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俊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不敢真的违抗圣旨,只好狠狠瞪了张庭芝二人一眼,咬牙道“好!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查出什么花样”说罢甩袖离去,临走前还不忘给狱卒使了个眼色
上官婉儿即刻命人将张庭芝、李默从刑架上解下,传大理寺医官前来诊治,看着二人凄惨的模样心中愈发坚定了查明真相的决心“狄大人,来俊臣说二人已画供,我们需即刻核对供词与证据”
狄仁杰点头与上官婉儿一同来到大理寺卷宗房,来俊臣留下的“证据”寥寥无几,只有一份所谓的“私通书信”和张、李二人的供词
上官婉儿拿起书信仔细端详,只见字迹潦草,墨迹深浅不一,显然是在逼迫之下所写,再看供词两份供词内容几乎一模一样,连细节都分毫不差,显然是来俊臣事先拟定好,逼迫二人画押的
“这分明是伪造的”婉儿怒声道“张庭芝出身武将世家,字迹刚劲有力,而这书信上的字迹绵软无力,绝非他所写,李默掌管文书,素来严谨,供词中却有多处史实错误,显然是受人指使”
狄仁杰接过书信与供词,细细查看后沉声道“此事必有蹊跷,来俊臣一心想攀扯太平公主,必定会在证据上做手脚,我们需尽快找到证人,证明他们二人的清白”
狄仁杰和上官婉儿商议既定,即刻分头行动,狄仁杰派人去太平公主府调查,核实张庭芝、李默二人案发时的行踪,上官婉儿则利用自己在宫中的人脉,暗中打听来俊臣查办此案的细节寻找突破口
不出两日狄仁杰便带回了关键证据,案发当日张庭芝正在城外练兵,有多名将士可以作证,而李默则在府中处理公主府的田产文书,有府中多名仆役和文书为证,二人根本没有时间与邵王余党勾结
而上官婉儿也查到,那封“私通书信”竟是来俊臣命自己的幕僚模仿张庭芝的字迹伪造的,甚至连书信上的印章都是伪造的
此外上官婉儿还从宫中一名曾侍奉过来俊臣的小宦官口中得知,来俊臣之所以攀扯太平公主,是因为太平公主曾弹劾他贪赃枉法,他怀恨在心,想借机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