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暖

夕阳把道观的门槛染成暖橙色，张卫东垂着头站在院子里，手指抠着衣角，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师父对不起，刚才遇到黄仙的时候，我吓得腿都软了……徒儿没用，连精怪都怕。”

风卷着几片落叶飘过，张卫东的肩膀微微发抖，想起早上面对柳仙时的无措，还有刚才看见黄仙时的慌乱，眼眶又红了。他以为跟着师父学本事，能快点变勇敢，可真遇到危险，还是只会躲在师父身后。

张真源走过去，轻轻把他抱进怀里。道袍上带着淡淡的草药香，像晒过太阳的被子，暖得让人安心。“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张真源的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语气里满是温柔，“你才跟着我几天？能在尸潮里没慌神，还敢帮我撒糯米对付尸王，已经很厉害了。”

张卫东埋在他怀里，眼泪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浸湿了张真源的道袍。“可我怕柳仙的幻象，还怕黄仙的眼神……”

“怕很正常。”张真源松开他，捧着他的脸，用指腹擦去他脸上的眼泪，“师父像你这么大的时候，第一次见僵尸，比你还胆小，差点摔进棺材里。五仙本就邪性，老一辈的人见了都要绕着走，你能稳住没乱跑，已经比很多人强了。”

他顿了顿，又笑了笑，声音更柔：“再说，你不怕僵尸扑过来时护着张强，也不怕尸潮里冲出来帮我，这哪是没用？这是有勇有谋，只是还没习惯罢了。慢慢来，师父教你辨精怪、画符剑，以后你不仅不怕它们，还能护住自己想护的人。”

夕阳的光落在两人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张卫东看着张真源眼里的笑意，心里的委屈慢慢散了，只剩下踏实。他伸手抓住张真源的衣角，小声说：“师父，我会好好学的。”

“哎，这才对。”张真源揉了揉他的头发，“走，师父给你煮了甜汤，喝完咱们接着练画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