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的阳光刚漫过窗帘，楼昭就拽着季知瑞往民政局跑。
她穿了件鹅黄色连衣裙，桃花眼亮得像盛了星光，眼角的红痣随着脚步轻轻晃动，手里还攥着那本红色户口本，指尖反复摩挲着封皮，藏不住的雀跃。
民政局门口没什么人，拍照时季知瑞特意往她身边凑了凑，指尖悄悄勾住她的手。
快门按下的瞬间，楼昭突然转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留下浅浅的口红印。
工作人员笑着提醒“照片要庄重”，她却笑得眉眼弯弯：
“这才是我们的样子呀。”
拿到结婚证的那一刻，楼昭把两个小红本举得高高的，像得了奖状的孩子：
“季知瑞，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啦！”
季知瑞握紧她的手，指腹蹭过她无名指上的戒指，眼底满是宠溺：
“嗯，一辈子都是。”
“我们旅行结婚吧！”
楼昭突然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说。
“就现在，去海边！”
她向来想到就做，季知瑞自然没有不依的道理。
回家简单收拾了行李，订了最早一班飞往海滨城市的机票，当天下午，两人就踩在了细软的沙滩上。
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卷起楼昭的裙摆。
她挣脱季知瑞的手，像只自由的小鸟，踩着温热的沙子往前跑，跑了两步突然停下，弯腰脱掉脚上的小白鞋，随手往旁边一扔，赤着脚踩在沙滩上。
细软的沙粒包裹着脚底，温热的触感顺着神经蔓延全身，楼昭笑得眉眼舒展，转身朝季知瑞挥手：
“老公，你快过来呀。”
“老公”两个字，带着海风的轻软，又裹着几分娇憨，清晰地传入季知瑞耳中。
他猛地顿住脚步，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又麻又暖，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叫他。
从前要么是“哥哥”，要么是“季知瑞”，偶尔撒娇时会喊“乖乖”，却从未这样郑重又亲昵地叫他“老公”。
季知瑞的眼眶瞬间有些发热，他快步朝她走去，沙滩上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
楼昭见他过来，笑着往他怀里扑，他稳稳地接住她，将她抱起来转了个圈。
“再叫一声。”
他低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眼底满是渴求。
楼昭被他抱得双脚离地，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能清晰感受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她仰头看着他，桃花眼湿漉漉的，带着狡黠的笑意，故意拖长了语调：
“老——公——”
尾音还带着海风的轻颤，甜得发腻。
季知瑞的心彻底化了，他低头，吻住她柔软的唇瓣。
海风卷起两人的发丝，海浪拍打着沙滩，发出温柔的声响，像是在为他们祝福。他抱着她，仿佛抱着全世界，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辈子，只要她永远这样笑着，永远这样叫他“老公”，他便什么都愿意。
楼昭主动搂住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吻。
吻至情浓时，她突然狡黠一笑，猛地推开季知瑞，赤着脚转身就往海浪边跑。
细软的沙粒从趾缝间滑落，带着阳光的温度，她的鹅黄色裙摆被海风掀得飞扬，像一只振翅的蝴蝶。
“老公，来追我呀！”
楼昭回头朝他挥挥手，桃花眼弯成狡黠的月牙，眼角的红痣在阳光下晃得耀眼。
“追到我，就给你奖励！”
季知瑞被她突然的举动惹得失笑，眼底满是纵容的笑意。
他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搭在旁边的礁石上，卷起衬衫袖口，快步追了上去。
“慢点跑，别摔了！”
他的声音被海风裹着，带着温柔的叮嘱，脚步却丝毫不敢怠慢。
楼昭听得心头一甜，跑得更欢了，故意时不时放慢脚步，等他快要追上时又突然加速，裙摆扫过沙滩留下浅浅的痕迹。
海浪一次次漫上来，打湿她的脚踝，冰凉的触感让她忍不住咯咯直笑，清脆的笑声在海边回荡。
季知瑞看着她肆意奔跑的模样，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他知道她故意逗他，却心甘情愿被她“捉弄”，目光紧紧追随着她的身影，生怕她有半点闪失。
终于在她又一次回头扮鬼脸时，他加快脚步，伸出手臂从身后轻轻将她揽住。
“抓到你了。”
季知瑞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声音低沉而磁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喘息。
他收紧手臂，将她牢牢圈在怀里，鼻尖蹭着她颈间的馨香。
“我的奖励呢， Mrs. 季？”
楼昭被他抱得动弹不得，脸颊贴在他温热的手臂上，心跳得飞快。
她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他的唇，不同于刚才的缠绵，这个吻带着海风的咸湿与少女的娇憨，柔软而热烈。
吻毕，她没有立刻退开，反而往他怀里埋得更深，脸颊蹭着他温热的衬衫，声音软得像浸了蜜，还带着点故意勾人的尾音：
“奖励你一个宝宝好不好？”
指尖轻轻攥住他的衣角晃了晃，她仰头望他，桃花眼湿漉漉的，眼角的红痣沾着细碎的光，语气带着几分狡黠与认真，又裹着浓浓的依赖：
“老公~ 我们现在合法了呀。”
这突如其来的话像一道惊雷，瞬间炸得季知瑞浑身一僵。
他低头看着怀中人眼底的期待与娇憨，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膛，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刚才还带着喘息的温热指尖，此刻紧紧扣住她的腰，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眼底翻涌着震惊、狂喜与难以置信的温柔，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昭昭……你说什么？”
楼昭被他眼底的炽热看得脸颊发烫，却依旧勇敢地迎上他的目光，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胸膛，重复道：
“我说，给你生个宝宝呀。”
她顿了顿，嘴角扬起甜甜的笑意，眼角的红痣随着笑意晃动。
“像你一样认真，像我一样爱闹，好不好？”
季知瑞的眼眶瞬间就热了。
他低头，狠狠吻住她的唇，这个吻带着失而复得的珍视与汹涌的爱意，辗转厮磨，仿佛要将彼此的气息刻进骨子里。
海风卷起两人的发丝，海浪拍打着沙滩，像是在为这突如其来的喜讯欢呼。
吻到几乎窒息，他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声音带着哽咽，却无比坚定：
“好……都好。”
他抬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眼底满是化不开的宠溺与珍视。
“只要是你给我的，什么都好。”
季知瑞低头看着怀中人眼底的雀跃，指尖小心翼翼地抚上她的小腹，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易碎的珍宝，声音低哑却满是郑重：
“这里，以后就会住着我们的宝宝吗？”
楼昭被他掌心的温度烫得脸颊发红，故意往他怀里缩了缩，桃花眼弯成狡黠的月牙，眼角的红痣晃得他心尖发痒：
“是呀，说不定是个小调皮，像我一样爱光着脚跑，还会逗你哭哦。”
“那我也疼。”
季知瑞毫不犹豫地接话，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小腹，眼底满是憧憬。
“要是女孩，就像你一样，长着桃花眼，眼角带颗红痣，我把她宠成小公主”
“要是男孩，就教他写代码，让他保护妈妈和妹妹。”
“万一他不喜欢写代码，喜欢像我哥一样耍帅呢？”
楼昭笑着戳了戳他的胸膛，想起楼野如今沉稳却依旧爱耍酷的模样，眼底满是笑意。
“那也依他。”
季知瑞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语气宠溺得没骨头。
“只要他健康快乐，像你一样爱笑，就好。”
他顿了顿，突然想起什么，眼底闪过一丝认真。
“名字我早就想好了，要是女孩叫季念昭，男孩叫季思昭，怎么样？”
“念昭？思昭？”
楼昭重复着这两个名字，心里甜得发腻，故意挑眉逗他。
“季知瑞，你也太黏人了吧，连宝宝的名字都要带着我的名字。”
“就是要黏着你。”
季知瑞收紧怀抱，将她往怀里拢得更紧，鼻尖蹭着她颈间的馨香，声音带着点委屈的鼻音。
“这辈子，下辈子，都要黏着你和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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