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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全是血…
微弱的气息,鲜血染满了雪地,一股浓烈的腥甜
屋内葵枝妈妈毫无声息,死死的护着怀里尚在襁褓中的六太,可他们已经死了……
铃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男子
铃就这么呆呆地站着,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唯有一双眼睛瞪得浑圆,大颗大颗的泪珠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一滴接着一滴
这种恐惧仿佛直接穿透了她的肉体,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灵魂深处
铃啊啊啊!
此时,无惨缓缓地走到了铃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鬼舞仕无惨真有意思,你也是鬼
火焰缠上铃的手腕,顾不上疼,只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
鬼舞仕无惨!我要杀了你!
血鬼术的寒气漫过雪地,连风都裹着刺骨的冷,铃却感觉不到半分,只有那团烧得发疼的怒,堵在喉咙里,连眼泪都烫得像沸水里滚过
无惨见状,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冷酷的眼神犹如万年寒冰,让人不寒而栗
只见他手臂一挥,手掌如同闪电般迅速穿透了铃的腹部
被穿透的腹部只溅起一瞬血花,伤口便像被缝补过般迅速收拢,连皮肉贴合的细微声响,都裹在火焰的噼啪里,铃踩着雪地朝无惨扑去
无惨脸上的阴沉猛地僵住,瞳孔骤然缩紧
鬼舞仕无惨是他……你怎么会用他的招
百年前被日轮刀抵在脖颈的寒意,突然顺着脊椎爬上来,他踉跄着后退半步,语气里第一次掺了慌
天也快要亮了,无惨已经没有心思再和铃纠缠下去了,内心的恐惧使他现在只想赶快逃走
“铃…”
这声轻得像雪落的呼唤,将失控的铃拉回来了现实
余光里无惨的身影正踉跄着逃离,可铃已经顾不上他了,脚步发颤地朝声音来处扑去

铃祢豆子,你撑住!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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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炭治郎背着筐子,一深一浅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越往上空气越稀薄,他调整着呼吸,慢慢走着
他感觉自己有些心慌,可能是昨天三郎爷爷跟他说的鬼,太过印象深刻
怎么可能有鬼呢?
炭治郎无奈的摇了摇头,笑了笑
就在快到家时,炭治郎似乎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耸了耸鼻尖,有一股非常浓厚的血腥味从家的方向传来
炭治郎突然飞奔起来,呼哧呼哧的喘气声不绝于耳,怎么会呢,绝对不可能的
“!!!”
炭治郎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受控制的喘着粗气
祢豆子浑身是血的倒在家门口的雪地上
炭治郎扑到近前时,只看到祢豆子怀里蜷着个约莫六七岁的孩童,粉白的脸颊还沾着未干的血痕,睫毛颤了颤,却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
灶门炭治郎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人的身体里能流出那么多的血液,几乎要把周围的一片雪地都染成那刺目的血色
但鼻子告诉他,更浓厚的血腥味正从屋中传来
炭治郎颤抖着身体,将手搭在门框上,不得不逼着自己往屋中看去。
平日里一向整洁干净的屋子此刻溅满了那刺目的血液,走廊处的杂物也被打翻
妈妈……花子……竹雄……茂……祢豆子……六太……铃……
明明只是过去了一夜,曾经幸福美满的家庭就变得支离破碎
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