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灯光大亮,台下座无虚席,掌声热烈。孟鹤堂和秦霄贤面带笑容走上台,对着观众鞠躬。
孟鹤堂(对着话筒,笑容可掬)谢谢,谢谢各位!上台来得做个自我介绍。
秦霄贤(点头)是。
孟鹤堂我叫孟鹤堂,是德云社的一个小学生。
秦霄贤(面无表情)嗯,留级好多年了。
【台下观众哄笑。】
孟鹤堂(瞪了秦霄贤一眼)去!旁边这位,是我的搭档。
秦霄贤(接口)秦霄贤。
孟鹤堂哎!著名的……相声演员。
秦霄贤(微微鞠躬)您捧了。
孟鹤堂最近啊,我们秦老师可是了不得。
秦霄贤(疑惑)我怎么了?
孟鹤堂开辟了新业务领域!研究上一门高深的学问。
秦霄贤什么呀
孟鹤堂医学!尤其专攻一个科——心病!
秦霄贤(一愣,神色略显不自然)您这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哪会看心病啊!
孟鹤堂还说不看?你看你最近这状态,就是典型病例!
孟鹤堂往这一站,(模仿秦霄贤魂不守舍的样子)眼神涣散,心神不宁
孟鹤堂我这跟你说话呢,(突然拍秦霄贤肩膀)嘿!
秦霄贤(真的被吓一跳,差点跳起来)哎哟!您干嘛呀!
孟鹤堂(对观众)看见没?这叫惊悸!心虚!说,心里琢磨谁呢?
秦霄贤(稳住心神,强作镇定)我……我琢磨段子呢!怕对不住各位观众!
孟鹤堂拉倒吧!你琢磨段子是这样?
孟鹤堂(做出苦大仇深的表情)我这有一段《论幸福》,您这表情一出来,观众以为要《哭论》呢!
【观众大笑。秦霄贤也被逗笑了,但笑容有些勉强。】
秦霄贤您这嘴也太损了!
孟鹤堂不是我损,是您这病得治!
孟鹤堂我问您,假如啊,您有件特别宝贝的东西,以前天天揣着,后来呢,一不小心……(做动作)掉出去了。
秦霄贤(眼神一暗)嗯……
孟鹤堂等过了好久,您又见着了,这东西呢,有点磨损,但还在那儿。
孟鹤堂可您呢,手里已经拿着个新的了。您说,您是上前看看那旧的,还是就当没看见?
这个问题看似是包袱,却像根针,轻轻扎在秦霄贤心上。他明显顿住了,台下的笑声也渐渐小了些,仿佛都听出了弦外之音。
秦霄贤(沉默了两秒,低声)我……我远远看一眼,知道它安好,就行了。
孟鹤堂(收起玩笑的神色,意味深长地)所以啊,这心病,外人治不了。
孟鹤堂得靠自己想明白——是守着新物件好好过日子,还是……
秦霄贤突然打断他,语气带着决绝,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秦霄贤孟哥!过去了!都过去了!咱还是说相声吧!
他这话声音提高,试图把气氛拉回来。孟鹤堂深深看了他一眼,默契地接上。
孟鹤堂(一拍手)对喽!说相声!您各位听听,他这心病啊,就得用相声治!下面咱正式来一段《黄鹤楼》……
在观众的掌声中,秦霄贤努力挤出专业的笑容,配合着孟鹤堂开始表演。但在他偶尔失神的瞬间,那份挣扎与落寞,却清晰地映在追光灯下。这场演出,对他而言,无异于一场公开的内心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