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

早上的晨光带着几分温柔的紧迫感，像是被精心调配过的金橙颜料，缓缓晕染开东方的天际。光线穿透云层，透过公寓落地窗的玻璃，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斑，风卷着楼下香樟树叶的清香钻进来，拂过客厅的窗帘，漾起轻轻的弧度，连空气里都飘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气息——今天是高考的日子，是这个现代修仙ABO世界里，决定无数少年未来走向的重要节点，也是季悦澜和夏星缘，以及林鸢苑和许袁宁，这两对跨越了时空与维度的少年少女，在这个世界里迎来的第一场人生大考。

厨房的方向传来轻微的声响，夏星缘系着一条粉色的围裙，衬得他原本就冷白的肤色愈发清透。他站在料理台前，指尖熟练地翻动着平底锅里的煎蛋，金黄的蛋液在高温下滋滋作响，边缘渐渐变得焦香酥脆，香气混着蒸锅里飘出的牛奶燕麦香，在小小的厨房里氤氲开来，驱散了清晨的微凉。他的动作沉稳利落，每一个步骤都精准得像是在绘制最高阶的符箓，手腕转动的弧度、火候的把控，都带着常年修炼养成的极致掌控力，完全没了平时对季悦澜那般的高冷毒舌，只剩下藏在细节里的细心与妥帖。

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银色的表盘衬得他手腕线条愈发清晰，指针堪堪指向七点整，距离高考入场还有一个半小时，时间不算充裕，却也不至于仓促。夏星缘解下围裙，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料理台的角落，转身走到季悦澜的房门前，指节轻轻敲了三下，声音依旧带着惯有的冷淡，却比平时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耐心，像是怕惊扰了屋里人的好梦：“起来了，早饭做好了。”

屋里静了几秒，随后传来一声懒洋洋的回应，带着刚睡醒的浓重鼻音，含糊不清地飘出来：“知道啦——”那声音软乎乎的，没了平时的活泼劲儿，像只还没完全睡醒的小猫，带着几分晨起的慵懒，听得夏星缘的嘴角几不可查地弯了弯，快得像是错觉。

夏星缘没再多说，转身回了客厅，在餐桌旁的椅子上坐下，随手拿起放在桌上的高考注意事项单，又细细看了一遍——其实这些内容他早就背得滚瓜烂熟，从考试时间到违禁物品，从答题规范到应急处理，每一条都记得清清楚楚，只是此刻心里总惦记着季悦澜，忍不住想再确认一遍，生怕有什么遗漏的细节，影响了那家伙的考试状态。

没过多久，季悦澜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黑色长发走出房门，身上还穿着那件宽松的灰色卡通睡衣，领口歪歪斜斜地挂在肩上，睡衣下摆长长地垂着，遮住了大半截小腿，眼神惺忪地半眯着，脚步拖沓地蹭到餐桌旁，拉开椅子坐下，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没睡醒的迷糊劲儿。直到看到桌上摆放整齐的早餐——一盘煎得金黄的鸡蛋、几片焦香的培根，还有两碗冒着热气的牛奶燕麦，上面还撒了几颗切碎的红枣，他的眼底才瞬间亮起一丝光，语气也鲜活了些，带着晨起的沙哑：“夏大少，你这手艺越来越好了。”

“赶紧吃，别废话。”夏星缘皱了皱眉，嘴上依旧是那副毒舌的模样，却还是下意识地把煎蛋最多的那盘推到他面前，指尖轻轻敲了敲碗沿，“吃完抓紧收拾，今天高考，别迟到。”

“知道知道，我怎么会拿高考这种大事开玩笑。”季悦澜撇了撇嘴，拿起叉子叉起一块煎蛋塞进嘴里，滚烫的蛋液在舌尖化开，香得他眯起了眼睛。他一边大口吃着，一边抬眼瞥了夏星缘一眼，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暗光。谁能想到，他和林鸢苑这两个原本只是普通现代学生的少年少女，被系统卷入修仙界，在那里经历了三年的摸爬滚打，从懵懂的凡人修炼到元婴期，见识过秘境的凶险，也感受过宗门的温情，最后在一次宗门内乱的意外中，带着一身灵力跌跌撞撞地穿越到这个现代修仙ABO世界。

这个世界很奇妙，既有现代社会的科技文明，手机、电脑、高楼大厦一应俱全，又融合了修仙元素，灵根、符箓、修炼功法并非传说，甚至有专门的修仙高中，教授文化课的同时，也会开设灵力操控、符箓绘制等课程。而高考，作为这个世界选拔人才的重要途径，不仅要考察文化课成绩，还要评估灵力等级，只不过文化课占比更高，是决定能否进入顶尖大学的关键。

季悦澜嘴里塞得鼓鼓的，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你说今天的语文作文会是什么题目？要是考修仙界的典故，比如‘秘境探险的感悟’或者‘符箓修炼的心得’，我肯定比他们都熟，到时候直接拿个满分，惊艳全场，哈哈。”

夏星缘正在喝牛奶，闻言差点呛到，他抬眼看向季悦澜，眼底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先担心你能不能把古诗词默写对，别把符箓口诀写上去，到时候被当成作弊就麻烦了。”

“切，小瞧我？”季悦澜挑眉，放下叉子，伸手轻轻撞了下夏星缘的胳膊，眼底的狡黠藏不住，“我适应能力超强的。之前复习的时候，那些现代史、地理知识我都背得滚瓜烂熟，古诗词也默写了几十遍，绝对不会出错。倒是你，夏大少，别因为灵力，答题的时候不小心泄露了气息，被监考老师当成异常情况处理。”

夏星缘的灵力在四人中是最强的，早在这个以文化课为主的高考考场上，他需要时刻收敛气息，避免灵力外溢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听到季悦澜的提醒，他淡淡“嗯”了一声，语气依旧冷淡，心里却泛起一丝暖意——这个家伙，看似没心没肺，其实比谁都细心。

两人匆匆吃完早饭，季悦澜以最快的速度冲回卧室收拾自己。他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色校服，校服外套的拉链拉到胸口，露出里面的灰色T恤，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额前的碎发修剪得恰到好处，原本的迷糊劲儿一扫而空，又恢复了平时开朗活泼的模样，眼神明亮，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像颗充满活力的小太阳。

夏星缘早已收拾妥当，同样穿着白色校服，却衬得他愈发清冷，周身的气场依旧带着淡淡的疏离感，只是看向季悦澜的眼神，多了几分旁人不易察觉的温柔。他帮季悦澜检查了一遍考试用品：准考证、身份证、2B铅笔、黑色签字笔、橡皮，还有一瓶用来提神的薄荷糖，确保没有遗漏后，才拿起两人的书包，率先走出房门。

“等等我！”季悦澜抓起桌上的薄荷糖，蹦蹦跳跳地跟上去，顺手挽住了夏星缘的胳膊，掌心的温热透过校服布料传过去，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鲜活温度。夏星缘的身体僵了一下，可触到季悦澜掌心的温度，动作又顿住了，终究还是任由他挽着，只是耳根悄悄泛起一层不易察觉的薄红，快得像是错觉。

清晨的风带着几分凉意，吹得路边的香樟叶沙沙作响，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两人并肩走着，路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大多是穿着校服的考生和陪同的家长，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几分紧张的神色，偶尔能听到家长叮嘱孩子的声音：“别紧张，正常发挥就好”“仔细审题，别马虎”。

只有季悦澜依旧一副轻松的模样，时不时跟夏星缘念叨两句，一会儿说担心数学的最后一道大题太难，一会儿又说期待英语的听力部分简单点，嘴上说着担心，眼底却没有丝毫慌乱。夏星缘偶尔回应一句，大多时候只是静静听着，脚步始终跟他贴得很近，像是在无形中护着他。

“对了，你说鸢苑今天会穿什么风格的衣服？”季悦澜突然想起林鸢苑，眼底闪过一丝好奇，“上次密室逃脱她穿的比较中性，这次高考，会不会穿得甜美一点？毕竟是人生大事，总得有点仪式感。”

“不知道。”夏星缘淡淡回应，心里却也悄悄泛起一丝好奇。林鸢苑的穿衣风格向来不固定，时而甜美可爱，时而中性利落，像个多变的小精灵，和她开朗活泼又带点白切黑的性格完美契合。

两人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学校。校门口早已挤满了人，黄色的警戒线把考生和家长分隔开来，警戒线外是翘首以盼的家长，有的手里拿着矿泉水，有的拿着纸巾，眼神里满是担忧和期待；警戒线内是穿着校服的考生，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有的在小声背诵知识点，有的在互相加油打气，老师们则拿着扩音器，反复叮嘱着考试注意事项：“准考证和身份证一定要带好”“答题的时候先易后难，不要在难题上浪费时间”“严禁携带任何通讯设备进入考场”。

季悦澜刚走进校门，就看到不远处的香樟树下站着两道身影，其中一道穿着浅粉色的连衣裙，裙摆上绣着小小的白色雏菊，长发鲻鱼头披散着，碎发别在耳后，露出精致的眉眼，透着股甜美的气息，长得可爱又带点温柔白月光的味道，和平时的利落范儿截然不同，正是林鸢苑。她正踮着脚朝这边挥手，声音清脆响亮，穿透力极强，瞬间盖过了周围的嘈杂声：“悦澜！这里！”

林鸢苑身边站着的女生穿着简约的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裤，身姿挺拔，脊背挺得笔直，神情沉稳，一头黑色的法式齐肩发，长得美丽又带着点帅气，周身萦绕着跟夏星缘颇为相似的高冷气场，正是许袁宁。她手里拎着林鸢苑的文具袋，指尖紧紧攥着，眼神专注地落在林鸢苑身上，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担忧，像是在无形中护着她，占有欲藏在不经意的细节里。

“你们来啦！我还以为你们要迟到了呢。”林鸢苑蹦蹦跳跳地凑过来，语气活泼，眼底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她伸手拉了拉季悦澜的胳膊，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焦虑，“怎么办，我突然有点慌，刚才在路上背古诗词，差点把《蜀道难》背成修仙界的《清心诀》，万一考试的时候记混了，把灵力口诀写进作文里，会不会被当成作弊啊？”

“怕什么，咱们可是闯过修仙界秘境的人，连金丹期的妖兽都不怕，这点小考试算什么。”季悦澜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得一脸轻松，眼底的白切黑因子悄悄作祟，“实在不行，你用灵力偷偷看一眼旁边的？不过咱们惜命，还是别冒这个险，万一被发现，取消考试资格就亏大了。”

“别教坏她。”许袁宁冷声开口，语气带着点强硬，眼神扫了季悦澜一眼，却在转向林鸢苑时，声音又软了些，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别紧张，正常发挥就好，你复习得很充分，那些知识点都掌握得不错，不会出错的。”

林鸢苑点点头，被许袁宁的话安抚了不少，紧绷的肩膀渐渐放松下来。她抬眼看向许袁宁，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笑着说：“还是袁宁你靠谱，等考完试，我请你吃东西！”

许袁宁的嘴角几不可查地弯了弯，轻轻“嗯”了一声，语气依旧沉稳，心里却泛起一丝暖意。她喜欢林鸢苑的活泼，喜欢她的笑容，更喜欢她依赖自己的模样，这种被需要的感觉，让她心底的占有欲愈发强烈，只想把这个明媚的女孩牢牢护在自己身边。

四人一起朝着教学楼走去，路上遇到了不少同学，大家互相打着招呼，语气里都带着几分紧张和期待。走进教室，同学们大多都在埋头复习，翻书声和小声的背诵声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备考氛围，连带着原本轻松的季悦澜，也忍不住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变得认真起来。

季悦澜和夏星缘坐在相邻的座位上，他从书包里掏出课本和笔记本，看似在认真翻看语文的古诗文和作文素材，实则时不时用余光瞥向夏星缘。夏星缘正低着头，指尖在笔记本上快速写着什么，应该是在梳理数学的易错知识点，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锋利的下颌线和长长的睫毛，专注的模样格外好看。季悦澜看着看着，嘴角悄悄勾起一抹笑意，心里暗暗想着：等高考结束，一定要跟他好好表白，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只敢用玩笑的语气试探了。

夏星缘像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突然抬头看过来，四目相对，季悦澜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下意识移开视线，假装继续看书，耳根悄悄泛起一层薄红。夏星缘看着他慌乱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没戳破他的小心思，只是低头继续梳理知识点，心里却想着：等考完试，就把人牢牢拴在身边，再也不让他有机会逃离自己的视线。

没过多久，监考老师走进教室，手里抱着一摞密封的试卷和答题卡。老师穿着统一的监考服，神情严肃，走到讲台前，先是强调了考试纪律：“请各位考生把手机等通讯设备关机，放在讲台前的收纳盒里，严禁携带任何违禁物品进入考场，一旦发现，按作弊处理。”

同学们纷纷拿出手机关机，起身放到收纳盒里，季悦澜也不例外，他把手机关机后，特意看了夏星缘一眼，确认对方也放好了手机，才放心地坐回座位。随后，老师开始分发试卷和答题卡，提醒道：“请各位考生认真核对试卷和答题卡的科目、页数，检查是否有缺页、漏印等情况，如有问题及时举手示意。”

季悦澜接过试卷和答题卡，仔细核对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按照老师的要求，在答题卡上填写了姓名、准考证号等信息，并用2B铅笔涂好了准考证号的相应位置。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杂念，握紧了手里的签字笔，做好了答题的准备。

随着考场外传来清脆的铃声，高考正式开始，整个考场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笔尖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以及监考老师来回走动的脚步声。季悦澜看着语文试卷的第一题，是字音字形辨析，题目不算难，都是平时复习过的内容，他快速选出答案，心里的紧张感渐渐消散。

语文的古诗文默写对他来说不算难，毕竟在修仙界背诵的功法口诀比这复杂得多，记忆力也因此提升了不少，只是偶尔会冒出修仙界的诗句，需要强行压下去，避免写混。阅读理解部分，无论是现代文还是文言文，他都做得很顺利，文言文的晦涩难懂在他看来，远不如修仙界的古籍深奥，凭借着超强的理解能力，很快就梳理出了文章的主旨和答题思路。

最让他在意的是作文题，题目是“跨越”，要求结合自身经历或感悟，写一篇不少于800字的议论文。看到这个题目，季悦澜的眼底瞬间亮了起来，这个题目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他想起自己从现代穿越到修仙界，又从修仙界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经历，想起在修仙界遇到的伙伴，想起和夏星缘一起经历的点点滴滴，思路瞬间清晰起来。

他提笔写下标题《跨越时空的坚守》，随后开始构思内容，从现代的平凡生活写起，到穿越修仙界的迷茫与成长，再到来到这个世界的适应与坚守，最后落脚到对未来的期待和对身边人的珍惜。他写得得心应手，笔尖在纸上流畅地移动，字里行间都透着真挚的情感，偶尔抬头看向夏星缘，对方也正好在写作文，专注的模样让他心里泛起一丝暖意，笔下的文字也愈发流畅。

夏星缘坐在他旁边，答题的速度很快，语文试卷对他来说难度不大，他的重心主要放在了作文上。看到“跨越”这个题目，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季悦澜，想起季悦澜从另一个世界来到这里，带着一身的鲜活与温暖，照亮了自己原本冰冷的世界。他的作文标题是《跨越山海的遇见》，字里行间都藏着对季悦澜的在意与深情，只是用词隐晦，旁人难以察觉。他偶尔会抬眼瞥一眼季悦澜，看到对方皱着眉苦思冥想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担忧，随即又收回目光，继续答题——他知道，季悦澜看着不靠谱，实则心里有数，不会真的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第一场语文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监考老师宣布停止答题，同学们纷纷放下笔，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季悦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转头看向夏星缘，笑着说：“语文考得怎么样？作文写得顺利吗？我感觉我这次作文能拿高分。”

“还行。”夏星缘淡淡回应，收拾着桌上的文具，“别大意，下午还有数学。”

“知道啦，夏大考官。”季悦澜笑着调侃道，眼底的狡黠藏不住。

走出考场，走廊里瞬间变得嘈杂起来，同学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对答案，时而欢呼时而哀嚎。季悦澜和林鸢苑凑在一起，兴奋地讨论着作文题目，两人都觉得这个题目很对胃口，写得格外顺手。

“我作文写的是修仙界的经历，把‘跨越’解读成跨越维度和认知，应该能得高分吧？”林鸢苑一脸期待地说，眼底带着几分得意。

“肯定能！我写的也是类似的主题，咱们这经历，可比那些只写跨越困难的同学有新意多了。”季悦澜点点头，语气笃定。

夏星缘和许袁宁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偶尔被问到才会开口，眼神却始终落在各自在意的人身上。许袁宁递给林鸢苑一瓶矿泉水，语气沉稳：“别聊了，先去吃午饭，下午还要考数学，保存体力。”

“好！”林鸢苑接过矿泉水，笑得眉眼弯弯，拉着季悦澜的手，朝着学校的食堂走去。

午饭吃得很简单，四人点了各自喜欢的饭菜，没有过多地讨论上午的考试，以免影响下午的状态。季悦澜吃得很快，一边吃一边给夏星缘夹菜，美其名曰“补充营养，下午才能考得更好”，夏星缘嘴上说着“不用”，却还是把季悦澜夹过来的菜都吃了下去。林鸢苑则吃得很慢，时不时跟许袁宁分享饭菜的味道，许袁宁耐心地听着，偶尔会帮她夹一些她喜欢吃的菜，眼底的温柔藏不住。

下午的数学考试，对季悦澜来说难度稍大一些，毕竟现代的数学知识和修仙界的阵法推演还是有区别的。前面的选择题和填空题还算顺利，到了大题部分，尤其是最后两道压轴题，让他费了不少心思。他皱着眉，笔尖在草稿纸上快速演算着，脑海里不断回忆着复习过的知识点，偶尔会运用修仙界的推演思路，竟然意外地找到了解题的突破口。

夏星缘的数学成绩向来很好，答题的速度飞快，笔尖流畅地在试卷上移动，眼神专注而锐利。他很快就做完了所有题目，开始认真检查，确保没有遗漏和错误。检查到一半，他下意识地看向季悦澜，看到对方皱着眉，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显然是遇到了难题。他想提醒几句，却又知道考场纪律严格，只能在心里默默为他加油。

季悦澜花了将近半个小时，终于解开了最后一道压轴题，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开始认真检查前面的题目。确认没有错误后，考试结束的铃声正好响起，他放下笔，脸上露出轻松的笑意。

接下来的两天，还有文综和英语考试。文综的历史部分确实让季悦澜和林鸢苑费了点劲，好几次差点把现代史和修仙界的编年史搞混，好在两人反应快，及时修正过来。地理和政治对他们来说难度不大，凭借着超强的记忆力和理解能力，很快就完成了答题。

英语考试是季悦澜的强项，他原本在现代世界的英语成绩就很好，穿越到修仙界后，也没有放弃学习，来到这个世界后，又系统地复习了一遍，无论是听力、阅读还是写作，都做得得心应手。夏星缘的英语成绩也很不错，听力部分几乎全对，写作部分的用词精准，句式严谨，拿到高分不成问题。

每场考试结束后，季悦澜和林鸢苑都会凑在一起对答案，时而欢呼时而哀嚎，夏星缘和许袁宁则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偶尔被问到才会开口，眼神却始终落在各自在意的人身上。许袁宁总会在林鸢苑对完答案感到沮丧时，轻声安慰她；夏星缘则会在季悦澜得意忘形时，泼一盆冷水，提醒他不要大意。

两天的文化课考试过得飞快，从语文、数学到文综、英语，每一场考试都像是一场小小的战役，考验着他们的知识储备和心理素质。当最后一场英语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时，整个校园都沸腾了，考生们欢呼着冲出考场，积压了许久的压力瞬间释放，有的同学互相拥抱，有的同学激动地哭了出来，还有的同学拿出手机，迫不及待地给家人打电话报喜。

季悦澜扔掉笔，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脸上满是轻松的笑意：“终于考完了！感觉浑身都轻快了”

“瞧你那点出息。”夏星缘走过来，自然地接过他的书包，语气依旧毒舌，眼底却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林鸢苑也蹦蹦跳跳地跑过来，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一把抱住许袁宁的胳膊，兴奋地说：“袁宁！考完啦！咱们终于可以好好玩了！”

许袁宁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语气沉稳，眼底带着温柔的纵容：“嗯，想去哪里玩，都听你的。”

走出考场，夕阳已经西斜，把天边染成了一片橘红色，云朵被镀上金边，晚风带着凉意吹过来，吹散了考场的紧张感，也吹散了连日来的疲惫。四人并肩走在校园的小路上，看着夕阳下的教学楼和操场，心里满是感慨。这段充满压力的备考时光，虽然辛苦，却也因为身边人的陪伴，变得格外有意义。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去了一趟学校拍完了毕业照。四人便开启了轻松的等待模式，顺便把之前没玩够的地方都逛了个遍。他们先是去了市中心的游乐园，季悦澜拉着夏星缘坐过山车，一开始还嘴硬说自己一点都不怕，结果过山车启动后，吓得全程闭眼尖叫，紧紧攥着夏星缘的手，指甲都快嵌进对方的肉里。夏星缘任由他攥着，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眼底的占有欲愈发强烈——他喜欢季悦澜依赖自己的模样，喜欢这种独一无二的亲密。