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的暴雨如期而至,豆大的雨点砸在西郊物资中转站的铁皮屋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响,模糊了视线,也掩盖了脚步声。赵王茜、李王兴、李王月跟着陈飞林的队伍赶到时,中转站的路灯已经被狂风刮断,只能借着队员们手电筒的光束,在雨幕中警惕地巡视。
“大家分成三组,守住东西北三个出口,南出口留作机动,注意排查后山密道!”陈飞林压低声音下达指令,雨水顺着他的帽檐滑落,眼神却锐利如鹰,“赵王帅的人擅长趁乱偷袭,所有人保持通讯畅通,发现异常立刻汇报!”
赵王茜握紧了腰间的应急警棍,李王兴护在妹妹身侧,三人负责西侧区域的守卫。雨势越来越大,能见度不足五米,耳边只有风雨声和自己的心跳声。突然,李王月低声惊呼:“姐姐,你看那边!”
手电筒的光束照过去,只见南出口方向突然燃起一团火光,伴随着几声爆炸声,浓烟在雨幕中弥漫开来。“不好,是汽油弹!”陈飞林立刻反应过来,“他们想声东击西,吸引我们的注意力,趁机从其他方向潜入!”
话音刚落,西侧的仓库后突然冲出几道黑影,正是老鬼带领的赵王帅旧部,手里握着砍刀和自制炸药,朝着物资堆放区冲去。“拦住他们!”陈飞林大吼一声,率先冲了上去,手中的军用匕首划破雨幕,精准地格开了一名黑影的砍刀。
赵王茜三人立刻跟上,李王兴凭借训练出的格斗技巧,侧身避开一名黑影的攻击,反手一记肘击顶在对方胸口,将人打翻在地;李王月则迅速按下腰间的警报器,同时捡起地上的消防斧,砍断了一名黑影手中的炸药引线;赵王茜虽不及两人勇猛,却也死死缠住一名黑影,用学到的擒拿技巧锁住对方的手腕,不让他靠近物资。
就在众人与黑影缠斗之际,一道阴鸷的身影从后山密道窜出,正是亲自带队的赵王帅。他手里握着一把上了膛的猎枪,目光死死锁定赵王茜,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小丫头,没想到吧?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赵王茜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陈飞林见状,立刻抽身挡在她身前,对着赵王帅怒喝:“赵王帅,你的死期到了!”
“就凭你?”赵王帅冷笑一声,扣动扳机,子弹朝着陈飞林射来。陈飞林早有准备,拉着赵王茜侧身翻滚,同时将手中的匕首掷出,精准地打在赵王帅的手腕上。猎枪“哐当”落地,赵王帅吃痛怒吼,从腰间拔出短刀,朝着陈飞林扑来。
两人在雨地里扭打起来,雨水混合着泥土,让地面湿滑不堪。赵王帅红着眼,每一刀都朝着要害刺去,恨不得将陈飞林碎尸万段。陈飞林沉着应对,凭借多年的军旅格斗经验,避开对方的猛攻,同时寻找反击的机会。
“老大,我们快顶不住了!”老鬼那边渐渐落入下风,朝着赵王帅大喊。
赵王帅心头一急,招式愈发急躁。陈飞林抓住破绽,猛地侧身避开短刀,反手扣住赵王帅的胳膊,用力一折,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赵王帅的胳膊被折断。他惨叫一声,踉跄着后退,眼中满是怨毒。
“你以为声东击西的把戏,我还会上当第二次?”陈飞林一步步逼近,声音冰冷,“我早就让人加固了密道出口,刚才的火光,不过是引你现身的诱饵!”
赵王帅脸色煞白,他没想到自己的计划早已被识破。他环顾四周,旧部们要么被制服,要么被击毙,只剩下他孤身一人。绝望之下,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枚手榴弹,拉开引线,歇斯底里地大喊:“既然我活不成,那就让你们都陪葬!”
“危险!”陈飞林瞳孔骤缩,毫不犹豫地扑了上去,将赵王帅死死按在地上,同时用身体护住他手中的手榴弹。赵王茜和李王兴姐妹吓得惊呼出声,想要上前却被爆炸的气浪掀倒。
“轰!”一声巨响,雨水被炸开的气浪冲散。烟尘散去后,只见陈飞林趴在地上,后背沾满了泥土和血迹,而赵王帅则被手榴弹的冲击波当场炸死,脸上还残留着不甘和狰狞。
陈飞林缓缓撑起身体,虽然后背被弹片划伤,鲜血浸透了军装,但眼神依旧坚定。“没事了。”他对着冲过来的赵王茜三人笑了笑,声音有些虚弱,却带着如释重负的轻松。
雨渐渐停了,乌云散去,夕阳穿透云层,洒在满目狼藉的中转站。队员们清理着现场,李王月拿出急救包,小心翼翼地给陈飞林处理伤口,李王兴则在一旁帮忙递东西,赵王茜站在一旁,眼眶通红,却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赵王帅死了,他的黑暗势力彻底覆灭,那些曾经笼罩在她们心头的阴影,终于被阳光驱散。陈飞林看着眼前的三个女孩,又看向远处渐渐恢复平静的营区,轻声道:“正义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赵王茜点头,望向夕阳下的营区,仿佛又听到了《暖阳》的歌声在风中回荡。这一次,歌声里没有了恐惧和迷茫,只有满满的安宁和希望。营区的暖阳,不仅照亮了这片土地,更照亮了每一个挣脱黑暗、拥抱光明的灵魂,从此,岁月静好,山河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