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河醒了,猛地睁开眼。周围已是陌生。碧绿幽深的峡谷,棕色泥土。藤萝肆意攀上巨大的树干。幽谷。
潇河笑了笑,原来他还没死。销骨战场无情,他不过是无名小卒。仗着这份无人问津,年过24的他可是悄摸着做了不少祸害别人的事,只是一些小事而已,不足挂齿。
他,潇河,一个无名小卒。
潇河继续躺了会,没人催他醒了。天地山河,都是他的家。山川河流无限宽容。
潇河,只是他的名字,也可以没有他。没有潇河。
虫子在地上打滚,他看了它俩眼。它继续爬,潇河继续睡。
树冠挡了光,夜色微微凉。像萧凉沙场。秋点兵。年少的潇河就在那。
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第二天,睁开眼,他在幽谷。枝叶仍然幽邃。
潇河整装待发。精神焕发。再一回头,灵动的少女在朝他微笑。她的头顶镶嵌着花环。像丛林中的小鹿。“她是个什么精怪?”潇河招了招手,少女慢悠悠地走过来。
少年 何许人也。
游士罢了。
速速离开。少女走的不容置否。潇河刚想说些什么,却也胆怯了。
天高云淡,何处不留人。
羊肠小路,他的背影缓缓随着天光流转,淡出宽宽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