着星。

“你每次都给我做了一个吗?”

“是啊,战友之间很稀奇吗?”

少女缓缓垂眸,她的侧脸在月光的勾勒下宛如机械的冰冷。

“兵器只需要营养液补充而已。”

僵硬的气氛中,一只流光萤火虫飞起,停留在少女的黑色发带上。

她正在寻找萤火虫之时,注意到星那双璀璨的金眸正望着她,第一次被这么盯着看,流萤脸颊有些异样的烫。

“很好看。”

星突如其来的开口让流萤一愣。

“什么?”

星又往她那靠了靠,让彼此感受着互相的体温,与她一起看着从她发丝上飞走的萤火虫。

然后认真的看着她。

“你穿上裙子的样子很好看,为什么非要穿着那么大的铁疙瘩呢?有我在可是很安全的。”

“这是繁育的诅咒。”

“……”

星的玩笑劲一瞬间僵住。

流萤放在大腿上的手缓缓握紧。

这是基因改造战士保护家园的代价。

客观的说,她们是一群人造虫群。

创造者为了不让她们被繁育的力量侵蚀变成虫群那样的怪物,就以失熵的身体缺陷限制,在彻底沦为怪物之前瞬间死去。

以及统治者为了彻底管控她们的私心,让她们因为这个缺陷无法离开驾驶舱,坚信自己的使命就是为战而生。

格拉默铁骑生来就只有两个结局,在战场上燃尽自我,或因为失熵症在不久之后的未来一瞬间死去,即便是命运的奴隶也无法根治,她们没得选择。

比常人短暂许多的寿命就像那空中的萤火虫,一不小心就会被燃烧的火星子吞没。

“谢谢你给了我属于人类的名字,我很开心。”

“嗯?”

一股从未有过的温暖怀抱将她包裹,第一次,有人抱住了她。

“星……?”

少女黯淡的目光第一次亮起一抹情绪,温度,还有疑惑。

星柔顺的灰发披撒在她脆弱的脖颈,为她带来安心,耳边传来星坚定的声音。

“从现在开始,无论未来,你都不是谁的兵器,你是流萤,我未来的妻子。 ”

“别……别不信!这可是艾利欧说的哦!”

此刻暗处一只黑猫不禁炸毛。

真是只有你才会说出的话呢…

睡前的蛋糕很甜,那晚是她第一次以人的姿态安稳入睡。

只是当年的灰发少女并没有告诉她,自己将要去执行一个特殊的任务,会被抹去所有的记忆,而那也是她第一次,给于她拥抱,也成了最后一次。

匹诺康尼的夜晚,巨大的五彩烟花自漆黑的梦境上空绽放,中心一缕青色萤火在空中燃烧,尽管她很渺小,也只有一瞬天光,但她无比的璀璨,直至下方的人们都从梦境中惊醒,燃尽的装甲消散,少女陨下高空。

嗡鸣的耳畔被强烈的气压撕裂,她似乎听见记忆中熟悉的声音在呼唤她,还有急促的脚步。

逐渐模糊的视线看见下方人群中的灰发少女金眸瞪大,表情惊恐。

她还是如此的耀眼,像从前一样,指引她追寻生命意义的光。

能再见到你,真好啊。

“.流萤!!”星慌乱地疯跑着,想要接住空中那抹坠落的娇小身影,却被游轮上不明所以的人群拥挤。那双金色的眸,似乎有凝结出的泪滴在风中撕碎。

为什么要哭?艾利欧不是说你都忘记我了吗?

当初一直在装甲中不与星过多接触,也只是不想让她为自己短暂的生命过多挂念而已。

我作为兵器的一生,是你给了我改变与转机,不是吗?

以流萤这个人的身份在世间留下痕迹,哪怕是死亡,这也是我倾尽一生去追寻的,生命的意义。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谢谢你……星,我已经做到了哦。

只是……

对不起……我无法等到你来娶我了……

被狂风肆虐的眼皮越发沉重,昏暗的眼前越来越黑。

少女荧光闪烁的变身器,最终破碎。

砸入地面的冰冷与剧痛并未传来,而是砸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流萤!!!”强烈的困意令她听不清耳边少女沙哑的呼唤,一颗接着一颗温热的水滴落在脸颊。

这股熟悉又悠远的温暖,让她紧绷的神经放松。

她是有多久,没能像这样以人的姿态入睡了呢?

你……还是那么令人安心。

三天后,不再有任何代号的少女醒来,印入眼帘的是列车车厢的水晶吊灯,和藏蓝的星空投影。

可以活动的肢体并不像死后的样子,剧本中的第三次死亡,已经完成了吗?

向死而生……

流萤心中缓慢咀嚼着这四个字,温湿的手心似乎攥着什么,她被心中涌现的那个名字惊起。

“星!”

“呼——”窗外一阵清风灌入,手中的荧绿色丝带随风飘起,落在床边坐着的人白皙的腿上,像是一个腿环缠绕。

那是她当初给星包扎用的丝带,星竟然还留着,

流萤担忧地抬头看向坐在自己床边的人,那人僵硬的身体有了激烈反应。

星疲倦的眼皮上下打架,左手被厚重的纱布包裹与脖颈固定在一起,似乎手臂脱臼,还守了她很久,僵硬的嘴角在发现她醒来之后,终于绽放出一个欣喜的笑容。

“你感觉怎么样?需要喝水吗?”星激动地凑近问,把流萤给整不会了,星想要用可以活动的一只手去倒水,被流萤拉住了。

旋即看见流萤苦笑了笑。

“徒手接住高空坠物,这样太乱来了。”

星疲倦的嘴角为她牵起一抹轻松的笑,浩浩荡荡的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似乎有个声音告诉我

你是我的妻子,我必须保护你。”

……

悠远又熟悉的话语让流萤大脑宕机了两秒。旋即脸颊迅速升温,染上一片绯红,迅速扭过脸。

“你还是那么会说情话……”

星噗呲笑出声,银狼说按照艾利欧的剧本流萤实现了生命的意义后便可突破自我的限制,让失熵症认为她已经死了,就不会轻易发作。

接下来即便留在列车也无所谓。

“你想留下来吗?流萤。”

流萤一顿,注视着星那双期待的金眸,她的心中也无比憧憬。

和列车一起走下去,去发现更多生命的意义,用流萤的身份一直留在星身边。

幸福的喜悦让嘴角勾起自然的弧度,心中有一个疑问还没得到答案。

“那……曾经的约定……”流萤扭捏地抓紧被子,“还算数吗?”

星有些疑惑,脑子里似乎勾起了什么,但有堵无形的墙,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但直觉告诉她,此刻她想要紧紧的拥抱眼前的少女。

“诶?”

在相拥之前,流萤发现自己竟然穿着陌生的白色睡裙。

“这是……?”

面对少女质问的眼神,星满脸无辜地摸了摸自己的灰毛。

因为星在接住流萤之前翻了垃圾桶,再加上这昏迷中的姑娘紧抓着自己不放。

“所以……我帮你洗了个澡。”

“!!!“

流萤的小脸羞红一片,气氛的细眉越皱越紧。

星的记忆深处的声音告诉她,再不补救点什么流萤就要点燃大海了,她连忙打哈哈。

“就是帮你洗了个澡嘛。”

星赔罪地摸了摸后脑

流萤气得直接下床就要离开,星赶忙把她揽了回来。

“那……那你也帮我洗!我们就算扯平了,如何?”

“你你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嘛?!”

少女俏脸通红用手捂着脸,不知道是被气得还是害羞。

星单手将她揽在怀里,金色的眼眸如从前般坚定。

“艾利欧说过,无论是未来还是现在,你,名为流萤的人类少女,都是我亲爱的妻子。”

她看见星眼中的温柔如流水般涌入心田。

流萤感觉心里很暖,她缓缓回抱住了她,微微低下泛红的脸颊,弱弱开口。

“那……我们去浴室吧。“

上一章 星试图把飞霄灌醉反扑,结果被宿醉疯批将军吃 如我所书之爱的圆舞曲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