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ooc预警，医生与戏子不知道有没有人吃，身份什么的都是编的咯，都写同人文了，肯定是想到什么写什么，不喜欢跳过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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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诊室的白炽灯刺得人眼慌，简长生刚结束一台长达六小时的手术，摘下沾着消毒水味的口罩，就见分诊台围了一圈人。穿白大褂的护士们脸色为难，中心站着个格格不入的身影——陈伶一身月白戏服，水袖上绣着暗金缠枝莲，墨发用玉簪束着，眉眼间带着未褪的戏腔韵味，却正对着病历本蹙眉，声音清亮如唱词：“这剂量不对，他脾胃虚寒，哪能这么用寒凉药？”
简长生挑眉走过去，白大褂的下摆扫过地面，带着冷硬的气场：“陈老板，戏台子在城南戏楼，这里是医院，治病不是唱念做打。”
陈伶抬眼，凤眸里闪过一丝讥诮：“简医生，人命关天，可不分戏台和诊室。方才我陪恩师来复诊，见这药方子漏洞百出，总不能看着病人遭罪。”
周围的护士们大气不敢出，谁不知道这两位是出了名的死对头。简长生是市一院最年轻的心外科副主任，医术精湛却性情冷傲，信奉现代医学的精准严谨；陈伶是“伶韵社”的台柱子，工武生兼老生，唱念做打样样精通，偏偏还跟着外祖父学过中医，遇事总爱以古法辨证，两人碰面必是针锋相对。
“漏洞百出？”简长生拿过病历本，指尖划过处方单，“患者是急性心梗合并胃溃疡，这是心内科和消化科会诊后的方案，兼顾溶栓与护胃，你懂什么？”
“我不懂西医的术语，但我懂阴阳调和。”陈伶上前一步，衣袖轻扬，“他舌苔白腻，脉象沉缓，本就阳虚，你这药方里三种寒凉药，溶栓的同时寒邪入体，日后定生隐患。”
两人鼻尖几乎相触，一个一身药味冷硬如铁，一个满身戏韵温润如玉，气场却针尖对麦芒。护士长赶紧打圆场：“简医生，陈老板也是好意，要不咱们再请中医科会诊看看？”
简长生冷嗤一声，将病历本拍在分诊台上：“不必，出了问题我负责。”说完转身就走，白大褂的背影透着不容置喙的强势。陈伶望着他的背影，玉簪下的眉峰拧起，低声道：“冥顽不灵。”
这不是两人第一次交锋。三个月前，陈伶的戏社有个武生练功时摔断了腿，简长生主刀手术，术后让患者绝对卧床。陈伶却带着活血化瘀的药膏来，说按古法推拿配合药膏，恢复得更快，两人在病房里吵得面红耳赤，最后不欢而散。结果那武生偷偷按陈伶的方法做了，恢复速度竟真的比同期患者快，这让简长生心里很不是滋味。
没过几天，简长生值夜班，急诊室送来了个特殊病人——陈伶的恩师，那位德高望重的老戏骨突发心绞痛，情况危急。陈伶守在抢救室外，褪去了平日的从容，墨发有些散乱，戏服还未来得及换下，月白色的衣料沾了些尘土，显得格外狼狈。
简长生穿着手术服出来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他摘下口罩，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暂时脱离危险，冠状动脉狭窄严重，后续需要搭桥手术。”
陈伶猛地站起身，眼里的红血丝清晰可见：“他年纪大了，能承受手术吗？”
“风险肯定有，但这是唯一的办法。”简长生看着他眼底的焦灼，语气缓和了些，“术前我会做全面评估，术后护理也会格外注意。”
陈伶沉默片刻，忽然道：“我外祖父留下的医案里，有术后调理的方子，针对老年人体虚的情况，或许能帮上忙。”
简长生挑眉，没想到他会主动示好。但想到老戏骨的身体，还是点了点头：“可以，让中医科评估后再用。”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竟有了难得的平和。陈伶每天都会来医院，带来熬好的中药汤剂，按医嘱给恩师服用；简长生则会详细告知病情变化，偶尔也会好奇地问起那些中药的成分。
“这味丹参，你们西医也常用吧？”陈伶递过药方时，简长生指着其中一味药问道。
“嗯，提取的丹参酮是常用的活血化瘀药。”简长生看着药方上工整的毛笔字，“没想到你还会制药。”
“跟着外祖父学的，戏社的人跌打损伤，都是我配药。”陈伶笑了笑，眼底的锋芒淡了些，“以前总觉得你只信仪器数据，其实你对病人很用心。”
简长生愣了愣，第一次听到他的正面评价，耳根微微发热：“你也不是只会唱高调，那些方子确实有用。”
老戏骨的手术很成功，术后恢复得也异常顺利。出院那天，陈伶特意请简长生去戏楼听戏。后台里，化妆师正在给陈伶上妆，油彩勾勒出英挺的眉眼，与平日里的温润判若两人。
“今天唱《定军山》，诸葛亮的戏。”陈伶坐在镜前，声音透过油彩传来，“小时候外祖父说，医者和戏者，都是渡人，一个渡命，一个渡心。”
简长生靠在门框上，看着镜中逐渐成型的三国名相，忽然明白了他的坚持。戏台上的唱念做打，何尝不是一种对生命的敬畏与演绎；而诊室里的精准诊疗，也是对生命的守护与担当。
锣鼓声起，陈伶身着八卦衣，手持羽扇，稳步走上戏台。“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唱腔醇厚，字正腔圆，眼神凌厉却不失睿智，将诸葛亮的运筹帷幄演绎得淋漓尽致。台下掌声雷动，简长生坐在第一排，看着台上光芒万丈的人，心里竟生出一种异样的情愫。
戏散后，陈伶卸了妆，换回便服，手里拿着一个锦盒走来：“给你的，外祖父留下的清心茶，你手术多，熬夜伤神，喝了有好处。”
简长生接过锦盒，指尖触到他的手，温热的触感让人心头一颤。“谢谢。”他顿了顿，“下次有时间，我请你吃饭。”
陈伶挑眉，眼底带着笑意：“好啊，不过我有个条件。”
“你说。”
“吃饭时不准聊病情，不准说专业术语。”陈伶笑得狡黠，“就当是两个普通人，聊聊天。”
简长生失笑：“成交。”
然而平和的日子没过多久，一场突发的疫情打破了宁静。医院成了主战场，简长生带领团队奋战在重症监护室，连轴转了好几天。陈伶的戏社停了演，他主动报名成为志愿者，负责给隔离区的患者配送物资，还利用自己的中医知识，给轻症患者提供调理建议。
那天简长生刚从ICU出来，浑身湿透，累得靠在墙上喘气。陈伶提着保温桶走来，递给他一碗热汤：“黄芪当归汤，补气血的，你再这么熬下去，自己都要垮了。”
简长生接过汤，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暖意蔓延全身。“你怎么来了？”
“听说这边物资紧张，我跟志愿者团队一起来的。”陈伶看着他眼底的青黑，“简医生，你不是铁打的，该休息也得休息。”
“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简长生喝完汤，把保温桶递给他，“里面还有几个重症患者，情况不稳定。”
陈伶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香囊：“这个给你，艾草和藿香做的，能提神避秽。”
简长生接过香囊，淡淡的草药香萦绕鼻尖，心里安定了不少。“你也要注意安全。”他忍不住叮嘱道。
陈伶笑了笑，转身走向物资车：“放心，我命硬得很。”
那天晚上，ICU里一位患者突发呼吸衰竭，简长生带领团队抢救到凌晨。就在他筋疲力尽的时候，陈伶发来一条信息：“我在医院门口，给你带了热粥，忙完了记得来拿。”
简长生看着信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回复：“马上来。”
医院门口的路灯下，陈伶裹着厚厚的外套，手里提着保温桶，身影被拉得很长。看到简长生走来，他眼睛一亮：“患者没事吧？”
“稳住了。”简长生走过去，接过保温桶，“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走？”
“怕你忙忘了吃饭。”陈伶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以前总跟你对着干，其实心里挺佩服你的，明知危险还冲在前面。”
简长生看着他冻得通红的鼻尖，心里一软，伸手将他的手握住。陈伶愣了一下，没有挣脱，温热的触感在寒冷的夜里格外清晰。
“其实我也佩服你。”简长生的声音低沉而认真，“明明可以躲在安全的地方，却偏要过来吃苦。”
路灯的光晕洒在两人身上，将彼此的影子重叠在一起。曾经的针锋相对，此刻都化作了脉脉温情。他们是截然不同的人，一个信奉现代医学的精准，一个坚守传统中医的智慧；一个在诊室里救死扶伤，一个在戏台上演绎人生。但他们又如此相似，都有着对生命的敬畏，对责任的担当。
疫情过后，医院恢复了往日的秩序，戏楼也重新开了张。简长生成了戏楼的常客，每次都坐在第一排，看着台上光芒万丈的陈伶。而陈伶也会在演出结束后，换上便服，去医院等简长生下班，两人一起去吃路边摊，聊戏文，聊医案，聊那些曾经的针锋相对。
“还记得第一次在急诊室吵架吗？”一次吃饭时，简长生忽然问道。
陈伶咽下嘴里的面条，笑道：“当然记得，你当时那个样子，好像我欠了你几百万似的。”
“你也没好到哪里去，对着专业医生指手画脚。”简长生挑眉，眼底却满是笑意。
“那不是为了病人嘛。”陈伶撇撇嘴，“不过现在觉得，其实我们的初衷都是一样的。”
简长生点点头，伸手夹了一筷子菜放进他碗里：“嗯，都是渡人。”
窗外的月光温柔，映照着两人相视而笑的脸庞。曾经的死对头，如今成了最懂彼此的人。药香与戏韵，本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气息，却在他们身上完美融合，酿成了最动人的篇章。
就像陈伶在戏台上唱的那样，“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而他们的故事，没有惊天动地的誓言，没有轰轰烈烈的桥段，却在一次次的交锋与理解中，慢慢沉淀，成为彼此生命中最珍贵的风景。往后余生，一个继续在诊室里守护生命，一个在戏台上演绎人生，而他们之间的情意，便如那陈年的老酒，越品越醇，越藏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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