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三的阳光格外暖，透过窗棂洒在雪地上，反射出晃眼的光。林凡、苏婉和林婉儿约在小区门口碰面，拎着给赵磊父母带的水果和点心，往赵家别墅走去。
还没到门口，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肉香，混着花椒、八角的醇厚气息，从敞开的院门里飘出来，勾得人胃里直冒酸水。
“嚯，赵磊家这是把整个羊都炖上了吧？”林凡笑着打趣，脚步不由得加快了些。
刚进门，就见赵磊穿着件印着卡通图案的围裙，正围着厨房门口打转，鼻尖上沾了点面粉，看见他们来，眼睛一亮：“可算来了！我妈正炖着羊肉呢，香迷糊了都！”
赵磊妈妈从厨房探出头，系着碎花围裙，手里还拿着锅铲，笑着招呼：“快进来快进来，外面冷。羊肉还得炖会儿，先坐着嗑瓜子。”
厨房的砂锅里，满满一锅羊肉正在咕嘟咕嘟冒泡。大块的羊肉浸在奶白色的汤里，上面飘着一层细密的油花，姜片、葱段、干辣椒和几味不知名的香料沉在锅底，随着汤汁轻轻晃动。赵磊爸爸正拿着长柄勺舀起一勺汤，吹了吹尝了尝，咂咂嘴：“嗯，火候差不多了，再搁点白萝卜进去。”
赵磊凑过去想捞块肉，被他爸拍了下手：“去去去，没熟呢。这羊肉得用山泉水慢慢炖，先大火烧开撇去浮沫，再转小火炖两个时辰，把肉里的精华都炖到汤里去，才算地道。”
林婉儿好奇地看着砂锅：“叔叔，这羊肉看着好嫩啊，是哪种羊啊？”
“这是后山散养的山羊，”赵磊爸爸笑着解释，“肉质紧实，没那么多肥油，炖出来不膻。前儿特意请人杀的，新鲜着呢。”
苏婉看着砂锅里翻滚的羊肉，轻声道：“炖羊肉最讲究火候，火大了肉柴，火小了不入味，叔叔看着很有经验呢。”
“也就会这点家常手艺，”赵磊爸爸笑得爽朗，“等会儿炖好了，你们尝尝就知道了。”
趁着炖肉的功夫，赵磊拉着林凡去院子里看他新买的练武桩，林婉儿和苏婉则帮着赵磊妈妈择菜、剥蒜，屋里时不时传来说笑声。厨房里的肉香越来越浓，勾得人频频往厨房瞟。
终于，赵磊妈妈揭开砂锅盖子，一股更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屋子。她用筷子戳了戳羊肉，软嫩得轻轻一戳就透，随即把切好的白萝卜块倒进去，盖上盖子再焖十分钟。
开饭时，一大盆炖羊肉端上桌，还配着几样爽口的小菜：凉拌黄瓜、腌萝卜条、炸花生。羊肉块炖得油亮泛红，轻轻一夹就脱骨，白萝卜吸饱了肉香，变得通体透明。
“快尝尝，”赵磊妈妈给每人盛了一碗汤，“先喝汤暖暖身子。”
林凡舀了一勺汤，吹了吹喝下去，醇厚的暖意从喉咙一直流到胃里，带着淡淡的肉香和香料的回甘，一点膻味都没有。他夹起一块羊肉，蘸了点蒜泥醋，送进嘴里，肉质软嫩多汁，肥而不腻，满口都是肉香。
“好吃！”林婉儿眼睛亮晶晶的，又夹了块白萝卜，“这萝卜比肉还好吃！”
赵磊狼吞虎咽地吃着，嘴里塞得满满的：“那是，我妈炖的羊肉，在咱们这一片可是出了名的。每年初三都炖，就等着你们来呢。”
苏婉吃得很斯文，小口小口地喝着汤，轻声道：“汤里好像放了点当归和黄芪？喝着有点回甘，还挺滋补的。”
赵磊妈妈眼睛一亮：“还是小婉懂行，是放了点，冬天吃羊肉补气血，加几味药材，不容易上火。”
几人围着桌子，边吃边聊。赵磊讲着他过年期间练拳的趣事，说自己不小心把木桩打裂了，被他爸训了一顿；林婉儿说她爸爸带她去逛庙会，套圈赢了个布老虎；林凡和苏婉则聊着年后小队的任务安排。
羊肉吃得差不多了，赵磊妈妈又端来一盘手擀面，往锅里下了些，煮好后捞进每个人的汤碗里。面条吸饱了肉汤，每一口都带着浓郁的肉香，暖心又暖胃。
吃到最后，每个人都吃得满头大汗，连鼻尖都冒了汗。赵磊拍着鼓鼓的肚子，瘫在椅子上：“不行了，撑死我了。这羊肉，明年还得这么炖！”
“只要你们愿意来，每年都给你们炖，”赵磊妈妈笑得合不拢嘴，“喜欢吃就好。”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桌上，空了的汤盆旁边，散落着几根啃干净的骨头。屋外的风还在吹，但屋里却暖融融的，带着羊肉的香气和满室的笑语，让人心里也跟着暖和起来。
林凡看着身边说说笑笑的伙伴，觉得这大年初三的炖羊肉，比任何山珍海味都要香甜——大概是因为，这锅里炖着的，不仅是羊肉，还有朋友间热热闹闹的情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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