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圣星重铸归凡界,百年沧桑故友逢
遮天圣星的鎏金霞光尚未散尽,混沌气流在巅峰力量的余波中缓缓平息。陆云峰悬浮于星河之中,周身大荒亘古混元天尊的磅礴真气毫无保留地爆发,金色霞光如瀑布般撕裂幽暗混沌,化作亿万道扶桑树本源之力,如同迁徙的星河,朝着三十六天外的虚空涌去。
“破空圣星,重铸!”
他一声沉喝,九重眸中金光暴涨,层层叠叠的瞳仁里,扶桑林海的虚影与自身意志交融,迸发出洞悉天地的璀璨光芒。头顶天理高悬,化作一道贯通星河的鎏金穹顶,脚下大道流转,凝结成万千符文交织的莲台,每一步踏下,都引动着上古法则的共鸣。双手结印间,无数鎏金符文在虚空中交织、碰撞,发出清越的鸣响,曾经在圣星决战中炸裂的破空圣星碎片,从混沌深处、星河各处循着本源之力汇聚而来,如同游子归乡。
金乌盘旋于侧,翼展万里的身躯遮天蔽日,三足踏烈焰,双翼覆金霞,太阳真火如岩浆般源源不断地注入星体核心,化作圣星的能量源泉。它的啼鸣震彻寰宇,带着上古守护神兽的威严与欣慰,每一声都能引动星河潮汐翻涌,为圣星重铸加持着最纯粹的火焰之力。
叶楠竺立于一旁,周身黑色陆压古火不再是焚天灭地的狂暴形态,而是化作温和却坚韧的光幕,以混沌本源之力护住圣星雏形,隔绝着外围混沌乱流的侵扰。黑色火焰中,无数混沌符文流转,与扶桑树本源之力遥相呼应,一冷一热、一刚一柔,共同塑造着新的圣星轮廓。
只见那星体轮廓在两道巅峰力量的滋养下,渐渐从模糊变得清晰:鎏金外壳覆盖着整个星体表面,如同镶嵌了亿万片金箔,在星河光芒的映照下霞光万道;亿万道扶桑树真气如同脉络般缠绕其上,瑞气千条蒸腾而上,化作漫天祥云;星核处,太阳真火与混沌之力交融,形成一道明暗交织的能量核心,让圣星焕发出超越上古的生机与稳固。
数月时光在星河中悄然流逝,当最后一块圣星碎片嵌入星体,破空圣星终于重立于三十六天之上,鎏金光芒穿透亿万光年的距离,照亮了整片沉寂的星河,如同在上古的废墟上,重新点燃了希望的灯塔。
陆云峰看着亲手重铸的故土,眼中满是复杂的感慨。这不仅是对冷余峰这位上古大能的告慰,更是对那段席卷三十六天的惨烈恩怨的彻底了结。他抬手抚摸着虚空中流淌的扶桑树真气,指尖传来熟悉的温暖,仿佛能感受到当年冷余峰守护圣星的决心与执念。
“金乌,秘境便交予你守护了。”陆云峰转头看向身旁的金乌,声音中带着不舍与托付。
金乌昂首啼鸣,声音震彻星河,带着决绝的承诺:“主人放心,我会守护好扶桑秘境与破空圣星,直至你们归来。”它双翼再次展动,化作一道焚天炽焰般的金色流光,朝着扶桑秘境的方向疾驰而去,身影渐渐消失在星河深处,只留下一道璀璨的光痕,如同永恒的印记。
陆云峰与叶楠竺相视一笑,眼中皆是难以掩饰的归乡之意。百年离别,凡间的一切早已在记忆中沉淀,那些并肩作战的挚友、那些热血沸腾的岁月,如同磁石般吸引着他们。
“走吧,回凡间。”叶楠竺抬手,周身黑色陆压古火骤然暴涨,化作一道贯穿天地的火焰通道。陆压古火本就拥有焚烧法则、撕裂空间的无上威能,此刻在他大荒亘古混元天尊的修为加持下,通道内壁燃烧着纯粹的混沌火焰,将沿途的时空乱流、法则壁垒尽数焚毁,形成一条安全无阻的归途。
陆云峰点头,周身金色真气涌动,化作一层柔和的护罩,将两人包裹其中,一同踏入火焰通道。通道内,时空在古火中扭曲、折叠,昔日熟悉的凡间气息透过火焰的缝隙传来,带着泥土的芬芳与人间的烟火,让两位久历杀伐的大能,心中泛起久违的暖意。
穿出通道的瞬间,刺眼的阳光让两人微微眯起了眼睛。眼前的景象既熟悉又陌生:曾经繁华的都城轮廓依旧,街道却比记忆中拓宽了数倍,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光滑透亮,两旁的建筑多了几分精致,少了几分古朴;行人摩肩接踵,衣着打扮与百年前已有不同,孩童们在街边追逐嬉戏,笑声清脆,一派安居乐业的景象。
然而,这份热闹却无法驱散两人心中的沉郁。陆云峰运转真气感知凡间时序,当那清晰的结果映入脑海时,他浑身一震,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竟然……过去了整整一百年!”
叶楠竺也心头一沉,百年光阴,对他们这般站在修仙界顶端的巅峰大能而言,不过是弹指一挥间,可对凡间那些修为尚未登峰造极的挚友来说,却是足以跨越一生的漫长岁月。生老病死、悲欢离合,都已在这百年间轮番上演。
两人没有停留,脚步化作两道残影,朝着记忆中龙虎拍卖行的方向疾驰而去。曾经门庭若市、车水马龙的龙虎拍卖行,如今依旧矗立在都城最繁华的地段,只是那鎏金招牌已添了几分斑驳,边角处的金漆脱落,露出底下暗红色的木质纹理,门前的两尊石狮子被岁月磨去了凌厉的棱角,显得温顺了许多。拍卖行内依旧有客流往来,却不复当年那种一掷千金、群雄汇聚的盛景,伙计们的脸上也少了几分当年的意气风发,多了几分世俗的沧桑。
穿过喧闹的大厅,两人径直走向后院。后院的门虚掩着,推开时发出“吱呀”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百年的寂寞。院落里荒草丛生,墙角的爬山虎爬满了斑驳的墙壁,几株当年龚烈亲手栽种的古树依旧枝繁叶茂,却无人修剪,显得有些杂乱。在院落的中央,一尊青石碑静静矗立,碑身被风雨侵蚀得有些模糊,上面的字迹却依旧清晰可辨——“先师龚公讳烈之墓”。
“师傅……”陆云峰的声音瞬间哽咽,双腿一软,跪倒在墓碑前,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他伸出颤抖的手,抚摸着冰冷的石碑,指尖传来的寒意透过肌肤,直抵心底。掌心下意识地涌动起温和的真气,想要像当年一样为师傅梳理经脉,却只摸到一片冰冷的石头,再也唤不回那个叱咤风云、悉心教导他的身影。
百年前,他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少年,是龚烈看中了他的天赋与心性,将他收入门下,不仅传授他修仙之道,更教会他为人处世的道理。龙虎拍卖行的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他们师徒相伴的身影:前厅里,师傅教他辨识宝物、洞察人心;后院中,师傅为他护法修炼、指点迷津;危难时,师傅挺身而出,为他遮风挡雨。这位龙虎拍卖行的传奇老板,不仅是他的师傅,更是他在这凡间最亲近的亲人。
可如今,物是人非。百年岁月,终究没能放过这位曾经的枭雄,他终究还是熬不过时光的侵蚀,寿终正寝,化作一抔黄土,长眠于此。
叶楠竺立于一旁,沉默地弯腰,为墓碑拂去上面的尘土与落叶。他虽与龚烈交集不多,却也曾多次受其照拂,更知晓这位老者在陆云峰心中的分量。百年生死相隔,这份悲痛,足以击穿任何强者的心境。他能做的,唯有默默陪伴,用行动给予挚友一丝慰藉。
良久,陆云峰才缓缓站起身,擦干脸上的泪水,眼中的悲伤渐渐被沉重的坚定取代。他深吸一口气,周身金色真气涌动,如同春风拂过大地,瞬间席卷了整个院落。荒草丛生的地面瞬间变得平整干净,墙角的杂草尽数褪去,只留下几株古树依旧苍劲;残破的石桌石凳被真气修复完好,甚至比当年更加稳固;坟茔周围,被扶桑树本源之力滋养的泥土中,瞬间冒出嫩绿的青草,绽放出不知名的小花,郁郁葱葱地环绕着墓碑,为这片沉寂的院落增添了几分生机。
增添了几分生机。
“师傅,弟子回来了。”陆云峰对着墓碑深深鞠躬,声音低沉却坚定,“没能在您身前尽孝,没能送您最后一程,是弟子终生无法弥补的遗憾。往后,弟子会守好您留下的龙虎拍卖行,护好这凡间的安宁,不负您的教诲,不负您的期望。”
叶楠竺也对着墓碑恭敬地行了一礼,沉声道:“龚前辈,您放心,我们会替您照看云峰,守护好这片您牵挂的土地。”
两人在墓前静立了许久,直至夕阳西下,余晖洒在墓碑上,镀上一层温暖的金光,才转身离开。
离开龙虎拍卖行,两人没有停留,径直朝着昔日七大宗的旧址而去。百年时光,七大宗的命运各不相同,却始终是他们心中最牵挂的羁绊——泠流、风逸尘、水若寒、石坚、炎烁、骨离,这些曾与他们并肩作战、生死与共的同辈挚友,如今是否还在?
他们最先抵达的,是剑仙宗。当年泠流将解散的药舍重建为剑仙宗,选址在都城郊外的青云山,山清水秀,灵气充沛。如今的青云山依旧郁郁葱葱,只是山间的石阶被岁月磨得光滑,两旁多了许多不知名的草木,显然比百年前更加幽深。
半山腰处,剑仙宗的山门巍然矗立,只是匾额上的“剑仙宗”三个字,颜色已有些暗淡,山门旁的两座石阙也多了几分风化的痕迹。守门的弟子是两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修为在练气中期,见到陆云峰与叶楠竺时,眼中满是警惕,却又难掩好奇——这两人衣着古朴,气息却深不可测,不似寻常访客。
“两位前辈,不知到访剑仙宗有何贵干?”其中一位弟子上前一步,恭敬地问道。
“我找泠流,烦请通报。”陆云峰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弟子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眼前这两位看似年轻的人,竟然直呼宗主的名讳。但见两人气度不凡,他也不敢怠慢,连忙点头:“两位前辈稍候,弟子这就去通报。”
不多时,一道略显佝偻的身影从山门内快步走出,身着洗得发白的青色道袍,须发皆白,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唯有那双眼睛,依旧带着几分当年的锐利与清澈。正是剑仙宗宗主泠流。
当泠流的目光落在陆云峰与叶楠竺身上时,他的脚步猛地顿住,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浑浊的眼睛瞬间睁大,满是难以置信。他嘴唇哆嗦着,半晌才挤出几个字:“你……你们是……”
“泠流,是我们。”陆云峰上前一步,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我是云峰,他是楠竺,我们回来了。”
“云……云峰?楠竺?”泠流仔细打量着两人,记忆中那张年轻气盛的脸庞与眼前人渐渐重合,只是岁月似乎格外厚待他们,未曾留下半分痕迹。他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两人的手,声音哽咽:“真的是你们!百年了!整整一百年!你们终于回来了!”
他的手粗糙而干枯,带着岁月的痕迹,微微颤抖着,诉说着百年等待的煎熬。当年他们两人在混沌海失踪,七大宗的人几乎都以为他们已经陨落,唯有泠流始终坚信,这两个曾创造过无数奇迹的挚友,一定还活着。这些年,他一边打理剑仙宗,一边派人四处打探消息,可每次都失望而归,直至今日,这份执念终于有了结果。
“这些年,辛苦你了。”叶楠竺看着眼前苍老的泠流,心中满是感慨。当年那个白衣胜雪、剑眉星目的青年,如今已是垂垂老矣,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太深的痕迹。
“不辛苦,不辛苦。”泠流连连摇头,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你们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跟我进去!”
他拉着两人的手,快步走进山门,一路朝着宗门大殿走去。沿途的弟子们见到宗主对这两位陌生的年轻人如此热情,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纷纷猜测着两人的身份。
大殿内,泠流让人上了最好的灵茶,迫不及待地询问起他们这些年的经历。陆云峰与叶楠竺相视一眼,简要地诉说了混沌海的遭遇、三十六天的决战以及重铸破空圣星的经过,省去了许多血腥杀伐的细节。
泠流静静地听着,时而震惊,时而担忧,时而欣慰,当听到严冰被彻底斩杀时,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太好了!那个魔头终于被除掉了,你们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大愿。”
随后,泠流也说起了这百年间的变化。当年他们离开后,七大宗虽然失去了核心战力,但在几人的共同努力下,依旧维持着凡间修仙界的秩序。只是后辈弟子的资质大多平平,难以达到他们当年的高度,七大宗的整体实力也大不如前。这些年,泠流一直潜心修炼,却因缺少顶尖资源与指点,修为只停留在元婴后期,远远不及当年的预期。
“风逸尘、水若寒他们……还好吗?”陆云峰忍不住问道,眼中满是牵挂。
“他们都还在,”泠流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复杂,“只是都老了,修为也大多停滞不前。风逸尘在逆风亭,水若寒在避水阁,石坚守着磐石门,炎烁还在炎绝宗,骨离……也还在尸骨派。我们几个,每年都会聚一次,每次都会说起你们。”
“我们这就去看看他们。”叶楠竺站起身,眼中满是急切。
泠流也连忙起身:“我跟你们一起去!正好,也让他们高兴高兴!”
三人化作三道流光,朝着逆风亭的方向飞去。逆风亭位于狂风岭之巅,常年狂风呼啸,当年风逸尘正是凭借着对风系法术的独到领悟,将逆风亭发展壮大。如今的狂风岭依旧狂风不止,逆风亭的山门却比当年更加坚固,显然经过了多次修缮。
当风逸尘看到陆云峰、叶楠竺与泠流一同出现时,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他穿着一身灰色道袍,头发已经全白,背也有些驼了,脸上布满了风霜的痕迹,唯有那双眼睛,在看到老友的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光彩。
“云峰?楠竺?”风逸尘的声音颤抖着,快步上前,仔细打量着两人,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你们……真的回来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不是做梦,我们真的回来了。”陆云峰拍了拍他的肩膀,感受着他体内微弱的气息,心中满是酸楚。当年那个意气风发、速度冠绝天下的风逸尘,如今修为也只在元婴中期,岁月的侵蚀远比想象中更残酷。
风逸尘拉着两人的手,久久不愿松开,嘴里不停地问着各种问题,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当得知两人如今已是大荒亘古混元天尊的修为时,他更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随即又露出欣慰的笑容:“好!好!你们不愧是我们七大宗的骄傲!”
从逆风亭离开,四人又先后前往了避水阁、磐石门、炎绝宗、尸骨派。
避水阁位于镜湖中央的岛屿上,当年水若寒凭借一手精湛的水系法术,让避水阁成为七大宗中最擅长防御的宗门。如今的镜湖依旧清澈见底,岛屿上的建筑却多了几分陈旧,水若寒正坐在湖边的礁石上垂钓,身形消瘦,头发花白,穿着一身蓝色道袍,显得格外孤寂。
见到陆云峰等人时,水若寒手中的鱼竿“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她缓缓转过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随即老泪纵横:“你们……回来了……”
她的修为停留在元婴后期,这些年一心打理避水阁,早已没了当年的锋芒,只剩下岁月沉淀后的温婉与沧桑。
磐石门位于摩天石山之中,石坚当年以防御力惊人、性格沉稳著称。如今的石坚依旧身材魁梧,却已满头白发,脸上布满了皱纹,穿着一身土黄色的道袍,正在山门前指点弟子修炼。见到老友归来,这位向来不苟言笑的硬汉,也难得地露出了激动的神色,声音洪亮:“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的修为在几人中算是最高的,达到了化神初期,显然这些年从未懈怠过修炼。
炎绝宗位于火山脚下,当年炎烁脾气火爆,火系法术威力惊人,是七大宗中最具攻击性的宗主。如今的炎烁躺在一张藤椅上,面色红润,精神却有些萎靡,见到众人时,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哟,这不是我们失踪了一百年的两大英雄吗?终于舍得回来了!”他的语气依旧带着几分当年的火爆,修为却只在元婴中期,显然身体早已不如从前。
尸骨派的境遇最为特殊,位于阴风谷中,当年骨离行事诡异,擅长御鬼控尸之术,却始终坚守着自己的底线。如今的骨离依旧穿着一身黑色道袍,头发花白,脸上没有太多表情,眼神却依旧锐利。见到众人时,他只是点了点头,语气平淡:“回来了。”但从他微微颤抖的手指,不难看出他心中的激动。他的修为也停留在元婴后期,这些年一直闭门修炼,很少与外界往来。
老友终于再次聚齐,只是当年的青涩与锋芒早已被岁月磨去,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皱纹与满头的白发。他们围坐在剑仙宗的大殿内,喝着灵茶,诉说着这百年间的点点滴滴。
泠流说起自己如何艰难维持剑仙宗,如何看着后辈弟子一点点成长;风逸尘说起自己曾多次带队前往混沌海边缘搜寻,却始终一无所获;水若寒说起镜湖的变迁,说起自己如何守护着避水阁的一方安宁;石坚说起自己对石术的新领悟,说起摩天石山的隐秘;炎烁说起自己当年因为脾气暴躁,得罪了不少人,如今早已看淡一切;骨离说起阴风谷的鬼怪变化,说起自己对御鬼之术的新理解。
陆云峰与叶楠竺静静地听着,心中五味杂陈。他们从未想过,自己的离开,会给朋友们带来如此多的牵挂与煎熬。百年岁月,这些曾经与他们并肩作战的挚友,在没有他们的日子里,独自承担起了守护凡间修仙界的责任,付出了太多太多。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这么多年。”陆云峰站起身,对着众人深深鞠了一躬,声音中满是愧疚。
“说什么对不起!”炎烁摆了摆手,眼中满是感慨,“我们是兄弟,是朋友,牵挂彼此是应该的。你们能活着回来,比什么都重要。”
“是啊,”风逸尘也点头附和,“当年我们一起闯荡,一起面对危险,这份情谊,早已超越了生死。你们回来了,我们七大宗才算真正完整。”
叶楠竺看着眼前的众人,眼中满是坚定:“各位,过去的一百年,让你们受苦了。从今往后,有我们在,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七大宗,不会再让修仙界陷入混乱。”
说完,他周身黑色陆压古火缓缓涌动,化作一道道柔和的暖流,朝着众人涌去。陆压古火不仅能焚天灭地,更能滋养道基、修复经脉。众人只觉得一股温暖的力量涌入体内,枯竭的经脉瞬间变得通畅,停滞多年的修为竟然有了松动的迹象。
“这是……”泠流眼中满是震惊,感受着体内涌动的力量,“楠竺,这是你的力量?”
叶楠竺点头笑道:“一点微薄之力,希望能帮到大家。我与云峰如今已是大荒亘古混元天尊的修为,这点力量,足够让你们的修为再上一个台阶,甚至突破当前的境界。”
陆云峰也站起身,周身金色真气涌动,扶桑树本源之力如同春雨般洒落,融入众人的体内。“不仅如此,”他说道,“我们还会为七大宗寻找最顶尖的修炼资源,为后辈弟子提供指点,让七大宗重现当年的辉煌,让凡间修仙界变得更加强大。”
众人感受着体内源源不断涌来的力量,看着眼前两位依旧年轻却已成为巅峰大能的挚友,眼中满是感激与欣慰。他们知道,有了陆云峰与叶楠竺的帮助,七大宗的未来必将更加光明,凡间修仙界也必将迎来新的繁荣。
接下来的日子里,陆云峰与叶楠竺留在了凡间。他们一边打理龙虎拍卖行,将其重新打造成修仙界最顶尖的宝物交易场所,为七大宗提供源源不断的资源;一边指点七大宗的后辈弟子修炼,将自己的修炼心得与战斗经验倾囊相授。
在他们的帮助下,泠流突破了元婴后期的桎梏,成功晋级化神境;风逸尘也突破至化神初期,速度比当年更加迅猛;水若寒晋级化神境,水系法术愈发精湛;石坚突破至炼虚初期,防御力更加惊人;炎烁晋级化神境,火系法术威力更胜往昔;骨离也突破至化神境,御鬼控尸之术愈发诡异莫测。
七大宗的后辈弟子也在两人的指点下,成长迅速,涌现出了许多天赋异禀的年轻修士,七大宗的实力日益强盛,重新成为凡间修仙界的中流砥柱。
龙虎拍卖行也重现了当年的盛景,来自各地的修仙者络绎不绝,各种珍稀的矿石、灵药、法宝层出不穷,成为了修仙界最繁华的交易中心。陆云峰将龙虎拍卖行交给了龚烈的徒孙龚明打理,自己则与叶楠竺一起,时常游走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