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落上空的凤凰流光尚未完全消散,村长已拄着拐杖快步走到白泽面前,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敬畏与感激。他颤巍巍地撩起衣角,便要朝着白泽跪下,嘴里还不停念叨着:“白泽大人、凤凰大人肯降临俺这小村子,是全村人的福气!俺老婆子活了七十多岁,从没见过这般祥瑞景象,今日能得见您二位,理当行三叩九拜之礼,才能表俺的心意!”
白泽见状,连忙上前一步,轻轻扶住村长的胳膊,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推辞的坚定:“老人家不可!”他指尖泛着淡淡的瑞气,托着村长的手臂,不让他真的跪下,“现如今的凡间,早已不是上古时等级森严的模样,哪还有这般跪拜的规矩?您年岁已高,身子骨本就经不起折腾,随便下跪岂不是折了您的福寿?”
村长仍有些固执,试图挣脱白泽的手:“可您是《山海经》里的瑞兽,是能护佑人间的神明啊!俺们凡人见了神明,哪有不跪拜的道理?”
“我虽为瑞兽,却也只是守护人间的一份子,并非高高在上的神明。”白泽轻轻摇了摇头,目光扫过围拢过来的村民,声音也提高了几分,让在场的人都能听清,“如今《山海经》觉醒,邪兽作乱,更需要凡人与我们同心协力,而非讲究这些虚礼。你们守着这片土地,护着自己的家人,本就是在为人间安稳尽力,这份心意,比任何跪拜都珍贵。”
赵青儿也上前帮着扶住村长,补充道:“村长爷爷,白泽大人说得对。您看,凤凰大人留下的祥瑞之光还在护着村子,咱们与其讲究礼数,不如好好守住这份吉兆,照顾好村里的人,这才是对它们最好的感谢。”
村长望着空中仍未散去的金红光晕,又看了看白泽温和的眼神、赵青儿坚定的神情,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他叹了口气,握着拐杖的手微微颤抖,却还是点了点头:“俺……俺听二位的。是俺老糊涂了,还守着老辈子的旧想法。往后啊,俺就带着村里人好好过日子,不给二位添麻烦,也不给这人间添乱。”
白泽见他想通,眼中露出笑意,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便对了。您安心待在村里,有凤凰的祥瑞之气护着,短时间内不会再有邪祟来扰。青儿后续要去寻五公子的本体,若有需要,我自会再来相助。”
村长连连点头,又对着白泽和赵青儿作了个揖——这次只是微微弯腰,再没有要下跪的意思。周围的村民也纷纷跟着行礼,脸上的敬畏里多了几分亲近,原本因邪兽作乱而紧绷的氛围,在这温和的劝说与祥瑞的笼罩下,终于彻底松弛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