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戏言

专场演出的返场环节，杨九郎拿着话筒站在台侧，看张云雷调整着大褂领口，突然笑着开口：“您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啊？我瞅着您这几天走路都带风，脸上那笑就没下来过。”

台下顿时一片哄笑，粉丝们的尖叫声几乎要掀翻屋顶。张云雷抬眼瞪了他一下，嘴上却带着笑：“别瞎说，我哪天不是这样？”

“可不一样，”杨九郎凑过来，压低声音却故意让话筒收录进去，“前儿我还看见您对着手机乐呢，是不是有什么喜事瞒着我们？”

这话一出，台下的呼喊声更响了，“结婚”“官宣”的字眼此起彼伏。CP超话里瞬间炸开了锅，截图、动图刷屏般滚动，“他们要结婚了”的词条几分钟内就冲上了热搜。

“你少编排我。”张云雷拿扇子敲了敲杨九郎的胳膊，脸上泛红，却没真生气。他知道杨九郎是故意活跃气氛，可被这么一闹，心里还是有点发慌——台下那么多双眼睛盯着，那些捕风捉影的猜测，怕是又要发酵了。

“我可没编排，”杨九郎一脸无辜，“台下观众都看着呢，您这状态，不是有好事是什么？”他说着朝台下扬了扬下巴，“大伙儿说是不是？”

“是——”台下异口同声的回应震得人耳朵发麻。张云雷无奈地摇摇头，只好转移话题：“别贫了，该唱段什么给大伙儿听？”

可粉丝们显然没打算放过这个话题，举着灯牌的手挥得更欢了，“求婚”“领证”的喊声混在掌声里，格外响亮。张云雷深吸一口气，拿起扇子挡住半张脸，露出的眼睛里带着点无奈，又有点哭笑不得。

后台候场的工作人员都在偷偷笑，有人打趣：“九郎这一句话，怕是今晚热搜要被咱们包了。”

演出结束后，张云雷刚回到后台，手机就叮叮咚咚响个不停。微信里，师兄弟们发来一堆调侃的截图，师父的消息也来了：“台上的话别往心里去，踏实唱戏比什么都强。”

他回了句“知道了师父”，点开热搜一看，张云雷好事将近##杨九郎说张云雷有好事# 已经挂在上面了。点进CP超话，里面更是热闹得像过年，粉丝们翻出两人过往的互动细节，连多年前同台时的一个眼神都被解读成“早有预谋”。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张云雷揉了揉眉心，把手机揣回兜里。杨九郎凑过来递给他一瓶水：“得，这下您想藏都藏不住了。”

“藏什么？我本来就没什么。”张云雷拧开瓶盖喝了口，语气有点硬，“下次别瞎开这种玩笑。”

“我这不是活跃气氛嘛，”杨九郎挠挠头，“谁知道大伙儿反应这么大。”

正说着，鞠婧祎的微信进来了，只有一个问号。张云雷看着那个问号，突然觉得有点累。他想了想，回了句“台上玩笑，别当真”，然后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夜里躺床上，他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起身打开衣柜，从最里面翻出一个旧盒子。打开一看，是当年学戏时用的马鞭，柄上刻着“初心”两个字，是师父亲手刻的。他摩挲着那两个字，想起刚学戏时的日子——天不亮就起来吊嗓子，压腿压得眼泪直流，上台前紧张得手心冒汗，可只要一听到锣鼓点，浑身的劲儿就都上来了。

那时候哪有什么闲心思想别的，满脑子都是怎么把腔唱准，把身段做标准。

他把马鞭放回盒子里，心里渐渐敞亮了。台上的玩笑也好，台下的猜测也罢，说到底都是虚的。他是个演员，站在台上就得把戏唱好，台下的日子，也该守着自己的节奏过。

第二天，张云雷在微博发了张练功的照片，配文：“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踏实练功，好好唱戏。”照片里，他穿着练功服，手里拿着长枪，正在压腿，背景是练功用的把杆。

没有回应任何猜测，却像一剂镇静剂，让喧闹的网络渐渐安静了些。CP超话里，虽然还有人在讨论，但更多的粉丝开始留言：“好好练功！期待新作品！”“专注舞台就好，我们等着听戏！”

张云雷看着那些留言，心里踏实了不少。他知道，有些声音不必理会，守住自己的初心，比什么都重要。至于那些捕风捉影的“好事”，该来的总会来，不该来的，再热闹也只是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