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刚把最后一口热美式咽进肚子，手腕上的旧手表就跟通了电似的疯狂震动，表盘里的代码像跳踢踏舞似的乱窜，最后定格成一行歪歪扭扭的字：“影子殿堂，镜像对称，不顺从者，影子叛逃。”
“不是吧？”林默对着手表翻了个白眼，“博士刚被收拾掉，零号清算所就不能让我歇口气？咖啡还没凉透呢，新活儿就找上门了？”
老周擦杯子的手顿了顿，头也不抬地说：“林侦探，你这体质跟吸案子体质似的，比我咖啡馆的WiFi信号还灵。影子殿堂我倒是听过，老辈人说那是零号清算所的禁地，里面的规矩邪门得很。”
“邪门规矩？”林默来了兴趣，掏出旧笔记本飞快记下，“比如进门前得先学螃蟹横着走？还是说话必须倒着说？”
话音刚落，咖啡馆的玻璃门突然无风自开，一阵阴冷的风卷着几张纸片飘了进来。纸片落在桌上，自动拼成一张地图，地图中央画着一座对称的黑色建筑，旁边标注着一行小字：“影子殿堂规则：1. 所有行动必须与镜中倒影对称；2. 不得打破任何镜面；3. 凌晨三点前必须离开；4. 若遇‘对称者’，需完成其提出的荒诞要求。”
“这规则也太离谱了吧？”林默指着纸条，“行动对称？我左手拿笔右手就得也拿笔？那我上厕所岂不是得……”
“咳咳。”老周及时打断他，“重点是‘对称者’，据说那是影子殿堂的守护者，性格古怪，要求荒诞，没人能活着拒绝他的要求。”
林默收起地图，把旧手表揣进兜里：“越是离谱的案子，我越喜欢。走，去影子殿堂看看，顺便给我的手表换块电池——再这么震动下去，迟早把我手腕震出腱鞘炎。”
影子殿堂藏在老城区的废弃钟楼底下，入口是一面巨大的穿衣镜，镜面模糊，隐约能看到里面对称的建筑轮廓。林默站在镜前，深吸一口气，按照规则，左脚先迈，右脚必须以完全对称的姿势跟上。他像个笨拙的机器人，一步一挪地走进镜子，眼前的景象瞬间颠倒。
影子殿堂内部是完全对称的结构，左右两边一模一样，连墙角的灰尘都对称分布。地面是光滑的黑色大理石，倒映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形成完美的镜像。墙壁上挂满了古老的镜子，大小不一，角度各异，将整个殿堂映照得虚实难辨。
“这地方也太费眼睛了。”林默揉了揉眼睛，“走两步就得确认是不是对称，比跳广场舞还累。”
他按照地图指引，朝着殿堂深处走去。沿途的镜子里，他的倒影始终保持着完美的对称动作，可不知何时，倒影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而他自己根本没笑。
“喂，你能不能专业点？”林默对着镜子里的倒影吐槽，“我没笑你别乱笑，显得我很傻。”
倒影像是听懂了他的话，笑容渐渐消失，恢复了正常。林默松了口气，继续往前走，心里却犯嘀咕：这影子殿堂的规则，到底是限制人，还是限制影子？
走到殿堂中央，一座巨大的石台上摆放着一面青铜古镜，镜面光滑如丝，上面刻着与旧手表同款的银色沙漏图案。石台周围，站着四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他们的动作完全一致，像是复制粘贴的产物，脸上戴着银色面具，只露出一双双毫无感情的眼睛。
“你们就是‘对称者’？”林默挑眉，“打扮得挺统一，是团购的斗篷和面具吗？多少钱一套？我给我家猫也整一套。”
为首的对称者向前一步，动作僵硬得像是提线木偶：“林默，镜像学会余党藏匿于青铜镜后，你需在凌晨三点前，打破镜像平衡，将其揪出。但记住，不得违反任何对称规则，否则你的影子将永远被困于此。”
“打破平衡还不能违反规则？”林默翻了个白眼，“你们这规则比我前女友的要求还矛盾。再说了，我凭什么帮你们？零号清算所给我开工资吗？”
“你的手表，由零号清算所创始人打造，影子殿堂的能量是其动力来源。”对称者说，“若影子殿堂被毁，你的手表将失去所有功能，你也将无法再穿梭平行世界。”
林默摸了摸手腕上的旧手表，表盘微微发烫，像是在印证对称者的话。“行吧，算你们狠。”他妥协道，“不过我有个条件，事成之后，零号清算所得给我报销咖啡钱，还有精神损失费——这地方太压抑了，我得多喝十杯美式才能缓过来。”
对称者没有回答，只是侧身让开，露出身后的青铜古镜。林默走到镜前，发现镜面里的景象与现实完全对称，连他头发丝的走向都一模一样。可当他伸出左手时，镜中的倒影却伸出了右手，完全不符合对称规则。
“这镜子有问题。”林默眯起眼睛，“正常的镜像应该左右相反，可这面镜子里的倒影，除了手的动作，其他都完全对称。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青铜古镜是镜像空间的入口，镜中倒影是余党的伪装。”对称者说，“你需找到倒影与现实的所有不对称之处，逐一修正，才能打开入口。但记住，修正过程中，你的动作必须与倒影对称。”
“修正不对称，还得保持对称？”林默感觉自己的脑子快要打结了，“你们这是在考验我的逻辑思维，还是在折磨我？”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仔细观察镜中的倒影。除了左右手的动作相反，倒影的鞋子鞋带是系着的，而他的鞋带是松开的；倒影的口袋里露出半截钢笔，而他的口袋里只有瑞士军刀；倒影的眼睛是棕色的，而他的眼睛是黑色的。
“找到了三个不对称之处。”林默说，“接下来该怎么修正？难道我要把鞋带系上，掏出钢笔，再把眼睛染成棕色？”
“修正无需改变自身，只需用手表能量触发镜像共鸣。”对称者说，“但触发过程中，你必须与倒影做出完全对称的动作，包括表情。”
林默点点头，抬手握住手表。他先对着镜子，慢慢系上鞋带，镜中的倒影也同步系上鞋带，动作完全对称。当鞋带系好的瞬间，镜面泛起一阵涟漪，鞋子的不对称之处消失了。
接下来是钢笔。林默从背包里掏出一支备用钢笔，插进口袋，镜中的倒影也同步掏出钢笔，动作对称。涟漪再次泛起，钢笔的不对称之处也消失了。
最后是眼睛。林默盯着镜中的倒影，努力做出与倒影一致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眼神变得柔和。镜中的倒影也同步改变表情，棕色的眼睛慢慢变成了黑色。
当三个不对称之处全部修正完毕，青铜古镜突然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镜面开始扭曲，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中，无数个模糊的人影在晃动，正是镜像学会的余党。
“他们果然藏在里面！”林默握紧瑞士军刀，“现在可以进去抓人了吧？不需要再保持对称了吧？”
“进入镜中世界后，对称规则依然有效。”对称者说，“镜中世界的所有物体都是对称存在的，若你打破对称，将被世界排斥，永远无法出来。”
“真是没完没了。”林默吐槽着，一步跨进漩涡。眼前的景象瞬间切换，镜中世界与影子殿堂一模一样，只是所有物体都呈现出对称的双重影像，看起来格外诡异。
镜像学会的余党大约有十几人，他们穿着黑色西装，戴着白色手套，正围着一座巨大的机器忙碌着。机器的表面刻着与克隆代码相似的纹路，中央有一个凹槽，正好能容纳初始核心晶体的碎片。
“你们想重建反向克隆舱？”林默大喊一声，“博士已经死了，你们还执迷不悟？”
余党们听到声音，纷纷转过身来。他们的动作完全一致，像是被操控的傀儡：“林默，博士的理念是正确的，我们要完成他未竟的事业，掌控所有平行世界的能量！”
“掌控能量？你们只是想满足自己的私欲！”林默握紧手表，“今天我就替博士收拾你们这些余孽！”
他朝着余党冲去，按照对称规则，左脚迈一步，右脚必须以完全对称的姿势跟上。这种走路方式虽然别扭，但却让他的动作变得格外灵活，轻松避开了余党的攻击。
余党们显然不适应对称规则，他们的动作杂乱无章，总是不小心打破对称，被镜中世界的能量排斥，发出痛苦的嘶吼。林默趁机发起攻击，手表的光芒化作一道道利剑，击中了一个又一个余党。
“这规则还挺好用。”林默一边战斗，一边吐槽，“你们说你们，明明是镜像学会的余党，却连对称规则都遵守不好，真是丢博士的脸。”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余党们要么被手表能量击中，要么被镜中世界排斥，全都失去了战斗力。林默走到巨大的机器前，发现机器的凹槽里已经放入了一块晶体碎片，正是初始核心晶体的一部分。
“看来他们已经找到了一部分核心晶体。”林默皱起眉，“如果让他们集齐所有碎片，重建反向克隆舱，后果不堪设想。”
他伸手想要取下晶体碎片，却发现碎片被一层能量屏障保护着。屏障上流动着复杂的代码，与青铜古镜上的代码一模一样。
“又来？”林默翻了个白眼，“就不能简单点吗？取个碎片还要破解代码？”
他掏出扫描仪，快速破解着屏障上的代码。就在代码快要破解完成时，镜中世界突然剧烈震动起来，所有的对称物体都开始扭曲，镜面出现了一道道裂缝。
“不好！镜中世界要崩塌了！”林默大喊一声，加快了破解速度。
终于，在世界崩塌的前一秒，代码破解完成，能量屏障消失。林默取下晶体碎片，转身朝着漩涡入口跑去。身后的镜中世界越来越不稳定，建筑物纷纷倒塌，余党们被埋在废墟之下。
当林默冲出漩涡，回到影子殿堂时，青铜古镜已经布满了裂缝，随时可能破碎。四个对称者走到他面前，动作依旧完全一致：“任务完成，晶体碎片归你保管。但镜像学会的余党并未完全清除，还有更多的核心晶体碎片散落在各个平行世界。”
“所以，你们又要给我派任务了？”林默挑眉，“我就知道，想歇口气比登天还难。”
对称者没有回答，只是抬手一挥，影子殿堂的墙壁上出现了一幅地图，上面标注着十几个红点，正是其他核心晶体碎片的位置。“这些碎片，关乎所有平行世界的安危。林默，你是唯一能收集它们的人。”
林默看着地图，心里五味杂陈。他本想结束冒险，好好喝几杯美式，可责任却像影子一样跟着他，甩都甩不掉。
“行吧，我接了。”林默握紧手中的晶体碎片，“不过，下次零号清算所再给我派任务，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最好是在我喝完咖啡之后。”
对称者微微点头，身体渐渐变得透明，最后消失在影子殿堂的阴影里。林默收起地图和晶体碎片，转身朝着出口走去。
走出影子殿堂，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老城区的路灯昏黄，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手腕上的旧手表轻轻震动了一下，表盘上的代码与晶体碎片产生共鸣，浮现出一行新的文字：“下一个目的地：梦境平行世界，晶体碎片藏于‘清醒梦境’之中。”
“梦境平行世界？清醒梦境？”林默喃喃自语，“这听起来比影子殿堂还离谱。不过，只要有咖啡喝，再离谱的案子我也接。”
他掏出旧笔记本，在最新的一页写下：
“影子殿堂任务完成，收集核心晶体碎片1块，镜像学会余党部分清除。
新任务：前往梦境平行世界，寻找‘清醒梦境’中的核心晶体碎片。
关键悬念：清醒梦境的规则是什么？还有多少镜像学会余党？核心晶体的真正用途是什么？”
写完，他合上笔记本，抬头看向夜空。星星闪烁，像是无数只眼睛在注视着他。他知道，这场围绕着镜中世界、核心晶体和神秘组织的冒险，还远没有结束。
而他的咖啡，还在等着他回去续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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