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唯一的窗户被封上,唯一用来照亮的床头灯也在妈妈的怒火中四分五裂,她不顾我的哀救将我重重摔在地,锁上了房间门。
黑暗很快将我包围,我不停的拍打房门可得不到任何回应,房间里回荡着我无助的求助和呜咽。
妈妈扯着我的衣领把我拖进房间
手腕上的伤不停向外渗血,我开始浑身发冷。
我忍着身上的痛从床单上撕下布条缠住伤口防止它继续流血
做完这一切后我爬上了床,把毛毯盖在自己身上,睡了过去。
在黑暗中时间的流逝就模糊的。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适应了黑暗之后饥饿和缺水成了我的问题。
我不确定妈妈什么时候会放我出去,还是她打算直接把我饿死。
我的手伸向床底摸出一块面包,它是哥哥送给我的。
我把它撕下了一小块,剩下的重新藏了回去。
我靠着一小块面包勉强度过一段时,每当吃一点面包时,我就用一根生锈的钉子在床沿刻一道划痕,用来记录时间。
直到面包吃完。
妈妈想让我去死。
我清楚地认识道。
我没有任何办法。
或许这样也挺好的,我死了之后妈妈就不会生气了,爸爸也会回到家里,他们再也不会吵架了。
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身体各处传来的尖锐痛疼好像也一起消失了。
很安静。
再次醒来是被痛醒,胃部传的巨痛无声表达它的抗意。
我知道我的脸色一定不多,额头浮现密密麻麻的冷汗。
现在距离我被关起来开始已经过了近300个小时。
是按我平时睡觉的时长记算的。
我费力的来到门边。
手腕和身上的伤因为缺少营养不但没有反而更加严重。
我靠着墙缓了一会,用仅剩的力气去拍门,呼唤着妈妈。
门外依然没有动静。
眼前的世界好像在转动,我背靠着墙滑坐下来。
……
一盆水泼在我脸上,我猛然惊醒,用力地咳嗽了几声。
等缓过来才发现门不知什么时间已经开了,妈妈对着一个水盆站在我面前。
看我愣在原地,狠狠给了我一脚,叫我赶紧起来。
我被穿上一件白色衬衫和一条裤遮住我身上的伤痕。
伤口感染,饥饿和脱水已经让我没有力气,我几乎是被她拎着往前走。
等到了客厅时,我才发现爸爸被绑在椅子上,正在剧烈地挣扎。
我被按在一把空椅子上,妈妈走进厨房,端出早就准备好的饭菜摆在桌子,自己则坐到爸爸旁边。
她说我们一家人好久都没一起吃饭,今天难得聚一次,说着便看向我。
我没动,或者说我不敢动,我担心她又打我。
也在她并没有这多在意,只是瞪了我一眼,又转头和爸爸说话。
我看着妈妈将一碗汤灌进爸爸嘴里,爸爸用一种惊恐的眼神看着她,又颤抖着身体看着我。
我看懂了他眼神中的意思,
快逃!
我不知道是什么支撑我站起来跑出家门,我不要命地向安全通道跑去,身后是妈妈气急败坏地声音。
在一个拐角,我看见了哥哥。
他也看见了我,露出一个惊喜的表情。
但很快惊喜的表情就凝固了。
因为一把刀正中我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