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子的病痛

欲室的暖光灯还亮着，可房间里的暧昧气息早已消散。胡小宝蜷缩在沙发角落，双手紧紧按着小腹，额头上布满冷汗，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胃部的绞痛，连带着下半身传来阵阵灼热的刺痛——那是连日被折腾后，落下的胃疼和泌尿系统感染。

月虹坐在旁边，指尖还在把玩着捆过他手腕的麻绳，脸上没了往日的甜笑，只剩不耐烦：“你怎么这么没用？才玩几天就病了，一点意思都没有。”她伸手推了推胡小宝的胳膊，对方疼得闷哼一声，身体缩得更紧，这副狼狈模样让她越发嫌弃，“海涛哥哥，你看他现在这样，跟个破布娃娃似的，根本没法玩了。”

刘海涛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烟雾吐在胡小宝身上，眼神里满是冷漠，没有丝毫怜悯：“没用的东西，留着也占地方。”他踩灭烟蒂，走到胡小宝面前，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腿，“起来，自己滚出去。别死在我这，晦气。”

胡小宝想撑着身体起来，可胃部的绞痛突然加剧，他眼前一黑，又跌回沙发上，嘴里溢出细碎的呻吟：“我…我走不动…求你们…给我点药…”

“药？”月虹嗤笑一声，弯腰揪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抬头，“你也配吃药？当初你骗别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给人家留条活路？现在知道求我们了？晚了！”她松开手，胡小宝的头重重磕在沙发扶手上，疼得他眼泪直流，可身体的疼痛远不及心里的绝望——他知道，自己彻底成了他们的弃子。

刘海涛看都没再看他一眼，拿起外套往门口走：“别跟他废话，我们走。”月虹立刻跟上，出门前还不忘回头踹了胡小宝一脚，“赶紧滚，不然等我们回来，有你好受的！”

门“砰”地一声关上，房间里只剩下胡小宝一个人。胃部的绞痛和泌尿系统的灼热感交替袭来，他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浑身发抖。他想找水喝，却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想打电话求救，却发现手机早就被刘海涛扔了。

窗外的天渐渐亮了，晨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他满是伤痕的身体上，却带不来一丝暖意。他想起自己曾经骗赵静怡时的从容，哄王珂时的虚伪，利用赵叔时的理所当然——那时他以为自己掌控一切，可到头来，却落得这样的下场：被玩腻后像垃圾一样丢弃，拖着一身病痛，连活下去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胃部又是一阵剧烈的绞痛，胡小宝疼得蜷缩成一团，眼泪混着冷汗往下淌。他终于明白，那些被他伤害过的人，曾经也是这样在绝望中挣扎；而他今日所承受的病痛和抛弃，不过是他自己种下的恶果，终究要自己吞下。只是这代价，远比他想象中更惨痛，更无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