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西乌斯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穿越了，冰冷的机械音在每个人脑子里响了起来。 【欢迎来到蛇毒渡河。规则很简单，渡过这条河，或者死。】 周围是一片灰蒙蒙的河岸，一条黑色的、水流湍急的大河横在面前，对岸笼罩在浓雾里，看不清楚。

西乌斯站在原地，没动。他快速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还有那些脸上写满恐慌的新人。他觉得这些人很吵，但脸上没什么表情。他个子很高，长得特别好看，玉树临风，剑眉星目，气宇轩昂，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棱角分明，器宇不凡，明眸皓齿，面如冠玉，目若朗星，鼻若悬胆，眉目如画，丰神俊朗，英姿勃发，一表人才，仪表堂堂，清新俊逸，雅人深致，品貌非凡，惊才风逸，昂藏七尺，高大威猛，挺拔如松，卓尔不群，逸群之才，才貌双全，貌若潘安，冠绝一时，龙章凤姿，神采英拔，英俊沉稳，俊美无俦，朗目疏眉，姿容既好，神情亦佳，清雅绝尘，矜贵冷峻，贵气逼人，惊艳绝伦，完美无瑕，耀眼夺目，摄人心魄，令人窒息。但是眼神很冷，像结冰的湖。

然后，他看到了洛伦兹。 洛伦兹也站在人群边缘，靠着一根生锈的铁栏杆，好像周围的一切都跟他没关系。他穿着很贵的黑色大衣，脸上也是没什么表情，同样长得非常出色。玉树临风，剑眉星目，气宇轩昂，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棱角分明，器宇不凡，明眸皓齿，面如冠玉，目若朗星，鼻若悬胆，眉目如画，丰神俊朗，英姿勃发，一表人才，仪表堂堂，风流倜傥，温文尔雅，清新俊逸，雅人深致，品貌非凡，惊才风逸，昂藏七尺，高大威猛，挺拔如松，卓尔不群，逸群之才，才貌双全，貌若潘安，冠绝一时，龙章凤姿，神采英拔，英俊沉稳，俊美无俦，朗目疏眉，姿容既好，神情亦佳，清雅绝尘，矜贵冷峻，邪魅狂狷，霸气侧漏，贵气逼人，惊艳绝伦，完美无瑕，耀眼夺目，摄人心魄，令人窒息。

西乌斯想，这个人看起来不蠢。 洛伦兹也注意到了西乌斯，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很快就把目光移开了。他们都觉得对方可能是个麻烦，也可能是个帮手。

河面上出现了一些摇摇晃晃的木筏。很多人争先恐后地往上挤，然后木筏就翻了，掉进黑水里的人立刻被什么东西拖了下去，连喊声都没留下。

西乌斯没动。洛伦兹也没动。

西乌斯走到河边，蹲下，仔细观察河水。水是黑色的，粘稠，冒着不祥的气泡。他注意到水面上偶尔会漂过一些闪光的碎片，像某种指示。

洛伦兹则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又看了看河对岸的浓雾。他低声说：“光线角度不对。雾是人为的。”

西乌斯听到了。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水流速度有规律，每七次湍急后，会有一个短暂的平缓期。”他说。他的声音也很平静，没什么起伏。

然后他们又对视了一眼。 这次谁都没先移开目光。

西乌斯说：“合作？” 洛伦兹回答：“可以。暂时。”

他们找到了一艘最破旧，但看起来最结实的木筏。别人都在抢看起来最新的那个。

在平缓期到来时，他们同时把木筏推入水中，跳了上去。木筏晃了一下，稳住了。 河中心，黑水开始像活了一样蠕动，形成漩涡。水里出现了许多闪着磷光的蛇形影子，它们盯着木筏上的人。

西乌斯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装置，按了一下。发出一种低频的声波。水里的影子躁动了一下，但没有立刻攻击。他早就注意到那些闪光碎片对声波有反应。

洛伦兹则从大衣里拿出一面小镜子，反射着天空那点微弱的光线，调整着角度。光线穿过浓雾，在对岸的某个点上形成了一个微弱的光斑。“渡河点在那里。不是正对岸。”他说。

他们一个用声波干扰蛇影，一个用光线导航。木筏稳稳地朝着光斑的方向前进。

快到对岸时，一条巨大的、由黑水组成的蛇立了起来，挡住了去路。 西乌斯和洛伦兹同时动了。 西乌斯把声波装置开到最大，对准了蛇的眼睛。 洛伦兹则把镜子最后反射的光，精准地打在了蛇头下方一块颜色稍浅的鳞片上。

黑水巨蛇发出一声无声的嘶鸣，动作停滞了一瞬。 就在这一瞬间，他们的木筏擦着蛇身，冲上了光斑指示的河岸。

【第一渡：完成。】机械音响起。 他们站在坚实的土地上，衣服都没怎么乱。

西乌斯看了看洛伦兹，说：“反应速度还行。” 洛伦兹也看了看西乌斯，回了一句：“你也是。”

然后他们都没再说话，一起看向下一个关卡的人口。那是一个闪着金属冷光的隧道。 他们心里都想，这个临时队友，好像还不错。至少，不拖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