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的天空像被清水洗过一般透亮，苏暮雨站在医院门口，微风轻拂他的发梢。一辆银色轿车缓缓停在路边，苏昌河从驾驶座下来，动作略显急促地绕到副驾驶一侧。
"慢着点，台阶高。"苏昌河几乎是贴着苏暮雨的身子扶他，手掌稳稳地托着他的胳膊肘，嗓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医生叮嘱的事儿你可别不当回事儿。"
苏暮雨唇角微扬，反过来扣住苏昌河的手腕，触感温热熟悉，让他心头一暖。"行了行了，苏老师，以前怎么没发觉您这么唠叨呢？"
苏昌河耳根微红，不仅没松手，反而握得更紧了。"以前是以前，今时不同往日。"
阳光透过葡萄藤的缝隙洒落，苏暮雨半躺在摇椅上，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苏昌河系着格子围裙，正专注地切着番茄，刀起刀落间虽不熟练，却格外认真。
那一瞬间，苏暮雨仿佛看见许多年前的暗河，那个半大不小的少年，偷偷塞给他一块糕点，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
"想什么呢？"苏昌河端着两盘菜出来，打断了苏暮雨的思绪。"尝尝看我这手艺，网上学的，要是合胃口，我天天给你做。"
汤勺搅动着碗里的热气，苏暮河仔细吹凉，才递到苏暮雨嘴边。"烫不烫？"
一口下去，鲜美的汤汁在舌尖绽开。"真香，比前几世你做的都好。"苏暮雨调侃道。
苏昌河手上一顿，眼神闪过一丝愧疚。前世种种，他不是提刀相向的仇敌，就是冷漠的路人，何曾这般用心做过一顿饭。
"对不起。"他轻声说。
"傻话。"苏暮雨摇头，握紧了他的手，"都过去了。"
夜色渐深，苏昌河坐在床边削苹果，刀片划过果皮发出沙沙声响。"对了，我和公司解约了。"
"怎么突然......"苏暮雨讶异地抬眸。
"娱乐圈太闹腾，我想多陪你。"苏昌河将切好的苹果递到他嘴边，语气平淡自然。
甜美的果肉在口中化开，苏暮雨心头一暖，伸手揽住苏昌河的颈项，在他唇上轻轻一吻。"苏昌河。"
"嗯？"
"我爱你。"
窗外月光如水，葡萄藤的叶子在夜风中沙沙作响，夹杂着远处隐约的蝉鸣，编织成最温柔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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