雎昳当然听出他在玩笑,走过去坐在他对面,“你刚进来没反应过来。”
果然,苏行迟又笑语盈盈,把从边疆带来的东西递给他:“看看这是什么。这可是我专门给你带来的。”看着雎昳认真珍重的神色,他继续道,“一路马匹劳累,可真是累死我了。”
雎昳抬头看他,“我专门在云香楼顶了接风餐。”直直的看着他:“马匹劳累不是马匹的问题吗。既然回来了,我就好好招待你,为你洗去风尘。”
他磨娑着这个东西,质地圆润光滑,形状不规则,边疆带来的……“这是什么?”他诚心问道。
苏行迟自豪的说道 “你忘记了吗,幼时夫子教我们的时候,总是说边疆有一种石头,看着很贵但里面是空的。”他伸手从雎昳手里拿过石头,边说边敲,“你听,是不是很奇怪的声音。”
雎昳点了好几下头。
像是马蹄铁刮在地上,还有风的声音混杂其中。小小的一个石头实在是有趣。
他笑得很开心,“原来夫子说的石头是这么有趣,他谢谢你千辛万苦把他带回来了。”
似乎是觉得感谢的不够,他又饱含深情的说道:“没有你,我的生活哪有这么有趣,你真是天底下的好人。”
“傻。”苏行迟笑的牙不见脸,“快感感谢我吧!”
雎昳拿起刚刚正在看的书册,继续看书“我已经感谢过你了。”
“好吧好吧。”
外面天有些昏暗了,雎昳想了想,“你还有事吗,没事就先回去吧,等会天晚了走夜路不安全,更何况你现在是新贵,我真怕有人戕害你。”
看到苏行迟打开门出去,他突然想起来:“对了,明日你有时间吗?我请你去云香楼吃饭,去不去?”
“好。等你明天叫我。”他摆摆手出去了,混吝不舍的样子,还有点好笑。
二更梆子响的时候,雎昳就洗漱好规矩的躺在床上了。
睡觉前,他的脑中在想,明天一定是很好的一天。美好。随即进入黑甜梦乡。
次日刚路过正厅,雎大人叫住小儿子,“你这是去哪里?”语气平白中有种管制感。
他忍着情绪答到,“请苏行迟吃饭。”
“昨天他来找你,我没放行。”
果然, 小儿子拔高声音,激动指责道,“你凭什么?你想干什么!”
得到的只有雎大人的笑声,“苏行迟那小子看不清局势你还看不清吗?”
“我看清了!看清了就要把他关在外面?!你想让他跳墙进来吗?!”
雎大人并不管他了,负手离开,后扔下一句话。“你现在想找他我不反对,这是你们间的情谊,但是你最好识相,解决好和他的联系,不要惹火上身到雎府。”
清晨还有些寒冷,湿湿的露气漂浮在空气中,掩盖住他的口鼻。
他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父亲的背影,“你总是不帮我。”
他早该知道的,父亲母亲从来不喜欢他,他的至亲都是冷血的人。可他还是总会被父亲一言两语勾起情绪。
云香楼外彩旗飘飘,四周都洋溢着热闹的氛围,热情开朗的女子同蜜友谈心聊天,来往商客叙天叙地,几个专合迂回间谈拢好几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