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麒麟熟门熟路地走进于谦家书房,却发现空无一人。他转身走向相连的露台,看见于初静独自倚在栏杆边,夕阳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
郭麒麟(有些意外)初静?你在这儿啊,于老师呢?
于初静(没有回头,声音很轻)我爸去园子了。
于初静麒麟哥,你是来找他的,还是来找我的?
郭麒麟(一怔,实话实说)我来找于老师对词。
于初静(转过身,直视着他)我们之间,现在只剩下公事了吗?
气氛突然变得微妙。郭麒麟隐约感觉到什么,沉默着没有接话。
于初静(向前一步)麒麟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于初静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说过,要永远保护我。
郭麒麟(温和但疏离)初静,那时候我们都还小。
于初静(情绪激动起来)可我的心意从来没变过!
于初静我知道,你怪我上次在后台冲动。
于初静但我都是为了书瑶!
于初静而且……(声音低下来)而且我嫉妒,我嫉妒你们所有人都围着林归辞转,嫉妒你那么护着她!
郭麒麟(正色)初静,我护着归辞姐,因为她是家人,是师姐。这和你,是两回事。
于初静(眼圈发红)那我们呢?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就什么都不是吗?
郭麒麟(叹了口气,语气诚恳)你永远是我最重要的妹妹,于老师家就是我的第二个家
郭麒麟但有些感情,强求不来。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于初静愣在原地,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郭麒麟(递过纸巾)别哭了。
郭麒麟感情的事不能勉强,但我们之间的亲情不会变。
于初静接过纸巾,苦笑着转过身
于初静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郭麒麟看着她颤抖的肩膀,欲言又止,最终默默离开了露台。夕阳下,于初静的单薄身影显得格外孤单。
郭麒麟从于谦家出来,心里乱糟糟的。于初静的话和眼泪让他心烦意乱。他低着头,漫无目的地走着,差点撞上迎面而来的人。
叶云舒轻呼一声,稳住水杯
叶云舒(叶霄凝)麒麟?你怎么在这儿?魂不守舍的。
郭麒麟(回过神,勉强笑笑)云舒啊,没事儿,刚去于老师家对词来着。
叶云舒敏锐地察觉他情绪不对
叶云舒(叶霄凝)不对 你肯定有事
叶云舒(叶霄凝)脸色这么差,和于老师聊得不顺利?
郭麒麟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
郭麒麟不是于老师……是,碰到初静了。
叶云舒(叶霄凝)(立刻明白了,轻声问)她……跟你说了什么?
郭麒麟(挠挠头,有些烦躁)她说……说了些小时候的事。
郭麒麟还说……怪我护着归辞姐,嫉妒大家对她好。
郭麒麟云舒,你说我这人是不是特差劲?好像怎么处理都不对。
叶云舒看着他迷茫的样子,温和地笑了
叶云舒(叶霄凝)你呀,就是心太软,总想把所有人都照顾好
叶云舒(叶霄凝)可感情的事,最怕的就是含糊
叶云舒(叶霄凝)你刚才拒绝她,虽然让她难过,但长远看,是对她负责,也是对你自已负责。
郭麒麟(抬头看她)真的吗?可我看着她哭,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叶云舒(叶霄凝)(眼神清澈)长痛不如短痛
叶云舒(叶霄凝)你把初静当妹妹,这份心意本身没有错。
叶云舒(叶霄凝)但如果你因为怕她难过就勉强自已,那才是真的伤害她,也辜负了……(她顿了顿,没再说下去)总之,你做得对。
郭麒麟看着叶云舒平静而理解的目光,烦躁的心仿佛被熨平了一些深深吸了口气。
郭麒麟(点点头)谢谢你,云舒。听你这么说,我好受多了。
叶云舒(叶霄凝)(微笑)走吧,归辞姐那边还等着我们一起去对词呢。别让她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